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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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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的文章

  兄弟的感情不能只用詩句就能概括的要體會和感覺,下面就是學習啦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兄弟的文章,希望大家喜歡。

  兄弟的文章: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誠征陪讀

  那年我18歲,剛上大一,因為從小生活優(yōu)越做慣了“伸手皇帝”,于是我在校園BBS上發(fā)了一份帖子,大意是:

  本人是大一新生,男,因獨立生活能力較差,為不影響學習,現(xiàn)特征陪讀一名以照顧生活起居,并特殊強調限男生,貧困生優(yōu)先。

  這個帖子僅半天時間,點擊率就暴漲到兩千多點。我電話接到手軟,連課都沒法上下去。

  我并不是想顯擺家里有多闊氣,也不是為了在新環(huán)境里搞點噱頭給自己賺人氣。我只想在解決生活難題的同時,能交到一位朋友,還能幫助一下貧困生,這就是我的目的。

  馬自強家特別困難

  馬自強是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的,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誠懇,他說他符合我提出的全部條件。我挺客套地說,你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比如成績特別好,或者廚藝特別棒?

  他沉默良久,我家里特別困難。然后他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大概是因為他這句話,我決心就找他。傍晚我按照和他定好的地點準時赴約,那是在學校南門外的一個小書吧門口。

  他很準時,早早站在那兒等我。我打量著他,個子不高但挺結實,皮膚黑黝黝的,穿規(guī)矩的白襯衫黑長褲,袖子挽得高高的,腰間扎了根挺老土的皮帶,表面的漆皮都快磨光了。他走到我跟前小聲問了我一句:”你是林培文嗎?”我說是,他就搓了搓手,羞澀地笑了一下說:“我就是馬自強。”

  他挺老實的,這是我對馬自強的第一印象。我約他去冷飲店坐下談,問他喝什么,他擦了下鼻尖顯得有點手足無措,搖搖頭說:”我不渴……”

  他也是新生,與我同在計算機系,成績可好過我百倍。我問他關于他說的家里很困難是怎么回事,他本就有些拘謹?shù)哪樕细@出窘迫難堪來:“我爸不在了,我媽一個人養(yǎng)我跟我弟,今年我上大學,我媽連老房子都賣了,到工地上挑沙灰供我,我弟借住在親戚家,說是來年一畢業(yè)就準備不讀了……”

  他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果汁,然后就不說話了。當聽到我說讓他跟我一起住的時候,他撓了撓頭,黑黝黝的臉上笑出一抹紅暈。

  那天,走的時候他挺奢侈地要請我吃冰淇淋,他說:“你請我喝這么貴的飲料,我多不好意思啊。”他較真的樣子把我給逗樂了。

  把酒言歡的青蔥歲月

  這樣的生活很愜意,馬自強的廚藝沒得說,功課也超級棒。有人送他外號“馬自達”。他的“生命不止,自強不息”成了我們的室訓。他幫我補習高等數(shù)學,讓我榮幸地成為全班少數(shù)不掛科的獎學金獲得者之一。

  他一點兒不活躍,球賽啊舞會啊之類的他竟然從來都沒參加過。我拉著他就往舞池球場上扎,就算他像只醉酒的大猩猩一樣面紅耳赤亂踩亂踏摔得鼻青臉腫,我也半點同情心都不肯施舍給他,直到他也變成舞林高手、李鐵二號。

  我們在夏天的夜里橫七豎八躺在地板上,就著生啤花生米,看著天花板上咿呀呀的老電扇,聽著收音機里隱約的歌曲,講起某個女孩兒來。他慣常的開場白是:“我跟你說個事兒……”然后就神秘兮兮地跟我講聽說有個叫某某的女生喜歡你。

  而我總是煩惱地嘆息:“唉,可惜我對她沒什么感覺……”

