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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艱苦奮斗明星故事6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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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艱苦奮斗明星故事6篇

  明星是有一定影響力的有名的人物,很有名氣的一些人。但大多數(shù)明星想要出名還是要通過自己的艱苦奮斗,才有今時今日人人令人熟知的大明星。學習啦小編分享給大家的關于艱苦奮斗明星故事,歡迎閱讀!

  關于艱苦奮斗明星故事1:王凱

  電視劇《瑯琊榜》的熱播,讓扮演“靖王”的王凱大紅大紫。微博上成群結(jié)隊的擁躉者,爭搶著要當他的“靖王妃”。對于他的忽然爆紅,很多人一開始很驚訝,而事實上,王凱為了自己的夢想,已經(jīng)足足準備了十年。

  書店“搬運工”,偏想做演員

  其實王凱從小就對表演感興趣。在高中學業(yè)最緊的時候,他看課本上有《雷雨》,就“不務正業(yè)”地組織同學們拍話劇。當別人都在刷題刷分的時候,他卻袖子一拉,演起了周萍。“那時候心氣比誰都大,表現(xiàn)欲特別強。”

  雖然有個“演員夢”,但并非出生于演藝世家的他,并沒有得到很好的引導和培養(yǎng)。相反,從來沒有人看好過他的表演夢想,包括其父母。

  王凱的父親是體育迷,希望兒子完成自己沒有完成的愿望,所以5歲時王凱就開始踢足球。而老家湖北出了一批跳水冠軍后,父親又打算讓兒子去學跳水。母親則希望他好好讀書考大學。王凱想學表演,他想像趙薇一樣去考中戲!“我當時本來想考藝術院校,我媽不同意。恰巧,高三高考壓力很大的時候,新華書店換老總,可以給內(nèi)部職工造福,新華書店的工作當年算是不錯的鐵飯碗。母親給做工作,我就直接去工作了。”

  可是王凱不開心,工作穩(wěn)定卻無聊,女生負責站柜臺,男生就負責搬書,好像一眼就看盡了20年后的生活。而那個本來就縹緲的演員夢,似乎更遙不可及了。但無聊的工作給了他很多的私人空間,不用像上學時再受父母管制。那段時間王凱參加了很多電視臺的活動,終于有一天他有了一個去北京拍廣告的機會。當時的廣告導演看王凱形象不錯,便問他是中戲的還是北電的。就是導演的這句無心之語,激發(fā)了王凱人生中全部的信心。

  最后他瞞著父母,偷偷辭去了新華書店的工作,只身前往北京學表演。當時,他第一個知道的學校是北京電影學院,因為《還珠格格》紅遍大江南北,知道趙薇還有這個學校;《永不瞑目》火了陸毅,讓他知道上海戲劇學院;《將愛情進行到底》火了李亞鵬,讓他知道中央戲劇學院。“雖然這些當時對我來說很遙遠,但不去試一下怎么知道。”

  后來他查到,中戲在北京教育學院租了一個地方辦培訓班,四個月。可一問,學費要一萬多,還已經(jīng)開課兩個月了!怎么辦呢?沒錢呀!難道就這樣灰溜溜回家?肯定不行。可人家說了,要來也可以,一萬多的學費一分錢不能少。當時是2000年,一萬多元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王凱只能給爸媽打電話。父母也想通了,至少孩子還是想學東西,不是辭職在外面胡混。讓王凱想不到的是,在關鍵時刻,竟然是一直反對他演員夢的父親伸出了援手。

  這短短兩個月的培訓,卻讓王凱受益匪淺,熱愛+努力,2003年他就考上了中央戲劇學院,和張翰、張儷、馬麗是同學。

  從此王凱躊躇滿志,“讀大學的時候,覺得自己外形不差,專業(yè)出色,相當自信。”果然,剛畢業(yè),就被當時國內(nèi)最負盛名的一家經(jīng)紀公司簽約。同學艷羨,家人欣慰,王凱甚至把之后能拍什么樣的角色,演什么樣的戲,走什么樣的路都欣欣然地規(guī)劃好了,仿佛走紅只是一夜之間。

