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高中散文
高中生可以適當(dāng)?shù)目匆恍┯杏玫?a href='http://zh056.com/wen/sanwen/' target='_blank'>散文。下面是學(xué)習(xí)啦小編為大家收集整理的寫給高中散文,相信這些文字對你會有所幫助的。
寫給高中散文(一)
生活在都市的人,愈來愈不了解季節(jié)了。
我們不能像在兒時的鄉(xiāng)下,看到滿地野花怒放,而嗅到春風(fēng)的訊息;也不能在夜里的庭院,看揮扇乘涼的老人,感受到夏夜的樂趣;更不能在東北季風(fēng)來臨前,做最后一次出海的航行捕魚,而知道秋季將盡。
都市就是這樣的,夏夜里我們坐在冷氣房子里,遠(yuǎn)望落地窗外的明星,幾疑是秋天;冬寒的時候,我們走過聚集的花市,還以為春天正盛。然后我們慢慢迷惑了、迷失了,季節(jié)對我們已失去了意義,因為在都市里的工作是沒有季節(jié)的。
前幾天,一位朋友來訪,興沖沖的告訴我:“秋天到了,你知不知道?”他突來的問話使我大吃一驚,后來打聽清楚,才知道他秋天的訊息來自市場,他到市場去買菜,看到市場里的蟹兒全黃了,才驚覺到秋天已至,不禁令我啞然失笑;對“春江水暖鴨先知”的鴨子來說,要是知道人是從市場知道秋天,恐怕也要笑吧。
古人是怎么樣知道秋天的呢?
我記得宋朝的詞人蔣捷寫過一首聲聲慢,題名就是“秋聲”:
黃花深巷,
紅花低窗,
凄涼一片秋聲,
豆雨聲來,
中間夾帶風(fēng)聲。
疏疏二十五點,
麗譙門不鎖更聲。
故人遠(yuǎn),
問誰搖玉佩,
檐底鈴聲。
彩角聲隨月墮,
漸連營馬動,
四起茄聲。
閃爍鄰燈,
燈前尚有砧聲。
知他訴愁到曉,
碎噥噥多少蛋聲!
未了,
把一半分與雁聲。
這首詞很短,但用了十個“聲”字,在宋朝輩起的詞人里也是罕見的;蔣捷用了風(fēng)聲、雨聲、更聲、鈴聲、笳聲、砧聲、蛩聲、雁聲來形容秋天的到來,真是令人感受到一個有節(jié)奏的秋天。中國過去的文學(xué)作品里都有著十分強烈的季節(jié)感,可惜這種季節(jié)的感應(yīng)已經(jīng)慢慢在流失了。有人說我們季節(jié)感的迷失,是因為臺灣是個四季如春的地方,這一點我不同意;即使在最熱的南部,用雙手耕作的農(nóng)人,永遠(yuǎn)對時間和氣候的變化有一種敏感,那種敏感就像能在看到花苞時預(yù)測到它開放的時機。
在工業(yè)發(fā)展神速的時代,我們的生活不斷有新的發(fā)現(xiàn)。我們的祖先只知道事物的實體、季節(jié)風(fēng)云的變化、花草樹木的生長,后來的人逐漸能穿透事物的實體找那更精細(xì)的物質(zhì),老一輩的人只知道物質(zhì)最小的單位是分子,后來知道分子之下有原子,現(xiàn)在知道原子之內(nèi)有核子,有中子,有粒子,將來可能在中子粒子之內(nèi)又發(fā)現(xiàn)更細(xì)的組成。可嘆的是,我們反而失去了事物可見的實體,正是應(yīng)了中國的一句古話“只見秋毫,不見輿薪”。
到如今,我們對大自然的感應(yīng)甚至不如一棵樹。一棵樹知道什么時候抽芽、開花、結(jié)實、落葉等等,并且把它的生命經(jīng)驗記錄在一圈圈或松或緊的年輪,而我們呢?有許多年輕的孩子甚至不知道玫瑰、杜鵑什么時候開花。更不要說從聲音里體會秋天的來臨了。
自從我們可以控制室內(nèi)的氣溫以未,季節(jié)的感受就變成被遺棄的孩子,盡管它在冬天里猛力的哭號,也沒有多少人能聽見了。有一次我在紐約,窗外正飄著大雪,由于室內(nèi)的暖氣很強,我們在朋友家只穿著單衣,朋友從冰箱拿出冰淇淋來招待我們,我拿著冰淇淋看窗外大雪竟自呆了,懷念著“紅泥小火爐,能飲一杯無”那樣冬天的生活。那時,季節(jié)的孩子在窗外探,我仿佛看見它躡著足,走入了遠(yuǎn)方的樹林。