  把酒言歡,那是青春時期男生們友誼最直白的表達方式。

  心儀女孩路曉班

  那樣心貼心的夜談終于漸漸集中到一個名字,那個最耀眼最動聽的名字——路曉班。

  我們一起認識路曉班,在某輛公車上。公車進站了,嘩啦一下人潮涌出,路曉班穿著印了我們學校?;盏姆鬯{文化衫,牛仔褲,戴著白色耐克帽,帽檐壓得低低的。她其實并不特別出眾,但她笑起來的樣子很甜。她拿把深藍雨傘,站在前門喊了聲“爸,給你傘”,然后遞過來就匆匆忙忙跳下車跑了。

  就是這驚鴻一瞥,路曉班的樣子印進了我腦海里。那天我一路以路曉班校友的身份跟她爸磨磨唧唧套近乎,直到打聽到她和我們同一級。

  第二天我就跑去了播音主持系,開始瘋狂追求起她來,路曉班卻還是對我若即若離。

  大三那個情人節(jié)前夕,我預備好了第二天的節(jié)目,準備給路曉班一個驚喜。我寫了大紅燙金的請柬讓馬自強幫我送去。他回來,我問起結果,他說路曉班收下了。

  我等了路曉班一個晚上,她卻始終沒有來。午夜外面下起了雨,我獨自一個人喝多了酒,趔趔趄趄往回走。經(jīng)過學校大門,我看到馬自強正和一個女生拉拉扯扯,蠻親密的樣子。我走過去準備打招呼,但就在那一刻,我呆住了。

  女生是路曉班。

  我的心劇烈發(fā)抖,一口氣跑回了家。我打開宿舍燈,像困獸一樣走來走去。我的心里有一把火在燒,憤怒和屈辱燃燒,吱吱地旺著,幾乎要將我燒瘋掉。

  馬自強的枕邊放了黑色手抄本,他愛把一些精品小文經(jīng)典句子抄在上面。當我在里面看到路曉班的名字時,心里那點猜疑變成了事實:原來馬自強也偷偷喜歡一個女生,那個女生的名字叫路曉班。

  實習風波

  我們誰也沒有獲得路曉班的青睞,很快她就與別的男生戀愛了。在一次舞會上遇見路曉班,我問她為什么那晚沒來,她奇怪地問我你有邀請我嗎?我意外且憤怒了:所有的過錯不是路曉班不愛我,而是馬自強從中作祟。

  第一次我意識到了馬自強的虛偽,從那以后,我們明顯疏遠了。

  很快到了大四,系上有一個去通用實習的名額,我和馬自強都有資格。輔導員找我們談話,希望我們爭取。馬自強毫不猶豫地說:“阿林你上吧,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到別的地方。”

  但事實并不是這樣,在我準備好資料要應對面試的時候,家里被盜了。

  手提電腦、手機、錢包統(tǒng)統(tǒng)丟失,我的檔案資料以及所有相關證書也全部不見了。我像堆爛泥一樣躺在床上,馬自強坐到床邊充滿同情地安慰我。我腦子里突然間冒出一種揣測:丟失了檔案證書,對誰最有利呢?

  即使馬自強沒膽量偷電腦手機,但趁亂拿走檔案袋是完全可能的,何況,一個小偷要我的檔案袋做什么呢?這個念頭一直在我腦中回旋,那一刻我再也按捺不住,終于沖著他大聲嚷起來:“別在那假惺惺充好人了……”

  那是我和馬自強之間唯一的一次爭吵。不知道那些話對一個極度自卑又自尊的男生來說有多么傷人,我只管把心里的懷疑一盆水一樣將他潑得渾身透濕。他黝黑的臉漲成了紫紅色,一副咬牙切齒想揍我的樣子,但他說不出話來,他心虛了。

  直到畢業(yè),我們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當天就拖上唯一的那只舊皮箱匆匆搬走,據(jù)說很快就去通用實習了。