  2006年,公司12周年慶典上,老板將王凱、趙麗穎等7大新人介紹給馮小剛、徐克、張紀中等圈中大腕級人物,在臺上被連連稱贊,可現(xiàn)實的殘忍卻讓人瞠目,下臺后卻將近一年基本沒戲拍。簽約公司名氣大,藝人幾乎每天都能參加大小晚會、走各式紅毯??墒悄切└哳~的制裝費、化妝費都要王凱自己付。“走在紅毯上笑臉盈盈,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兜比臉還干凈呢。就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感覺,好像和我想當演員的本質(zhì)越來越遠。這應該是我人生最低谷的時候。”王凱說那段時間很消沉,他曾不分白天黑夜地打游戲,懷疑人生。

  演“娘娘腔”,成了“黑歷史”

  快要走投無路時,2007年王凱在電視劇《虎穴》中飾演一個小角色,算是“正式進入娛樂圈”。


王凱

  2008年他又接了部戲,叫《丑女無敵》,因為瘦削的外形,王凱在劇中飾演娘娘腔“陳家明”。紅色框架眼鏡是他的標配,搭配紅色紫色等夸張配色的衣服,有時甚至還有豹紋絲巾等同樣夸張的配飾。而且劇中的這個角色說話時翹著蘭花指,妖性十足。盡管王凱非常不喜歡,但他還是咬牙堅持演了4季。“說實話,這個角色在當時的中國電視劇史上是開了先例的,那會兒大陸的電視劇哪有娘娘腔這樣的人物呀!所以我是屬于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覺得應該給自己勇氣。”

  就這樣一拍就是兩年,將近200集。一個大家印象中娘娘腔的角色,被他成功塑造出來了。但當時也有很多人搞不懂,王凱怎么會去演娘娘腔?其實他也是迫于生計,再說新人有戲演就算很不錯了,根本沒有選擇權(quán)。

  “娘娘腔”對王凱的福兮禍兮也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冻笈疅o敵》熱播時,嗲嗲的“家明”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也算轟動一時。就連王凱回到湖北老家,街坊鄰居都來圍觀,可他卻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對味,尤其是父母看上去欲言又止卻憂心忡忡。終于有一天父親忍不住問,你怎么演了一個那樣的角色啊?原來爸媽總覺得人生如戲,怕生活中的兒子也和“家明”一樣,甚至一度懷疑兒子的性取向。無奈,孝順的他又一次次耐心地給他們解釋,那僅僅是角色需要。

  由于被貼上“娘娘腔”的標簽,“家明”簡直成了王凱的“黑歷史”。因為這部劇,讓剛剛出道的他,完成了自己的一個人生目標:能留在北京,能有錢吃飯繼續(xù)拍戲。但也曾一度遭到鋪天蓋地的各種非議……“家明”風波之后,王凱不想再演娘娘腔,于是他把同類型角色全部都推掉,但因角色深入人心,始終沒有其他角色找過他。之后曾經(jīng)有八個月時間,王凱根本無戲可拍,眼看著要山窮水盡。

  就在王凱以為自己的演藝道路要到頭的時候,2010年,導演張建新大膽啟用他去參演一部年代大戲《知青》,此劇的制片人正是現(xiàn)在“山影”的大神級人物侯鴻亮。至此,好似新人身份,王凱才一步步積累起人氣并擺脫了“娘娘腔”的形象。王凱說,如果沒有張新建導演大膽起用他,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挺多久。

  在侯鴻亮眼里,王凱從來都不是什么小鮮肉偶像派。“他是個非常認真扎實的演員,很清楚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我和他第一次合作是《知青》,那部戲在冰天雪地里拍攝了七個月,不少年輕演員沒撐住,走了,但他堅持了下來。”

