廣西電影的學術論文(2)
廣西電影的學術論文篇二
第六代導演難撐華語電影一片天
“五一”前后檔期,第六代導演集體“出山”顯然成了電影圈的熱門話題。管虎的《殺生》、寧浩的《黃金大劫案》、張揚的《飛越老人院》、楊樹鵬的《匹夫》、婁燁的《浮城迷事》以及第六代領軍人物王小帥的自傳三部曲之《我11》等電影合謀發(fā)力,集體登陸內地銀幕,一股“第六代導演熱”看上去銳不可當。
但與熱火朝天的宣傳相比,媒體報道的票房數(shù)據(jù)卻不容樂觀。在廣州,根據(jù)中影南方新干線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五一”小長假,《超級戰(zhàn)艦》和《泰坦尼克號》在該院線的票房成績分別為760萬元和745萬元?!饵S金大劫案》是三部國產電影中戰(zhàn)績最好的,有358萬元的票房,《匹夫》和《殺生》則分別收得83萬元和76萬元票房。在金逸珠江院線,兩部進口大片則分別再收約510萬元(累計1800萬元)、500萬元(累計5600萬元),強占冠亞軍位置。《黃金大劫案》、《匹夫》和《殺生》則分別拿下285萬元、65萬元和50萬元的票房。而在時代周報記者觀看《殺生》4月28日上海浦東陸家嘴星美國際影城19:10場,偌大的放映廳只有寥寥幾位觀眾。
緊接著,被稱為“爆米花電影航母”的大片《復仇者聯(lián)盟》以摧枯拉朽之勢進入電影院線,毫無壓力地掠奪票房。第六代導演抱團上新片,這場華語電影保衛(wèi)戰(zhàn)如何能打響?一切還在疑問之中。
一場異口同聲的保衛(wèi)戰(zhàn)
美國大片進口名額增加、3D版《泰坦尼克號》異?;穑瑢⒚^對準“好萊塢大片”對中國的“入侵”,引發(fā)了“華語片對抗好萊塢”的話題。
“大家抱團形成中國電影集團軍的態(tài)勢,單打獨斗肯定不是好萊塢電影的對手。我覺得也不是噱頭,畢竟每個人的力量都不是那么強大,也確實面臨了一些比較強的對手,所以大家在一起亮亮相,為下一步做打算。”《殺生》的導演管虎在接受時代周報記者采訪時,概括了此次抱團“出山”的目的。
“聯(lián)合起來,抵御外敵”已然是近期電影圈大張旗鼓的動作。連續(xù)三周,張揚的《飛越老人院》、楊樹鵬的《匹夫》和管虎的《殺生》分別在上海舉行看片會和新聞發(fā)布會,無論與媒體見面還是觀眾互動,“幫幫中國電影”是最常聽到的話—似乎電影本身的內容已不重要,觀眾掏錢進電影院成了“民族大義”之舉。
與此直接相關的還有兩個事件,其一為著名影評人周黎明和導演寧浩、陸川首先扛起“華語商業(yè)電影保衛(wèi)戰(zhàn)”的大旗,舉辦論壇為各自新片和華語影壇打氣。
寧浩接受媒體采訪時將此舉提升到了“尊嚴”的高度:“不管怎樣,自己心里還是會有斗爭。但其實好萊塢再怎樣,它只是不停輸出它的價值系統(tǒng),它對你的文化系統(tǒng)不會有服務意識,所以我覺得還得堅持做本土文化的東西。”
而陸川則用韓國電影的例子來激勵國內電影人的勇氣:“就像韓國電影一樣,韓國電影最強的時候,曾在本土毫不留情擊敗美國電影,韓國影人關注社會的成長,關注自己民族最想發(fā)出的聲音,為民族記錄這個時代的東西。好萊塢拍得再好也是他們的事兒。”