  兩個男人之間的友誼

  6月來了,我們吃過散伙飯就各自開始了新的生活。我留在本城,他去了北京,即使相互關心扶持著走過了那樣一段難忘的青春歲月,到最后我們連一杯祝福酒都沒有喝過。我們徹底失去了聯(lián)系。

  半年后我搬家整理舊物,在我們共同住過的房間里找到落滿了厚厚塵埃的黑色手抄本。上面是馬自強零碎的心情記錄,但那情人節(jié)以后的內容是我所陌生的。他寫到因為我,他對路曉班的喜歡退守成了關注,因此知道她和許多男生關系曖昧。他送去請柬,路曉班沒有接受,他不知怎么跟我說,只好撒謊騙了我,情人節(jié)那天晚上,他央求了她很長時間,她都不肯去見我。

  一張熟悉的請柬靜靜地夾在翻開的那一頁。

  而就在那一刻,我仿佛才懂了馬自強。他連一杯果汁都不肯虧欠于我,又怎會忍心傷害我。他對我的好,是帶了三分感恩三分尊重三分包容的,是寧肯低頭求人也不愿看我傷心難過的。

  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友誼,他不懂得說什么,卻只想著如何去做。他退讓、隱忍,教會我獨立、自律,他是敦促我長大牽引我變得優(yōu)異的人,也是這世上唯一跟我分享過成長中那朵秘密之花的人。

  但我終于失去了這個朋友,這個在我成長過程中扮演了亦父亦兄亦友角色的人。

  他到底沒有留在通用,我輾轉打聽到他的消息,但終于失去了他的消息。我只有在學校BBS上再次掛上了那個帖子:誠征陪讀…… (文/渝 李)

  兄弟的文章:兄弟的另一種詮釋

  他出生的那年,計劃生育抓的正嚴,村里有生二胎的人家,不是要躲到外地就是要被罰款。只有他,是光明正大生下來的老二,并非家中有權有勢,而是因為他哥哥患有先天腦疾。俗話說,就是弱智。

  一、

  母親揮著手里的一根小竹竿,對他說:永遠不許碰弟弟,記住沒?因為擔心他會傷害弟弟。父母更不許他進入他們的房間,即使是吃飯,也讓他單獨在自己的小屋里吃。他經(jīng)常偷偷蹲在父母的房門外向屋里望去,看到弟弟時,就笑得口水順著嘴角流出來了。其實他很小的時候,也曾被深深的疼愛過。只是當年齡相仿的孩子已經(jīng)學會說話、走路時。他卻目光呆滯,講不出一個字來。檢查出是腦疾后,爺爺奶奶把怨氣撒到母親身上,母親便把委屈強加給他,經(jīng)常因為一點小事就打他一頓。有時,母親在院子里抱著弟弟曬太陽。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興奮得想摸摸弟弟的臉蛋,母親像逃避瘟疫一樣抱著弟弟閃到一邊,大聲喝斥他:不許碰弟弟,你想把病傳染給弟弟嗎?一次,父母不在,他遠遠地看著姑姑懷里的弟弟,還是傻傻的笑,流著口水。姑姑心一酸,向他招手,說:來,摸摸弟弟的手。他卻迅速的躲開,口齒不清,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不……不摸,傳……傳染……

  那天姑姑哭了。他伸手為姑姑擦眼淚,自己卻依舊在笑。

  二、

  弟弟慢慢長大,已經(jīng)開始牙牙學語。有幾次,弟弟伸著胳膊,蹣跚著向他走來,他興奮得手舞足蹈,只是母親總會慌忙跑過來,把弟弟抱開。看著別的孩子手里拿著的冰棒,他抿舔著唇,感到炎熱而口渴。那些孩子說:你學狗在地上爬,就把冰棒給你。他學了,可他們并沒有把冰棒給他,而是笑得前仰后合。一向動作遲緩的他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像瘋了一樣劈手就搶,那些孩子都嚇呆了。他拿著冰棒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家里跑去,一路上,冰棒不斷融化,待他跑回家里時,只剩下可憐的一點了。弟弟正在院子里玩,他趁著母親不注意,把冰棒舉到弟弟面前,說:吃,吃,弟吃。母親看見他拿著一根小木棍向弟弟比劃,沖過來一把將他推開。他摔倒在地,僅剩的冰棒桿也掉在地上,他癡癡地看了一會兒,哇的一聲哭了。