  當時為了這個難得的機會,王凱是真拼了。為了制造暴風雪的效果,在零下40攝氏度的天氣里,他還讓劇組搬了一臺鼓風機對著自己的頭吹!到后面一場戲拍下來,王凱剛躺到暴風雪中,臉上就立刻敷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雪,雙手都凍得沒有知覺了。“不夸張地說,拍這部戲,除了地震,什么自然災害都遇到過,我被曬傷過,也被凍傷過。”同爸媽笑著談起這些“小艱辛”時,兒子的努力和拼命令他們心疼得偷偷抹淚。但值得慶幸的是,天道酬勤,因為這部戲兒子總算遇見了生命中的貴人!

  2013年,因為侯鴻亮,王凱得以進入《北平無戰(zhàn)事》,終于迎來了事業(yè)新高峰。王凱在劇中飾演方孟韋,是劉燁飾演的方孟敖的弟弟,剛一開播就讓人眼前一亮。由于七大影帝同臺飆戲話題足,“北平”播完后大家只記住了“方孟韋”,沒能讓王凱大紅起來。不過《北平無戰(zhàn)事》成了他事業(yè)的轉(zhuǎn)折點,王凱因結(jié)緣孔笙導演、侯鴻亮團隊,之后才簽約到山東影視,這才有了后來的《偽裝者》等。

  轉(zhuǎn)型硬漢

  《瑯琊榜》一戰(zhàn)成名

  看完《北平無戰(zhàn)事》之后,導演覺得王凱演技很棒,在籌拍《瑯琊榜》時,認為他的形象和性格挺適合劇中的“靖王”。

  后來王凱才知道,《瑯琊榜》是根據(jù)海宴同名小說改編的一部大型古裝傳奇電視劇。靖王蕭景琰和林殊之間的情義深深打動了王凱,而比起男女情,王凱更感動于兄弟情。當時他把這個劇本看完就哭了,“我看過那么多劇本,沒有哪個劇本像《瑯琊榜》一樣讓我哭了那么多次。你說現(xiàn)在這個社會,還有誰愿意為了一個不知死活的人拼命?沒有,靖王是我的理想人格,所以能夠在戲里完成這樣的角色,有一種夢被實現(xiàn)了的感覺。”

  其中有一場戲王凱記得特別清楚。他去“母妃”那對峙,說:“為什么你們所有人都知道梅長蘇就是小殊,而我是最后一個知道的?”那場戲拍的時候,王凱拿著劇本走到孔導身邊說,這場戲應該怎么表現(xiàn)?演員和鏡頭語言怎么結(jié)合才能把內(nèi)心的那種痛苦、悔恨、各種特別復雜的心情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因為兩方面王凱都很頭疼,沒轍。后來孔導就對他說,“你先按照自己的感覺和想法走一遍。”

  王凱把劇本念了一遍,沒想到竟然忍不住哭了,眼淚噼里啪啦不停地掉,控制不住。導演說,先別有情緒,留著,不然一會兒拍的時候就沒了。王凱就一直很難受地忍著。等正式開拍時,他從門口走到母妃面前,只有十來步,但感覺像走了上下五千年。事后大家都說他演得特別好!

  鮮為人知的是,為改變自己瘦高的“娘炮”外形,早在《瑯琊榜》開拍前,為塑造久經(jīng)沙場的“靖王”這一硬漢形象,王凱就開始拼命健身。從簡單的慢跑開始,到基礎的立定跳遠、俯臥撐,再開始接觸重量訓練,包括啞鈴和杠鈴臥推。在不斷增重、塑造線條的同時,王凱也在揮汗如雨間找回了男人味。

  《瑯琊榜》中,王凱的形象帥氣十足,不僅徹底甩開了曾經(jīng)的“娘娘腔”形象,而且他詮釋的靖王,十分注重刻畫人物內(nèi)心的堅定,通過冷酷眼神將靖王這個角色塑造得隱忍而又堅毅果敢。