緊接著,大鱷華誼兄弟公布新片H計劃,在其2012-2013年的最新片單中包括馮小剛、陳國富、徐克、成龍、于仁泰、馮德倫、烏爾善、鈕承澤、彭浩翔、滕華濤、畢國智、楊雅喆、金容華(韓國)等導演和監(jiān)制的14部新作,其中5部已定于今年下半年公映。馮小剛還“額外”宣布了明年的賀歲檔計劃、由王朔擔綱劇本的完全喜劇片《私人定制》,更說出了“我知道將有一批年輕導演要殺出重圍,我希望他們殺出一條血路來”。
第六代的資本
馮小剛這個說法不無道理。撇開眼下幾部電影不說,僅就第六代導演自身的成長經歷,以及一度在國際屢獲大獎的事實,的確存在解開“華語電影如何對抗好萊塢大片”這一命題的可能性。
第六代導演出道時,正值中國經濟改革由計劃向市場轉型的關口,此時的中國電影界也正經歷著革命性的變化。第五代導演基本完成了接替第三、四代影人的任務,在國際電影舞臺上闖出了一條為自己正名的創(chuàng)作路子,并取得了中國電影界的中心話語權。第六代導演從一開始就需要面對第五代導演不曾面對的市場,面對完全不同于前輩的電影生產和消費的運作方式,以及難以在主流院線與第五代導演搶地盤的現(xiàn)實。處于體制外或漫游于體制邊緣的第六代導演走了一條與前輩完全不同的路。他們靠個人的才華加運氣尋找出路。
僅就資金投入而言,第六代導演從一開始就面臨資金短缺的窘境。如王小帥《冬春的日子》是靠“募集”來的10萬元開拍的,張元的《媽媽》花了20萬元,賈樟柯的《小武》據(jù)說也只花了30萬元。但令人驚訝的是,在國內僅賣出三個拷貝的《媽媽》卻參加了全球100多個電影節(jié),還不斷在各種電影節(jié)上獲獎?!缎∥洹吩谥袊愀邸⑷毡韭?lián)合推出后,獲得了柏林國際電影節(jié)青年論壇首獎、法國南特三大洲電影節(jié)最佳電影獎等多項國際嘉獎。賈樟柯于2000年拍成的《站臺》也接二連三地在國際電影節(jié)上獲獎。這些體制外的或稱為“地下電影”的作品于是自然而然地浮出水面,盡管大多是靠VCD、DVD在傳播,但第六代導演的長大成人,不能不引起人們的關注。
在逆境中成長起來的第六代導演,頻獲國際大獎的記錄可謂他們的資本。如果回看近期上映新片導演的過去,似乎個個都有不凡的履歷。比如因《瘋狂的石頭》而成名的寧浩,曾獲2006年第43屆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原著劇本,早期作品《綠草地》共入圍參展國際上50多個電影節(jié);素有“怪才”之稱的管虎,2009年作品《斗?!帆@得第46屆臺灣電影金馬獎最佳改編劇本獎,而早期作品《西施眼》也是夏威夷國際電影節(jié)最佳電影獎的五部候選電影之一,并獲得了亞洲電影評審團獎。
“國產片不能靠募捐獲票房”
因獲獎而從邊緣走向中心的第六代導演,在中國電影圈逐漸獲得了一席之地,并開始從商業(yè)市場上分食一杯羹。但此番集體出擊,收獲卻寥寥。
與票房冷淡相對應的是觀眾評價普遍不高。有網友認為:國產片不是慈善項目,不能靠呼吁和募捐來獲得票房。票房不如預期,究其原因還是在于電影本身的質量。網友“hello圓妞妞”說:“看過《黃金大劫案》,現(xiàn)在我是明白了,看國產電影之前,最好別全信微博上那些編劇、導演或演藝圈人士的吹捧,因為他們也許只是礙于情面無奈地吹捧,自己好好考慮下到底值不值得去電影院買票進場。”
