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親情文章:您就是我的佛
記得我讀高二,那時沒有公交車,周末都是父親騎自行車接送我,有個星期天下午,父親因病住在鄉(xiāng)下醫(yī)院,我走路去上學,途中搭乘一輛手扶拖拉機,在快速行進的馬路上,車頭與車廂突然脫節(jié),只聽到巨大的一聲響,醒來發(fā)現(xiàn)我躺在縣醫(yī)院的床上,不久,迷迷糊糊聽到門外嚎啕大哭的聲音,接著門開了,母親急匆匆撲過來,啞著嗓子哭著喊著“我的兒啊”,我一骨碌坐起來“么事哎”。從老家到縣城有十幾公里,我不知道連單車都不會騎的母親是怎樣一路狂奔到醫(yī)院的;我不知道就短短的幾個小時母親的喉嚨是怎樣啞的,我只知道這次大難不死后,母親開始信佛。
母親的右手掌因受傷縫了六針,她用傷疤的手納了幾十雙各種圖案的鞋墊, 還做了幾十雙各種花色的布或毛線拖鞋,一針一線縫進去的是無言的母愛,密密的針腳是母親“臨行密密縫,意恐久不歸”的牽掛。
自從上了大學,特別是96年就來到東莞,就再沒有跟母親相處超過半個月的時間了,總以為來日方長,一向健朗的母親突然離我們而去,沒有孝敬她,更沒有好好陪伴她,苦日子過完了,母親卻走了。
當我在講臺上眉飛色舞,口若懸河,下課了,哪怕從教室回到辦公室的走廊上,只要一想到在這個世界上再也見不到母親了,瞬間淚奔。
當我在初三年級百日誓師大會上振振有詞的演講,在雷動的掌聲中,哪怕豪情萬丈地走下主席臺,只要一想到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母親了,心里驟然冰封。
當我晚飯后在小區(qū)散步,哪怕嗅著淡淡的花香,聽著潺潺的流水,只要一想到母親去了比遠方更遙遠的地方,我就悲痛欲絕,我要怎樣才能把母親找回來呢,哪怕下油鍋我也愿意。從學校走向?qū)W校,從不燒香拜佛,母親走后,我四處買香爐,買香紙,去年從西藏帶回來的禮品中幾乎都是我在布達拉宮買的各種品牌的藏香,每逢初一、十五當檀香的煙霧繚繞在母親的像前,我總是默默念著“母親呀,您就是我的佛!”
每周我還要買幾支百合插在母親像前,任花香盈袖,我淚眼婆娑,無語凝佇,在這個秋日的午后,我仿佛聽到了母親老屋門前桂花綻放的聲音,也聞到了老屋門前各種瓜果散發(fā)的芬芳,母親,您就是我們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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