  2015年9中旬,《瑯琊榜》播出后,收視率一路飆升。到10月上旬,創(chuàng)下了高達3億3千萬次的網(wǎng)上點擊,在中國50個主要城市收視排行第一。接著,該劇還將陸續(xù)在美國、韓國、臺灣、香港、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國家地區(qū)播出。

  與此同時,憑著精湛的演技,并非主角的王凱卻一躍成了國內(nèi)炙手可熱的“小鮮肉”。微博上成群結(jié)隊的粉絲,爭搶著要當他的“靖王妃”,就連王凱自己也有些不適應,機場大規(guī)模的接機粉絲一度嚇得他躲進了廁所。有網(wǎng)友說,王凱的經(jīng)歷可謂“十年磨刀,一朝成名”!

  然熒屏外的王凱今年已經(jīng)33歲。事業(yè)上順風順水,但生活中的他同常人一樣,也有很多煩惱,比如每次回家媽媽都催他快找女朋友,甚至還介紹朋友家的女兒給他認識,王凱一聽這個頭就大了,立馬叫停。父母被逼急了就說,“你先給我生個孫子出來行不行?”這讓王凱啼笑皆非:“我不結(jié)婚,哪生孫子啊?”王凱有個妹妹,都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了,也難怪爸媽為他的婚事著急上火。

  潛心修煉10年,如今終于成了人氣偶像派,王凱說,很多人曾有過夢想,但大多數(shù)人不敢拋棄太多,不敢執(zhí)著地為夢想努力,而他是一個敢于放棄很多東西的人。“如果沒有當初堅定地離開,我可能現(xiàn)在還是一個書店的搬運工!”

  關于艱苦奮斗明星故事2:張曼玉

  5月3日的北京草莓音樂節(jié),狂風一陣接一陣,可這并不妨礙張曼玉要演唱的熱情。開嗓前,她邊捋著亂發(fā)邊自嘲:“我在百度上搜,怎么在草莓節(jié)上唱歌不跑調(diào),但是我沒有搜到,所以今天我還要繼續(xù)跑調(diào)。”

  坦率到令人發(fā)指的她,本身就像8級強風掃過音樂圈。此前兩天的上海草莓音樂節(jié),好奇“張曼玉到底能把歌唱成什么樣”的歌迷,多到愣讓現(xiàn)場叫停售票。很快,一首《甜蜜蜜》揭曉了張曼玉的現(xiàn)場唱功——嘶啞、沉迷的煙熏嗓,低到有時找不到調(diào)兒。乃至有人幻滅地說她這是“被上帝放棄的聲音”,以及“完全顛覆女神的氣質(zhì)”。

  可張曼玉才不介意將過去歸零,哪怕是砸了自己的招牌。緊接著,她在北京草莓音樂節(jié)上的這番告白,“我演電影演了20次還被說成花瓶。唱歌請給我20次機會”,又不禁讓人為她點贊。


張曼玉

  兩年前Vogue120周年慶典上,張曼玉就過了一把跨界的癮。頭頂紅色禮帽、身披白色馬甲,搭著閃亮皮褲,朋克范兒十足地唱了自己作詞的歌曲Visionary Heart。一開口就讓人呆掉,隨心所欲的調(diào)子,老煙槍式的聲音,跟她的單薄、優(yōu)雅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那時,人們才知道,淡出了娛樂圈的張曼玉原來一直躲在家里搞單曲創(chuàng)作。人們以為她只是玩玩票。誰料,今年3月底,她真正以“獨立音樂人”的身份簽約了摩登天空,國內(nèi)最大規(guī)模的新音樂獨立唱片公司。

  張曼玉轉(zhuǎn)型做音樂,圈里人不看好的并不少。關于為什么選了摩登天空,就有業(yè)內(nèi)人揣測,“因為唱歌難聽,所以才要走另類路線”, 以及“音樂節(jié)需要噱頭”。