由于人在室內(nèi)改變了自然,我們就不容易明白冬天午后的陽光有多么可愛,也不容易體知夏夜庭院,靜聽蟋蟀鳴唱任涼鳳吹拂的快意了。因為溫室栽培,我們四季都有玫瑰花,但我們就不能親切知道春天玫瑰是多么的美;我們四季都有杜鵑可賞,也就不知道杜鵑血一樣的花是如何動人了。
傳說唐朝的武則天,因為嫌牡丹開花太遲,曾下令將牡丹用火焙燔,嚇得牡丹仙子大為驚慌,連忙連夜開花以娛武后的歡心,才免去焙燔之苦。讀到這則傳說的時候,我還是一個不經(jīng)事的少年,也不禁掩卷而嘆;我們現(xiàn)在那些溫室里的花朵,不正是用火來烤著各種花的精靈嗎?使牡丹在室外還下著大雪的冬天開花,到底能讓人有什么樣的樂趣呢?我不明白。
萌芽的春、綠蔭的夏、凋零的秋、枯寂的科在人類科學(xué)的進化中也逐漸迷失了。我們知道秋天的來臨,竟不再是從滿地的落葉,而是市場上的蟹黃,是電視、報紙上暖氣與毛氈的廣告,使我在秋天臨窗北望的時候,有著一種傷感的心清。
這種心情,恐怕是我們下一代的孩子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的吧!
寫給高中散文(二)
小學(xué)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所有的小學(xué)生寫作文、日記、周記,一開始都是“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其實,那時候很多人沒射過箭,也沒有見過織布的梭子。
到四年級,我們的導(dǎo)師才嚴(yán)格規(guī)定:不論是作文、日記、周記都不準(zhǔn)用“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要使用那些平??吹靡姷臇|西來形容。一時之間,光陰和日月就變得很熱鬧了。
例如光陰似魚,日月如鳥。
例如光陰似水,日月如云。
例如光陰似風(fēng),日月如電。
也有說光陰似蝴蝶,翩翩飛去;日月如蜜蜂,一次只留下一些甜蜜的回憶。從此,創(chuàng)造力大開。
一直到四十歲以后,才知道光陰和日月都是快到無法形容和譬喻的。偶爾想起寫“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的童年歲月,自己也開心地笑了。
光陰似箭,是火箭;日月如梭,是太空梭。
光陰還是似箭,箭箭穿心。
日月依然如梭,梭梭滴血。
“日歷,日歷,掛在墻壁,一天撕去一頁,使我心里著急。”想起小學(xué)的一課課文,現(xiàn)在沒有日歷可撕了,心里才真的是著急。
寫給高中散文(三)
我媽媽是典型的農(nóng)家婦女,從前的農(nóng)家婦女幾乎是從不休息的,她們除了帶養(yǎng)孩子,還要耕田種作。為了增加收入,她們要養(yǎng)豬種菜做副業(yè);為了減少開支,她們夜里還要親自為孩子縫制衣裳。
記憶中,我的媽媽總是忙碌不堪,有幾個畫面深印在我的腦海。
有一幕是:她叫我和大弟安靜地坐在豬舍前面,她背著我最小的弟弟在洗刷豬糞的情景,媽媽的個子矮小,我們坐在豬舍外看進去,只有她的頭高過豬圈,于是,她和小弟的頭在那里一起一伏,就好像在大海浪里搏斗一樣。
有一幕是:農(nóng)忙時節(jié),田里工作的爸爸和叔伯午前總要吃一頓點心止餓。點心通常是咸粥,是昨夜的剩菜和糙米熬煮的,媽媽挑著咸粥走在僅只一尺寬的田埂,賣力地走向田間,她挑的兩個桶子,體積比她的身體大得多,感覺好像桶子抬著她,而不是她挑桶子,然后會聽見一聲高昂的聲音:“來哦!來吃咸粥哦!”幾里地外都聽得見。
還有一幕是:只要家里有孩子生病,她就會到廟里燒香拜拜,我每看到她長跪在菩薩面前,雙目緊閉,口中喃喃祈求,就覺得媽媽的臉真是美,美到不可方物,與神案上的菩薩一樣美,不,比菩薩還要美,因為媽媽有著真實的血肉。每個人的媽媽就是菩薩,母親心就是佛心呀!