  弟弟學會說話了,可是從沒有人教過他叫哥。他多希望自己能像所有的哥哥一樣,被弟弟叫一聲哥。為此,每當?shù)艿茉谠鹤永锿鏁r,他就會在三米外的地方,吃力地大聲喊:哥,哥。他想讓弟弟聽到,讓弟弟學會叫他哥。一天,他繼續(xù)喊著哥、哥時,母親沖他嚷:一邊玩去。這時,弟弟突然抬起頭看著他,竟然清晰的叫了一聲“哥”。他從來沒有如此激動過——拍著巴掌跳起來,忽然跑過去,用力抱住弟弟,眼淚和口水一起流到弟弟身上。

  三、

  他是從小被同學喊著“傻子他弟”長大的,他對這個稱謂憎惡至極。所以他看著總是對著他傻笑的哥哥,心中充滿了厭惡。一次他又因為“傻子他弟”這個稱呼和同學撕打了起來,他被那個同學壓在身下,忽然對方的身體輕飄飄的離開了他,是哥哥出手了。

  他從未見過哥哥使這么大的力氣,把那個男孩橫空舉起,摔在地上。男孩頓時在地上滾著喊疼。他害怕了,他們惹了禍,父親一定會揍他的。那一刻他恨透了母親,為什么生一個傻子給他當哥哥。他用力得推了哥哥一把,氣憤的吼:誰讓你多管閑事,你這個傻子。哥哥被推得抵到樹上,傻呆呆的看著他。那天,父親讓他和哥哥并排跪在地上,竹竿無情地落下來時,哥哥趴在了他的身上,忍痛顫抖著說:打,打我。

  有一天,城里的親戚帶來了他們沒見過的糖果,母親分給他八塊,留給哥哥三塊,這樣的事情已不是第一次,他理所當然地接受了。次日清晨,哥哥在窗外敲著玻璃對他傻笑,踮著腳把一只手伸過來,臟兮兮的掌心里是兩塊糖。他愣了愣,沒有接。哥哥再次伸手時,已變成三塊糖。是哥哥僅有的三塊糖,他含糊地說:吃,弟吃。不知為什么,這次他突然不想要了,哥哥急得跺著腳說不出話來,干脆把糖紙剝開,往他嘴里塞。當他吃下糖時,他清楚地看到哥哥眼里流出了淚水。

  四、

  弟弟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天,父母樂得合不攏嘴,哥哥也高興得又蹦又跳。其實哥哥并不明白什么是大學,但是他知道弟弟給家里爭了氣,現(xiàn)在沒有人再叫他傻子,而是叫他“君旺他哥”。他離開家的前一天晚上,哥哥還是不肯進他的屋子,而是從窗外遞給他一個花布包。他打開,竟是幾套新衣服。都是幾年前姑姑給他們個倆做的或是城里的姨媽送的。原來,這么多年,哥哥一直沒有穿過新衣服??墒牵透改竻s從未注意過。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哥哥穿在身上的衣服磨破了邊,褲子短的吊在腿上,滑稽得像個小丑。他鼻子微微發(fā)酸,這么多年,除了兒時的厭惡和長大后的忽視外,他給過哥哥什么呢?哥哥還是多年前傻笑的模樣,只是眼里多了幾分期待,他知道那期待意味著什么。盡管哥哥不知道他在不斷的長高,不知道衣服的款式已過時的他無法穿出門。但他還是假裝收下了衣服,高興得在身上比量著問:哥,好看不?哥哥很用力的點頭,笑得時候嘴巴咧得很大。他在紙上寫了兩個字:“兄弟。”他指著“兄”字對哥哥說:這個字讀兄,兄就是哥哥;又指著“弟”字,這個字讀弟,弟弟就是我。“兄弟”的意思就是先有哥哥,才有弟弟。沒有你,就沒有我。那天,他反復的教,哥哥卻堅持讀那兩個字為“弟兄”,不連續(xù)卻很堅決地讀:弟,兄。走出哥哥房門時,他哭了。哥哥是在告訴他,在哥哥心中,弟弟永遠是第一位的,沒有弟,就沒有兄。