  摩登天空創(chuàng)始人沈黎暉覺得這說法都挺無聊的,連駁都懶得駁。在他看來,簽約張曼玉的考量沒這么多的小九九,有的倒是同氣相求的節(jié)奏。1月份兩人相識,用沈黎暉的話說,張曼玉的親和力、聲線和音樂審美都超過了他的預期。張曼玉喜歡的音樂風格偏電子搖滾,比如,英國的Portishead、法國的Air,以及比較偏民謠的Cat Power等,與摩登天空正好氣味相投。沈黎暉主動提出合作,張曼玉當場表示了興趣,接下來的運作推進,不過就花了兩三個月的時間。

  沈黎暉看好張曼玉的唱功,哪怕她的煙熏嗓多被人詬病。在草莓音樂節(jié)前夕,他接受《人物》記者采訪時怒贊張曼玉,“聲線具有某種標志性,這是一種天賦,是一種氣質(zhì)。做音樂這種先天條件很重要,不是靠努力就能獲得的。她就是她,不可復制。”

  簽約當天,沈黎暉記得張曼玉說,“終于要開始了,為這個準備了七八年了。”談及草莓音樂節(jié)以及臺下幾萬人的虎視眈眈時,張曼玉自信滿滿、全無含糊,“我不怕啊,我就是演員啊。”

  北京草莓音樂節(jié)上,張曼玉只來得及唱了3首歌,This Bitch Called Love、Why did you do it以及Stay。唱第三首歌前,她抱著話筒慢慢講:“我是49歲7個月43天,快到50歲了,我也不介意。到了這個年紀,我走了那么長的路,今天才是我的夢想實現(xiàn)。”

  Stay唱到后半闕時,風力瞬間大到將舞臺棚頂一角掀起。張曼玉試圖唱下去,直到工作人員上臺強行將她攔腰護住,她才撒手話筒,扔下了一句“我不想停”。

  關于艱苦奮斗明星故事3:張譯

  2013年9月可以說是“張譯月”,先是與海清搭檔主演的電視劇《抹布女也有春天》熱播,這部劇還沒播完,與孫儷主演的《辣媽正傳》又在各大衛(wèi)視黃金檔播出,網(wǎng)友大呼“老公不夠用”,“張譯很搶手”。有網(wǎng)友說:“國產(chǎn)婆媳劇是被張譯壟斷了嗎?每次換臺就看他換個老婆。”一時間,張譯被譽為“中國好老公”。

  可是,初見張譯的人,會納悶他怎么會是演員,又怎么會這么紅?因為他的外形淳樸無心計,而且性格太過內(nèi)斂。但就是這樣的張譯卻用他精湛的演技,將那些小俏皮、小心思、真情流露處演繹得淋漓盡致,有時候你都會覺得那是鏡子中的另一個我,那么真實。這個“小眼睛男人”用他穩(wěn)穩(wěn)的奮斗,終于贏得了眾人的認可。

  “吊絲”戰(zhàn)士,很單純

  從《士兵突擊》中的史今、《我的團長我的團》中的瘋魔太爺孟煩了,到《新上門女婿》里那個挑戰(zhàn)強勢丈母娘的一根筋女婿田沖、《北京愛情故事》里的奮斗男石小猛,再到《抹布女也有春天》中的吳桐、《辣媽正傳》里的新好男人的代表元寶,他的角色千變?nèi)f化,卻無一不讓人印象深刻。

  正如美好的故事都離不開曲折,張譯的演員之路也不是水到渠成的。他并不是那種十分熱愛表演一早就立志成為演員的人,相反,甚至有相當一段時間還瞧不起表演。

  自從張譯出生,父親就玩命挖掘他的優(yōu)點。聽人說他嗓子好,就讓做音樂老師的母親教他識譜,唱不同民族風格的歌曲。一有親友聚會,就逼他當眾唱歌。

  偏偏張譯從小臉皮薄,怯場,一上場就口干舌燥,手心冰涼。每每在大家掌聲雷動兩三次后,都只聽見爺兒倆相互指責的聲音,而不是他的歌聲。直到現(xiàn)在也是如此,每每登臺前5分鐘,張譯都會有“瀕臨死亡”的體驗,腿抖,手抖,麥克風抖,把麥克風靠在前胸,衣服抖。他說,害怕露臉,這是不自信的緣故。


