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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習(xí)啦:父親雖然已經(jīng)逝去,但是他那高大的形象將會依舊在我們的心中久久不能忘懷,下面我們一起看看這篇《與父親的最后一別》。
父親離開我們足足有15年了。在這十多年的時間里,我時常會想起他,而最令我刻骨銘心的是與他生命旅程中最后時刻的離別。
那時,我們都在深圳打工,恰逢五一勞動節(jié)放假三天,我決定回家看看。因年前在家的哥哥來信告知我父親病了,吐了幾次血;看過醫(yī)生后,稍微好了點。因某種原因,那年我沒回家過年;而來深圳的時候,父親叮囑過我要回家過年。雖然是分了家,父親的意思是過年的時候一大家人還是要團(tuán)聚在一起。沒想到的是,竟沒有跟他過最后一個年,成為了我的一大憾事。
要回去的那天,妻阻擋我不要回去。因為特殊情況,加上她有身孕。她說你走了我怎么辦,且只有幾天假,你回去有仕么用。在她的阻攔下,第一天沒回去。但我總覺得不妥,總好像有什么事要發(fā)生。因為這段時間,我做了幾次夢,夢見家門口地坪上,有好多人在商量什么事,其中有子叔和姐夫,唯獨(dú)不見父親,感覺他們商量的好像就是與父親有關(guān)的事。所以,第二天,我不顧妻子的勸阻,決定回家。在車上心撲騰撲騰地跳,恨不得車子開快點,歸心似箭,一點不為過。歷經(jīng)八、九個小時的轉(zhuǎn)車、租摩托到家,已是上午十點左右了。一到家門口,就看到有好多人,且有從房間里搬出的東西,我馬上知道情況不妙,心,掉落到地上,眼淚奔涌而出,痛哭起來。
聽到摩托車聲,家里的親人們迎了過來,見了我也一同哭泣起來,并詢問我是誰打電話叫你回家的。我說你們都沒有打,是我自己要回的;他們說太巧了,回來就好。我說父親怎么啦?他們說已放在廳堂了,還沒咽氣。
我立馬奔入廳堂,看見父親躺在木板上,身上蓋著一塊布,放在廳堂一角。來到他身邊,眼淚止不住的流,放聲大哭,喊著父親,可是我怎么呼喚父親,他也聽不見了,只有他的眼睛在轉(zhuǎn)動,不停地轉(zhuǎn)動,可能他也想看看我呀!旁邊的四哥也哭著對父親說:“叔,五弟回來了。”我們都哭喊了好久,看見父親布滿血絲的渾濁的眼睛慢慢濕潤起來,好像眼淚要流出來了。哥哥們就說,父親知道你回來了,你看他都出眼淚了……
父親啊!沒想到回家竟是要見你最后一面,而且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沒有跟你說最后一句話,沒有聽你的臨終遺言,你就這樣要走了。我們哭了很久,父親也極力地與死神抗?fàn)?,無奈,回天乏術(shù),父親最后長吁一口氣,就這樣走了。他走時,眼睛沒閉上,他是帶著對這個世界無限的眷戀,帶著對親人的摯愛走的,他舍不的走啊!哥哥用手輕輕地把他眼睛合上,又輕輕給他梳好頭發(fā)……
躺在木板上的父親是那么蒼老,那么瘦小,沒有一點肉,只剩下骨架子。這就是操勞了一輩子的父親,用瘦小的身軀撐起了一大家子的父親,就這樣從我生命中走了,永遠(yuǎn)地走了。從此,我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再也聽不到他吸水煙筒咕嚕咕嚕的聲音,也聽不到他的咳嗽聲。我此時真切感受到世界上最遠(yuǎn)的距離是生與死的距離,也真切感受到人生最大的痛苦是生與死的離別。
下午,姐姐們請了樂隊,哀樂聲響起,痛斷肝腸,我們親人的哀哭聲一遍又一遍。
傍晚,父親的靈棺上了山,我們送了他最后一程。
真不敢相信,父親真的走了,與他勞作了一輩子的土地融合在了一起。他來不及享福,我們也來不及報答。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我真切體會到了!
在父親走后多年時間里,我經(jīng)常夢見他,夢見他在我們身邊,只是不說話……
公眾號:天府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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