  五、

  對一個農(nóng)村孩子而言,大學生活顯得分外精彩,他幾乎忘了自己還有個患腦疾的哥哥。那次母親在郵局給他打電話時,哥哥一起去了。母親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末了,母親說:跟你哥也說幾句吧。哥哥接過電話后,許久沒有聲音,又是母親接過來,說:掛了吧,你哥哭了,他在胸口比劃著,意思是想你。他本想讓母親再把電話給哥哥,他想告訴哥哥,等自己回去教他寫字,給他帶只有城里才有的糖果和點心,可是他張了張嘴,卻應了句那就掛了吧。因為他看到寢室同學好奇的目光,他不想讓他們知道他有一個傻哥哥。暑假,他買了糖果和點心,路上,他塞了一塊糖在嘴里,忽然想起兒時哥哥強行塞進他嘴里的糖,忍不住喉頭發(fā)緊。糖在嘴里泛著微微的苦澀。第一次,他回到家就找哥哥,滿院子的喊:哥,哥,我回來了,你看我給你帶什么了?只是他再也沒找到那個只會對著他傻笑的哥哥,那個年近三十還穿著吊腿褲子的哥哥。父親老淚縱橫,痛苦地告訴他:一個月前,你哥下河去救溺水的孩子,他自己也不會游泳,把孩子推上來,他就沒能上來……父親蹲在地上失聲痛哭著說,我們欠那孩子的太多了!

  他一個人坐在河邊,對哥哥的回憶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他從口袋里掏出那張紙,上邊寫著“兄弟”那是他的字;下邊是歪歪扭扭的不容易辨認的兩個字,只有他能看得出,是哥哥寫的——弟兄。

  兄弟的文章:哥哥的恩情如何報答

  領到第一個月的工資,我就迫不及待的趕到鄉(xiāng)下老家,推開大哥的門,第一句話就是:“哥哥,我領到工資了。”說完,把這個月的工資悉數(shù)交給大哥。大哥顫抖著手,接過那些嶄新的鈔票,數(shù)了數(shù),對我說:“好兄弟,你終于成人了。有出息了。”說完,把那些錢遞給我。我說:“哥,這些錢是我孝順你的。”“這是什么話,哥哥怎能用你的錢。你自己留著,以后你的日子還長著呢。”說完,大哥硬生生的把錢塞給我。

  我拿著大哥塞來的錢,撲通一下跪到地上,給大哥磕了三個頭,流著淚對大哥說:“大哥,我一定好好攢錢,把你如同父親般養(yǎng)起來。”

  一

  在我小的時候,父母相繼去世。母親走的晚,在她臨走的時候,拉著我的手對大哥說:“你是老大,弟弟妹妹以后全就靠你了,你一定把他們養(yǎng)大成人。”哥哥含著淚答應了。當時我五歲,上面有個姐姐八歲,大哥才剛剛十四歲。從此,哥哥輟學在家專門照顧我們倆。

  十四歲的孩子從此挑起家庭的重擔,門里門外的忙活著。過了二年,姐姐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半夜發(fā)燒凌晨就死了,從此,我和大哥相依為命,大哥一直把我當作孩子養(yǎng)了起來。

  我到上學的年齡了,大哥求爺爺告奶奶的把我送到學校,一再囑咐我:“弟弟,一定好好學習,哥哥拼了命也要讓你把學習學好。”說完,大哥摟著我痛哭起來。那時我還小,無法體會大哥的心情,以后我才知道大哥是多么羨慕我,因為他無法完成他的學業(yè)。