張譯

  雖然膽小,但兒時,張譯的理想是成為一名播音員。高二,試著考了一次北京廣播學院,專業(yè)第一,有了自信;高三再考,被少數(shù)民族同學加分占了名額。17歲,理想破滅,手里握著居委會大媽送來的“待業(yè)青年證”。

  兩年后,去北京參加文工團表演類學科的考試。他找來一輛破自行車,騎車到北京廣播學院,想看看自己癡迷了5年的地方究竟神圣在哪里。一路逆風,騎了兩小時,整個人像一只帆。

  在廣院,張譯把教室走遍,趴在后窗看著老師們講課。來回走,連廁所也沒放過。最后走出大門,一拍胸脯,“廣院,不過如此!”騎車回去,又是逆風,“揚帆”3小時?;氐今v地,大病3天,廣播夢就此斷了。

  待業(yè)了一段時間,來了一個機會,他上了哈爾濱話劇院的自費學員班,學費3萬元。話劇在他的少年期留下過驚恐的回憶,那出戲叫《賴寧》。他坐在第一排,看到演員化得紅紅白白的面孔,表現(xiàn)山火襲來時放起了干冰,煙霧彌漫到觀眾席,很冷。這個印象一直延續(xù)到一年后觀賞了另外兩部話?。骸兜刭|(zhì)師》和《一人頭上一方天》,他為話劇第一次流下了眼淚,才知道話劇不都是那樣的。

  1997年,北京戰(zhàn)友文工團20年來第一次招生,張譯蠢蠢欲動,但有人告訴他,軍藝畢業(yè)后無非也是分配到“新西蘭”(新疆、西藏、蘭州軍區(qū)文工團)??蓮堊g還是義無反顧地去報名了。他清楚地記得怎樣換乘公交、地鐵和黃“面的”。穿過一片麥田和垃圾場,吃了滿口黃土,春天,張譯經(jīng)過一通土路顛簸來到戰(zhàn)友文工團所在的八大處,綠門綠窗紅墻灰地和綠軍裝。想想他的單位,緊鄰市中心索菲亞大教堂,有著天鵝絨幕布的哈爾濱話劇院,張譯簡直要退縮了。

  考完試回到哈市,又要交學費了,他們家已經(jīng)欠賬3.5萬元,為了躲避老師追討,張譯每天上課晚來早走,幾次還是被班長堵上。等待了兩個月,他忍不住打電話給戰(zhàn)友文工團,那邊告訴他:你聲音不錯,其他差點,我們還有兩個自費生名額。

  這個自費生學費一共4500元,相當于話劇院一年的學費,但自費生不但沒有津貼,還要交幾千元的置裝費,從茶缸到鞋墊,都要自費,家里又欠了一大筆外債,張譯成了“吊絲戰(zhàn)士”。他表現(xiàn)得極為勤快,16個學員里有兩個自費生,他這個自費生頭半年就當上了班長。大年三十拴著繩子通垃圾道和廁所,用自己的臉盆倒完糞便和灰土,晚上拿開水、洗滌劑、二鍋頭三遍消毒后繼續(xù)用這盆包餃子。

  新兵頭一個月不讓洗澡,第一次進澡堂時看到每個花灑下都排了10個老兵,大池里的人只能站著,當他等到老兵差不多出去了,就去洗淋浴。剛抹上肥皂聽到緊急集合號,帶著一身肥皂泡的張譯和全排戰(zhàn)友一起急行軍,負重20多公斤,他除了裝備、八一步槍,還背了一口大鍋。那天是大年初一,到了終點他們把身體埋在一尺多厚的雪里。