“影評老大爺黑暗騎士”則說:“作為一個國產電影的狂熱支持者,私以為中國電影最讓人煩的還不是水平低的問題,而是每當有一定量級的片上映的時候,業(yè)內人士抱團互捧,結果觀眾進影院看了,卻發(fā)現(xiàn)和他們說的相差十萬八千里。‘騙’字當頭。一個片出來,圈內沒有批評的聲音,大家抱團兒死捧,這也是國產電影的悲哀。或許礙于人情,或許受于金錢,但你可以不發(fā)聲,也不要胡捧誤導觀眾。咱們觀眾的錢可都是過日子的血汗錢。你們想要創(chuàng)作自由,先自己把言論自由給解放了吧。”
就這一現(xiàn)象,北京電影學院教師、曾獲兩項金馬獎提名的徐浩峰對時代周報記者分析說:“中國大陸電影過去20年沒有商業(yè)片的概念,都是在模仿港臺片、好萊塢大片,現(xiàn)在的確是中國電影建立自己的商業(yè)片的時刻了。第六代導演集體走上院線,轉向商業(yè)市場,可以說就是到了這個關口。”
第六代導演商業(yè)片遇冷,徐浩峰認為應該屬于“各有各的不幸”,但從總體而言,可以從觀眾和導演兩方面找原因。“中國觀眾中存在一個悖論。一方面,有一部分觀眾呼吁,中國的商業(yè)電影模式不能再走好萊塢的路子;另一方面,大部分觀眾還是在用好萊塢電影的標準評價中國的商業(yè)電影。”徐浩峰說,“除了觀眾方面的原因,這一批所謂第六代導演,之前都是靠拍攝優(yōu)秀的文藝片而出名的,現(xiàn)在他們推出的作品,多少都是向商業(yè)片靠攏。文藝片和商業(yè)片在觀眾群體上有很大差異,這一批導演拍攝商業(yè)片,如何兼顧藝術性的同時,也能讓商業(yè)電影觀眾接受,是他們需要思考的問題。我認為,在這一方面現(xiàn)在他們還處在初步階段。”
管虎:“我就沒奔票房去”
素有“怪才”之稱的管虎執(zhí)導的新片《殺生》在4月末上映。因為《斗?!?009年入圍威尼斯電影節(jié)、黃渤獲得金馬影帝,這部電影獲得了拍攝機會。
無論是敘事,還是電影技法,《殺生》都被認為是大膽的嘗試,對觀眾是種極大的挑戰(zhàn),寓言性的故事也表達了導演對社會的解析和諷喻。某種程度上,這種大膽為電影的票房和口碑帶來了一定的障礙。
“我的這部電影,觀眾的評價估計會分為兩極,認為好看的人會在看完后不停討論,認為不好看的人可能完全不知道電影在說什么。”管虎在接受時代周報記者采訪時回應。
“給社會注一針強心劑”
時代周報:《殺生》為什么要到這么偏僻的地方取景?
管虎:主要是因為電影的內容,帶動了形勢?!稓⑸返墓适路浅T幃?,因此希望有一個非常險峻的地理位置,以及詭異的設施,所以你一想就該是西南地區(qū),云南、貴州、湖南都找了,最后定在四川桃坪羌寨。羌寨有一千年歷史了,羌族人被打得厲害,所以躲在了半山腰。全是堡壘似的建筑,迷宮似的。這種詭異的氣質是天然的。
時代周報:在這樣的地理環(huán)境里拍戲,應該困難不少。
管虎:拍電影沒有不困難的,但這部戲的特殊性在于危險,主要是地震,最大有6點多級。山上大石頭往下滾,我們先去的都適應了,黃渤來了以后,我都傻了,因為他特別膽兒小。有天晚上睡覺,他拼命敲我的門說:地震了,快點!我們都已經適應了,他不習慣。那兒地震經常發(fā)生。當然還有當?shù)厣贁?shù)民族的生活習慣,跟我們不一樣。因為地勢,寨子里進不去吊車,但打燈需要大吊車,所以我們就用了很大的汽燈,升起來一個巨大的氣球,他們喝了酒不讓拍。拍電影沒什么可抱怨的,但這部戲的特殊性,可能一生都會記得。
時代周報:《殺生》是一個寓言故事,你能夠談談它與現(xiàn)實的對應嗎?