  上小學二年紀的時候,那天放學回家走到半路就感到我的腿難受,勉強回到家里雙腿已不能動了。在地里干活的哥哥知道消息,立馬回到家中,用手按摩著我的雙腿,一個勁的問我:“弟弟,弟弟,你這是怎么了?”說完,一把把我背到背上去了鄉(xiāng)醫(yī)院。醫(yī)生看完搖搖頭,告訴大哥,他也不知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建議把我送到大醫(yī)院看大夫。說是容易做著難啊,大哥把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變賣掉,才勉強夠我們倆的路費。看看手里這點可憐的錢,大哥二話沒說,背上我徒步進了城。八十里多的山路,瘦小的大哥硬是走了接近一天。好不容易到了縣醫(yī)院,大夫看完仍是搖搖頭。大哥撲通一下跪在大夫面前,哭著央求大夫,希望他們想想辦法治好我的病,大夫還是搖頭。大哥無法,只好又把我背了回來。

  到家后,大哥四處打聽各種偏方,希望奇跡能夠出現(xiàn)。好心的老鄉(xiāng)也到處幫著大哥打聽,一時,我家里竟積攢了許多治病的偏方,有了偏方?jīng)]有藥也是白搭,大哥又開始學著上山采中藥回來為我治病。同時,為了不耽誤我的學習,他每天早晨把我背到學校,然后一個人上山,等下午從山上回來的時候再趕到學校把我背回家。

  我不知道大哥為了給我采藥吃了多少苦,只知道每次看到他來學校背我的時候臉上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有時還會一瘸一拐的走來。我曾多少次哭著對大哥說:“哥哥,我不治了。”大哥總是生氣的對我說:“別說傻話,哥哥還指望你以后有出息呢。”

  一次,大哥不知道從那里打聽到一個偏方,說是治我這種病特別管用,不過那種藥材特別難采,只有離我們這里五十多里的深山里才有,而且常常生長在背陰處的懸崖之上。大哥馬上問清楚那種藥的特征,長相,然后把我托付給一個鄰居,一個人只身去了那座深山。三天后,大哥回來了,高興的舉著剛剛采來的藥材對我說:“弟弟,你看,哥哥把藥采回來了,這下你的腿有治了。”說完,一瘸一拐的去熬藥。哥哥轉過身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腿緊緊的和褲腿貼到一起,等大哥把藥熬好端著進房的時候,我一把拉住大哥:“哥哥,你把褲腿挽起來我看看。”大哥一個勁的后退,說:“這有啥看頭。”我攥住大哥的手不撒,堅持讓大哥把他的褲腿挽起來。大哥看看我,只好把褲腿挽了起來。在大哥的腿上有一個傷疤還在滴著血。我一下子哭了,把大哥遞給我的藥碗一推,對大哥說:“我不吃這些藥了,我的腿也不治了。”大哥聽我說完這些話,“啪”的給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把我和大哥都打楞了。大哥的眼睛里流著淚呆在那里半天沒有說話。我也流著淚發(fā)著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大哥才醒過來一般,過來拉著我的手,對我說:“好弟弟,既然大哥答應了母親要好好照顧你,大哥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只要你的腿好了,能夠自己走了,哥哥就會輕松許多。那時,你好好讀你的書,哥哥好好伺弄地里的莊稼,沒有幾年我們就會過上好日子的。”聽了大哥的話,我趴到大哥的懷里痛哭起來,一邊抽泣著一邊對大哥說:“大哥,都是我不好,拖累了你。”大哥拍拍我的后背:“傻弟弟,你這是說得啥話?我們是親生的哥倆不是。”說完,把藥碗端過來拿到我的嘴邊:“來,弟弟,聽話,把藥喝了。哥哥希望你的腿早些好起來。”我一仰頭把藥喝了進去。