由于我深記著那幾幕母親的影像,使我不管遭遇多大的逆境都還能奮發(fā)向上,有感恩的心。
也使我從幼年到如今,從來沒有開口說過一句忤逆母親的話。
寫給高中散文(四)
我家窗前有一棵樹。那是一棵高大的洋槐。……
洋槐在春天,似乎比其它的樹都沉穩(wěn)些。楊與柳都已翠葉青青,它才爆發(fā)出米粒大的嫩芽:只星星點點的一層隱綠,悄悄然絕不喧嘩。又過了些日子,忽然就掛滿了一串串葡萄似的花苞,又如一只只淺綠色的蜻蜓綴滿樹枝——當(dāng)它張開翅膀躍躍欲飛時,薄薄的羽翼在春日溫和的云朵下染織成一片耀眼的銀色。那個清晨你會被一陣來自夢中的花香喚醒,那香味甘甜淡雅、撩人心脾,卻又若有若無。你尋著這馥郁走上陽臺,你的身子為之一震,你的眼前為之一亮,頓時整個世界都因此燦爛而壯麗:滿滿的一樹雪白,裊裊低垂,如瀑布傾瀉四濺。銀珠般的花瓣在清風(fēng)中微微蕩曳,花氣熏人,人也陶醉。
夏的洋槐,巍巍然郁郁蔥蔥,一派的生機勃發(fā);驕陽下如華蓋蔽日,烈焰下送來陣陣清風(fēng)。夏日常有雨,暴雨如注時,偏愛久久站在窗前看我的槐樹——它任憑狂風(fēng)將樹冠刮得東歪西倒,滿樹的綠葉呼號猶如一頭發(fā)怒的雄獅,它翻滾它旋轉(zhuǎn)它顫栗它呻吟;曾有好幾次我以為它會被風(fēng)暴折斷,閃電與雷鳴照亮黑暗的瞬間,我窺見它的樹干卻始終巋然。大雨過后,它輕輕抖落樹身的水珠,那一片片細(xì)碎光滑的葉子被雨水洗得發(fā)亮,飽含著水分安詳而平靜。
那個時刻我便為它幽幽地滋生出一種感動。自己的心似乎變得干凈而澄明。雨后清新的濕氣縈繞書桌徘徊不去,我想這書桌會不會是用洋槐樹木做成的呢?否則為何它負(fù)載著沉重的思維卻依然結(jié)實有力。
洋槐伴我一春一夏的綠色,到秋,艷陽在樹頂涂出一沫金黃,不幾日,窗前已是裝點得金碧輝煌。秋風(fēng)乍起,金色的槐樹葉如雨紛紛飄落,我的思路便常常被樹葉的沙沙聲打斷。我明白那是一種告別的方式。它們只是痛痛快快利利索索地向我揮揮手連頭也不回。它們離開了槐樹就好比清除了衰老拋去了陳舊,是一個必然一種整合一次更新。它們一日日稀疏凋零,安然地沉入泥土,把自己還原給自己。他們需要休養(yǎng)生息,一如我需要忘卻所有的陳詞濫調(diào)而尋找新的開始。所以凝望一棵斑駁而殘缺的樹,我并不怎樣的覺得感傷和悲涼——我知道它們明年還會再來。
冬天的洋槐便靜靜地沉默。它赤裸著全身一無遮擋,向我展示它的挺拔與驕傲。或許沒人理會過它的存在,它活得孤獨卻活得自信,活得瀟灑。寒流搖撼它時,它黑色的枝條儼然如樂隊指揮莊嚴(yán)的手臂,指揮著風(fēng)的合奏。樹葉落盡以后,樹叉間露出一只褐色的鳥窩,肥碩的喜鵲啄著樹叉喳喳歡叫,幾只麻雀飛來飛去飛到陽臺上尋食,偶爾還有烏鴉的黑影匆匆掠過,時喜時悲地營造出一派生命的氣氛,使我常常猜測著鳥們的語言,也許是在提醒著我什么。雪后的槐樹一身素裹銀光璀璨,在陽光還未及融化它時,真不知是雪如槐花,還是槐花如雪。
四季的洋槐如一幅幅不倦變幻的圖畫,鑲?cè)胛掖翱谶@巨大的畫框。冬去春來,老槐衰老而復(fù)榮、敗而復(fù)興,重新回來的還是原來那棵老槐;可是,我知道它已經(jīng)不再是原來的那棵槐樹了——它的每一片樹葉、每一滴漿汁,都由新的細(xì)胞、新的物質(zhì)構(gòu)成。它是一棵新的老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