  “部隊某些方面會催你成長,某些方面又特別單純,我到現(xiàn)在沒有進過迪廳。”那種生長是簡單的,或許是粗暴的。張譯對那段生活充滿了感激。

  被拋棄,卻不放棄

  張譯和表演課代表早戀了,隊長放言:只要被他逮到一次倆人都開除。只有一部分學員能提干,于是總有積極的線人向隊長匯報:張譯又和那女孩單獨相處了。有次他倆在一個屋里,隊長一腳踹開門,屋里只有女孩,張譯就躲在門后。另一次全班在食堂地上睡午覺,他和姑娘在女廁所里幽會,隊長接到線報猛敲門。開門后又是只有姑娘一人,張譯奮力取下了窗戶上的鐵欄桿,鉆了出去。等隊長趕回食堂,他已經(jīng)躺在地上裝睡,還流著口水,這一刻他的表演天賦全激發(fā)了出來。

  可是,張譯卻一直沒戲可演。雖然也抽到過兩個小品的表演機會,但總是“特別倒霉”地落了空。好不容易輪上一次,卻因為緊張發(fā)揮得不好,處女秀以失敗告終。同學們都演上主角的時候,張譯的“主業(yè)”是在下部隊的晚會中演雙簧,偶爾也兼職主持人,并且負責裝臺卸臺等一系列“副業(yè)”工作。

  2000年,領導很興奮地跑來告訴張譯一個“好消息”:他可能被提干,去政治處當干事!因為張譯的字寫的不錯,而且速度快。好消息卻讓張譯覺得“挺五雷轟頂?shù)?rdquo;。他打電話回家求助,不想父親很快給他寄來了一個包裹,“里面是一本《公文寫作的實用技巧》,還是1970年代出版的,我當時真是哭笑不得。”

  “于是我決定不好好表現(xiàn),不過這分寸很難把握的,既要讓領導不開除你,又覺得你確實不適合軍隊的文職工作。”畢業(yè)的時候,張譯如愿地沒有進政治處提干。沒有戲演,又沒有活干,張譯說:“那個時候,我真的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所幸的是,“被拋棄”的張譯還是能從文字中找到證明自己的快感。除了寫會議紀要和報告,張譯還有一個副業(yè)是寫晚會的串場詞,單位大大小小的晚會幾乎都出自他手。在寫了太多他覺得沒用的東西之后,張譯終于決定,自己要寫個劇本。

  “其實我寫劇本真是被逼出來的,因為我老沒戲演,所以想不如自己寫個劇本給自己演吧。”單位小品大賽前,張譯寫了處女作,是一個短劇《文小姐和武狀元》,講一個城里的千金小姐和偏遠部隊軍官的愛情故事。

  劇本被很多人看好,但小品最終沒能演成。不服輸?shù)膹堊g鉚著勁地把劇本送到了《劇本月刊》,編輯很賞識地刊登了。“我特別解恨地拿著雜志去找了團長。”拿著600塊的稿費,張譯和演出團的哥們一路上就把錢吃了。

  演戲的夢想越來越遠,張譯開始覺得寫作也是條道路。“我愛的是戲劇,不僅是演出。雖然劇本是一個人的戰(zhàn)斗,但有時候一個人寫到半夜,一邊哭一邊跪著寫的狀態(tài)也會讓我覺得著迷。”2004年底,在一個短劇得了全軍比賽的大獎之后,張譯被推薦單獨創(chuàng)作一部小說改編的20集電視劇。“前后忙活了五六個月吧,寫到18集的時候,制片人忽然說不要了。”

  張譯當時很受打擊,“那時候每個月千把塊的工資,要買書買資料繳話費。房子是借朋友的,他一回來我就得挪地,門口有6塊錢的石鍋飯,我每天吃那個,加一個雞蛋是7塊錢,我真不敢加。”