  這個偏方還真的管用。我喝了一個多月,腿上便有了感覺。看到我的病有了起色,大哥好像比我還要高興一,從此他經(jīng)常跑出五十多里的去給我挖那種草藥。一次,大哥又進了山,按照約定的時間他沒有回來,又過了一天還沒有回來,我央求那位每天背著我上學的鄰居,喊上幾個人去找我大哥。他們走了之后的第二天回來了,是把大哥背回來的。原來大哥為了給我采藥,爬到一座懸崖上,一不留神,從懸崖上掉了下來,跌到一個大坑里,昏迷了二天。直到村民找了上去,才把大哥從懸崖中救出。

  二

  轉眼三年過去了,在大哥的精心護養(yǎng)下,我的腿奇跡般地好了。當我能夠自己下地走路的時候,大哥把我領到父母的墳前,跪下磕了三個頭,大哥哭泣著對父母說:“爸爸,媽媽,我把弟弟的病治好了,我把弟弟的病治好了。”說完,摟著我我們抱頭痛哭了一場。

  我小學畢業(yè)了,成績是我們那個學校最好的。大哥知道了這個消息,高興的跳了起來,對我說:“弟弟,好弟弟,你好好學,大哥一定供你上大學。”說完,又把我?guī)У礁改傅膲炃白屛以谀抢锇l(fā)了誓:“我一定好好學習,爭取考上大學。”

  從此,大哥更忙了,他不但盡力伺弄好地里的莊稼還不斷的督促我學習,不準我有任何懈怠。

  到我上高中的時候,大哥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在農(nóng)村二十五歲還沒有說上對象就成了老大難。盡管中間也不斷的有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幫著給提了幾個對象,可我大哥卻對人家說:“弟弟不成年,我不會成家的。”就這樣,大哥的婚事耽誤下來。

  我知道大哥對村里的一個姑娘早有好感,那個姑娘對大哥的印象也不錯,可對方主動前來說親的時候,大哥對媒人說,必須等我考上大學才能考慮這件事情。姑娘一氣之下又找了一個人家。以后,不管是誰來說親,大哥的條件都是這樣,絲毫不容有任何更改。我曾經(jīng)勸過大哥,大哥說:“這些事不需要你來操心,你的任務就是搞好學習,爭取能夠考上大學。”那時,許多好的姑娘就是這樣和我大哥擦身而過。有的鄰居曾經(jīng)偷偷和我說過:“你呀,真應該對得起你大哥,他為了你什么都豁出去了。”

  我高中畢業(yè)了??偹銓Φ闷鸫蟾绲囊黄嘈模樌目忌狭舜髮W。接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我又跟著大哥來到父母墳前,大哥對父母說:“爸爸,媽媽,弟弟爭氣,終于考上大學了。”等大哥說完,我在父母墳前磕了三個頭,對大哥說:“大哥,我考上了大學,你的事情也應該考慮一下了,不要光想著我。”大哥的臉色一暗,用其他話支吾過去。

  大哥知道,能夠把我打發(fā)上大學,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前幾年為了給我治病,家里能夠賣的的東西幾乎都已經(jīng)賣光了,現(xiàn)在為了給我湊足學費,大哥又把他喂的豬養(yǎng)的雞全都賣了還是不夠,又厚著臉皮從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那里借的錢,這才勉勉強強夠我第一年的學費,可我的生活費卻還沒有著落。大哥為了讓我不受委屈,背著我偷偷把地里的青苗典當了出去。我走的前一天,大哥還專門去了一趟縣城為我買的新衣服,置辦的新用具。