管虎:這屬于文本多義性,不同的人能感受到不同的東西,所以導演直接傳遞,其實是個挺不好的事兒。但我覺得可以說一點兒。其實你仔細琢磨,為什么要一個封閉環(huán)境,為什么要一個濃縮的社會感?然后階級等級森嚴,有一個生命力極旺盛的人被扼殺了,這是為什么?再回頭想,魯迅這類人在那個年代,他在做什么?而我們如今缺失的是什么?集體無意識地往前走,蒙昧下去,把生命力磨滅下去。其實就是給咱們社會缺失的東西揚一下鞭子,注一針強心劑,給一點小警醒。
時代周報:但你在結局設計上,還是給出了希望的。
管虎:我一直認為,一個好電影(我不知道我的電影算不算好電影),一定是給人以溫暖的,不能冷到底。這種溫暖的力量,是需要用來救贖的。
“在市場上,只有服從”
時代周報:最近同一個檔期出來了四五部第六代導演的作品,你怎么看?
管虎:其實我這部片子本來不是這個檔期的,后期的剪輯、聲音等都沒有做到最好,這對我來說不是一個滿意的結果,因為我第一次面對商業(yè)市場操作,必須符合商業(yè)市場流程,在這階段必須出“產品”了。我要在商業(yè)市場上走下去,只有服從。后來告訴我,他們幾個也在這個檔期,大家抱團形成中國電影集團軍的態(tài)勢,單打獨斗肯定不是好萊塢電影的對手。我覺得也不是噱頭,畢竟每個人的力量都不是那么強大,也確實面臨了一些比較強的對手,所以大家在一起亮亮相,為下一步做打算。
時代周報:但你不能否認,彼此間還是有競爭的。
管虎:對我來講是最沒競爭的,這電影從成立之初,就沒奔這來。所以我能有什么,那都是意外驚喜。寧浩那是壓力最大的,所以他有競爭感;其實楊樹鵬的《匹夫》也是個大商業(yè)故事,所以從這個角度講,我屬于得便宜賣乖,我只是攀著大樹,得點兒便宜。
張揚:“我的電影比《桃姐》好看”
以處女作《愛情麻辣燙》異軍突起的張揚,被視為難得在藝術和商業(yè)之間獲取平衡的導演。新片《飛越老人院》于母親節(jié)期間上映,這部關注老年人生活的電影,將養(yǎng)老、死亡的殘酷命題,用詩意、浪漫的形式表達。
電影試映后果然被拿來與票房不俗、屢獲大獎的《桃姐》比較。從已有的評論來看,觀眾往往在肯定該電影關注老年問題的同時,對電影本身的敘述和表現(xiàn)批評居多。有網友這樣寫道:“同是講老人院的電影,實在沒法讓人不想起《桃姐》。但這部片給人感覺就是導演心機太重,不少地方太生硬,迫不及待要去講道理”;更有人直接說出了“張揚糟蹋了一個好題材”的評價。
“實際上這部老年人題材的電影,是拍給年輕人看的。讓觀眾思考生死問題、家庭關系,是我拍攝這部電影的初衷。”張揚接受時代周報記者采訪時回應了坊間對兩部片的比較,“這部電影比《桃姐》好看,因為《桃姐》相對比較沉悶,而這部電影給觀眾的感覺更加強烈,觀眾該哭就哭,想笑就笑。感覺上和大眾更接近一些”。
究竟它是否與大眾更接近,要等上映后票房說了算。
“煽情是為了觸動觀眾”
時代周報:這部片子反映的問題其實是很殘酷的,但表達方式卻是詩意的,甚至浪漫。
張揚:這就是一個導演對生活的認識和態(tài)度。我們一想到老人、老人院,或者跟投資人聊起這個題材,首先的感覺就是拖沓、沉悶、凄涼。我自己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挺溫暖、挺博愛的人,所以我想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想做一個什么樣的片子。它一定是飛揚的、溫暖的、熱情洋溢的、詩意浪漫的,所以為什么要有老人們沖出去,跑到草原上的情節(jié)?就是要跟前面老人院里封閉的環(huán)境相對比。
時代周報:慣常來說,老年人題材從商業(yè)的角度來考慮,并不怎么討觀眾喜歡。