  死角之后,便是光明

  團里外聘了一位老導演拍一部電視劇《紅領章》,這位導演在2001年用過張譯跑龍?zhí)?,對他印象深刻。當她從學員中挑出他的照片時,團長卻說“他演戲就是個死啊”,請導演再考慮一下,老導演堅持把張譯定為男三號。這時張譯已經(jīng)接到康紅雷的副導演的試鏡電話,也是男三號,為了向團里證明自己,他推掉了,以團里的工作優(yōu)先。

  誰知團里又換了新導演,張譯的男三號被拿下,改作場記。他和團長說:“外面有戲找我,康紅雷的《民工》。”可團長根本不相信這件事。

  被團里否定后,他厚著臉皮又去打電話給康紅雷的副導演,委婉表達想去現(xiàn)場看看,人家很大方地說角色還沒定。他一身軍裝,在樓下仰頭看著劇組租的公寓和制片人張紀中的車,發(fā)出一陣陣土包子的嘖嘖聲。

  拍《民工》的時候,副導演向張譯轉(zhuǎn)達康紅雷的意思:你和你的對手女演員是所有演員里表現(xiàn)最差的,你們拿著紙、筆去剪輯房學習一下別人的表演。在剪輯房里張譯迷茫了,他以為表演就應該像生活里一樣自然,但他看的片段都是他認為過火的表演方式。直到看完成片,康紅雷有天對他說:“你演得最好。”因為現(xiàn)場表演和完成片是兩回事。

  第二個肯定他的人是陳建斌,《民工》播的時候,張譯在《喬家大院》里演陳建斌的跟班,一個戲份特別少的角色。陳無意中看了電視,第二天抓著他問:“昨晚放一電視劇,里面一演員特別像你!”知道是他后,陳建斌和導演胡玫說:“你看了《民工》沒?他為什么會演現(xiàn)在這個角色?”陳建斌為張譯抱屈,胡玫只好說:“我錯了。”

  以前在團里總被否定,越否定越不自信,越怵舞臺,形成惡性循環(huán),有了外界的鼓勵,張譯漸漸進入了正常的狀態(tài)。

  2006年,他寫下了長長的《我的請愿書》,向康紅雷表達想要加入《士兵突擊》劇組的愿望,其實那時康導已經(jīng)定下他演史今。而此時,被團里認定“演戲是條死路”的張譯,卻成為面臨改編的文工團的重點保留對象:相比于他的演戲天分,他的創(chuàng)作才能更被團里肯定。“團里需要編劇,如果我一年之內(nèi)能完成三四個小品劇本,就準我外出拍攝《士兵突擊》。”

  此時,距離《士兵突擊》開機不到一個月。張譯清楚,自己不可能在一個月內(nèi)完成這樣艱巨的任務。面對始終熱愛的表演事業(yè),張譯打起了《轉(zhuǎn)業(yè)報告》。當他把轉(zhuǎn)業(yè)報告遞上去后,政委哭了,不同意。可張譯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遞上轉(zhuǎn)業(yè)報告的第二天,他踏上了去昆明的火車,拍攝《士兵突擊》。6月回北京,在天安門完成最后一個鏡頭,那天他接到戰(zhàn)友的電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轉(zhuǎn)業(yè),批了!”借著《士兵突擊》中的史今轉(zhuǎn)業(yè),他大哭了一場。

  《士兵突擊》后,張譯出名了。出名,容易導致自我膨脹。堅持說自己不是名人的張譯直截了當表示:“誰膨脹了,誰的藝術生命也就到頭了。千萬別覺得自己是在高處。沒起來過,也就不存在摔下去的危險。”

  那之后,張譯的片約不斷,《我的團長我的團》、《生死線》、《雪花那個飄》、《北京愛情故事》等等。盡管成名對于張譯來說來的有些晚,但是用張譯自己的話說,“安逸當中出不了藝術”,從當年的“吊絲”到現(xiàn)在的炙手可熱,張譯靠的是他超強的耐力和穩(wěn)穩(wěn)的奮斗,雖然過程充滿了曲折。任何一種成功,需要機遇,但絕無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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