  汽車開動那一霎那,我從車窗里看過去,大小伙子的大哥竟和一個女人般抹著眼淚。

  在學校我整天無憂無慮的生活著,盡管我也打工,也搞點勤工儉學,可大部分時間我從來沒有為生活操心,也沒有為手中缺過錢而難過。我那時根本不知道大哥那來的錢,總是隔三差五的給我寄來,盡管我一再給大哥去信,告訴他我這里一切都好,手里的錢已經(jīng)足夠,并告訴大哥,不要光想著我,有點錢自己攢起來等著給我娶個大嫂,可大哥不聽,仍是不斷的給我寄錢,并來信叮囑我,不管遇到什么情況都要好好學習,家里一切都好,收入也不錯,請我放心。

  連續(xù)幾個假期,大哥都不準我回家,說是家里一切很好,讓我利用假期時間好好學習。當時我想這樣也好,我利用假期打打工掙點錢,幫助一下大哥讓他減輕一點負擔,于是,就聽從了大哥的囑咐,利用假期出去打工,掙的錢自己攢起來準備等回去時交給大哥,讓他有個驚喜,同時也為他早日成家做個準備。

  中間,曾經(jīng)有幾個老鄉(xiāng)來到我這里,我向他們打聽我大哥的情況,他們都說你大哥挺好的。當我問到最近有沒有人給他介紹對象,老鄉(xiāng)告訴我,有,有,有好幾個呢。我又問有沒有說成的,幾個老鄉(xiāng)不語。只有一個老鄉(xiāng)告訴我,說是有位姑娘聽說了我哥的情況,主動上門,可你大哥死活不同意,說姑娘太年輕,怕耽誤了姑娘的前程,氣的姑娘哭著回了家。知道這件事情后,我馬上寫了一封信給大哥,希望他不要光為我考慮,也要考慮考慮自己的事情。信發(fā)出去有半個多月,我卻沒有收到大哥的回信。那幾天老是感覺心里不踏實,不光書看不下去,連做其他事情也提不起興趣來,總感覺家里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般。周日,我向學校請了假,準備回去看看大哥,我還沒有走,大哥的信到了,他告訴我前幾天生了一場病,耽誤了給我回信?,F(xiàn)在病已經(jīng)好了,讓我不要惦記他,并且隨信又寄來幾百元錢。收到大哥的信我才放了心,放棄了回家的打算,把大哥寄來的錢和我最近打工掙來的錢一起存起來,準備等畢業(yè)時回家親手交給大哥,讓他找個對象,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大學生活結束了,我迫不及待的回到家中。到家才知道,大哥為了不讓我在學校受委屈,竟然經(jīng)常去賣血,他為了不讓我知道,還專門告訴鄉(xiāng)親,不管誰見到我都不要告訴我實情。那次我給他去信,他剛剛賣完血,因身體極度缺少營養(yǎng)病倒了,可他又怕我擔心,醒來后強掙扎著身子給我寫了信,委托老鄉(xiāng)幫助他把信寄走,并把那次賣血的錢一起寄給了我。知道了大哥的這些事情,我顫抖著手把在學校時存的錢拿出來,把它們交給大哥,讓大哥好好補養(yǎng)一下身體。大哥拿著我遞給他的錢,高興的說:“還是我弟弟,知道疼他大哥。”我聽了大哥的話,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出來。大哥為我付出的那么多,我什么也沒有做,大哥卻說這樣的話。

  為了和大哥住的近一點,以后能夠照顧他,我主動放棄了在大城市工作的機會,回到我們那個縣城當了一名公務員。領到第一個月工資的時候,我滿心歡喜的回到大哥家里,希望用我的微薄之力幫助大哥早日找上一個對象。這時,我大哥雖然才是三十多的人,可看上去卻好像有五十歲了。他的臉上布滿皺紋,頭上的頭發(fā)幾乎全白了。

  大哥一直沒有找對象,直到我結婚有了自己的家。結婚后,我把大哥對我的恩情和對象說了。對象和我一起回到鄉(xiāng)下。我們準備把大哥接出來和我們一起過。我要把他當作我的父親養(yǎng)起來,用我的一生回報大哥對我的恩情,盡管我知道,大哥的恩情我是永遠報答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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