張揚:相對來說的確是這樣,在中國老年人、小孩兒的題材,不太符合今天所謂市場的需求,某種意義上比較邊緣。但反過來,恰恰是因為沒有,或者很少,其實挺珍貴的。老人的題材,不是說等到我們老了才去做這樣的電影,恰恰是我們這樣的年齡,可以體會到關于生命、父母這些問題。我自己覺得,在今天這個所謂商業(yè)化的時代里,一定要去做一些跟時代不一樣的東西,更接近大眾、更接近現(xiàn)實的電影。這種電影在中國已經越來越少了,大家都在遠離現(xiàn)實。所以很多拍城市、拍當代的電影,但大多是風花雪月的,真正關注社會問題、社會現(xiàn)實的片子越來越少。我們還是應該堅持一些自己的想法。老齡化對于中國來說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時代周報:但在故事的表現(xiàn)上,不少已經觀看過的觀眾都提到,電影中部分情節(jié)太煽情以至于讓人出戲。
張揚:我倒不覺得是這樣。其實這樣一部電影,我不希望它平平淡淡、讓觀眾無動于衷。我希望觀眾又哭又笑。實際上不管什么題材的電影,都得拍得好看。這部電影,我覺得是一部很好看的電影。它能夠帶著觀眾進入老年人的世界,比較煽情是為了觸動觀眾。換句話說,我的電影不是藝術片的姿態(tài)、不是遠離觀眾的姿態(tài),而是想要接近觀眾。電影需要讓觀眾哭出來、笑出來,所以我做這個電影的時候會讓觀眾的感覺強烈一些。
從當下社會找故事
時代周報:關注現(xiàn)實的確是你的一個特點,你可能是中國少見的沒有拍過現(xiàn)實生活以外題材電影的導演。古裝、特效,似乎都跟你無關。
張揚:電影對我來說所要表達的,更多是我自己對時代、對生活的認識。那天白巖松看完《飛越老人院》,總結了兩句話:張揚導演不從100年前找故事,也不從100年后找故事,就從現(xiàn)實生活中找故事。這就是我給自己確立的風格,可能不算風格,就是個人喜好。我覺得電影是對自己生活時代最好的記錄方式。我覺得電影一定是導演世界觀的投射。相對來說,我不喜歡那些沒有態(tài)度的導演,什么樣的都可以接受。這可能跟性格有關,所以大家可能看我的一系列電影感覺是相似的。有一點我會一直堅持,就是探討當下人的問題。
時代周報:我們說,第六代導演與第五代導演“苦難成就藝術”不同,他們更多是要發(fā)出自己的聲音,而這種聲音與青少年時期的經歷是密切相關的。對“父子關系”的探討在你的電影中幾乎是一脈相承,這跟你的經歷應該是有關系的吧?
張揚:我其實通過這部電影,和我爸做了一個很好的溝通。我很少回家,每次回家也就吃頓飯,我媽這人比較嘮叨,總愛問這問那,問多了我就煩了。我們家吃飯經常就是“高興而去,敗興而歸”。但這次在拍電影的過程中,因為不是一家人吃飯,很多工作人員聚在一起吃飯,我爸就很愿意跟我們年輕人坐在一起,跟我聊天。很多次溝通,我覺得挺好的。然后整個宣傳過程中,記者也愛把我們倆扯在一塊兒采訪,采訪中說到很多對對方的感覺,實際上借助了外在的渠道,讓我們打開了心結。如果讓我和我爸坐下來聊彼此的關系,基本上不可能。我之前一直都在努力,但人的慣性和家庭關系的慣性,都沒法讓我們真正了解對方心里真實的想法。我爸那時候也努力跟我溝通,他的方式就是給我寫信,聊天他聊不了,我看了其實挺感動的;我的表達方式就是拍電影,在電影里表現(xiàn)父子關系,然后跟他說你看看這電影,就明白我怎么想。中國人對面對面坐下來聊天,真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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