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文字發(fā)展的學術論文
文字作為中華文化重要載體,它的形成和發(fā)展的過程在一定意義上決定著中華文化的形成和發(fā)展。 下面小編給大家分享關于文字發(fā)展的學術論文,大家快來跟小編一起欣賞吧。
關于文字發(fā)展的學術論文篇一
人類語言文字發(fā)展的前進方向
摘要:
徐德江先生一直關注著人類語言文字發(fā)展的前進方向,并進行了全面深入的探討。
徐先生指出:語言文字學界流行著一種觀念,認為語言文字是沒有科學性差別的。如果說某種語言文字科學性強,就是“種族主義”的表現(xiàn)。比如,說漢語漢字科學性強,在國內(nèi)就是“大漢族主義”,在國際上,就是“大國沙文主義”。這是將語言文字政策與語言文字科學混為一談了。對各民族的語言文字必須一律尊重,不得歧視,這是語言文字政策。但是,有利于語言文字發(fā)展的特點,要發(fā)揚光大,而不利于語言文字發(fā)展的特點,要改革,這是語言文字科學。(徐德江,2009)
一、人類語言文字的發(fā)展一直是朝著“明確簡約”的科學性方向前進
徐先生指出:在人類語言文字發(fā)展的漫長過程中,從總的趨勢看,一直是朝著有利于語言文字發(fā)展的科學性方面前進,也一直是在不斷克服、改進不利于語言文字發(fā)展的不科學方面。這是人類社會發(fā)展的需要,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存在。比如,印歐語從古至今,狹義的語言形態(tài)逐漸減少,由增加虛詞和嚴格詞序所取代。這就是語言的科學性使然。(徐德江,2009)
那么,語言文字發(fā)展的“科學性”指的是什么呢?徐德江先生在《論漢字的科學性》中指出:“明確簡約”是一切信息載體內(nèi)部對立統(tǒng)一的兩個方面,是推動信息載體不斷發(fā)展的一種內(nèi)在動力,是信息載體科學性的標準。一切信息載體首先都必須“明確”,否則不能傳遞信息;但是,為了傳遞信息的高效率,在不影響“明確”的前提下,信息載體要盡可能“簡約”。(徐德江,2007)
“明確”是要求所傳遞的信息具有“明晰性”和“確定性”;而“簡約”則是要求所傳遞的信息具有“簡單性”和“節(jié)約性”。“明確簡約”是要求所傳遞信息應該在“明確”的基礎上力求“簡約”。只有“明確”才能保證所傳遞信息的“有效性”。否則將導致所傳遞信息的“無效”。
只有在保證“明確”的條件下盡量“簡約”才能達到信息傳遞的“高效性”。在信息時代和知識經(jīng)濟社會中,對信息傳遞的要求就是“在保證明確的基礎上用最簡約的信息形式傳遞最豐富的信息內(nèi)容”。例如在某個中學里,起初沒有“學期中間的考試”,就把“學期終結的考試”叫做 “期終考試”,既“明確”又“簡約”。后來增加了“學期中間的考試”,并簡約為“期中考試”,就出現(xiàn)了同音詞語“期中考試”和“期終考試”。在“書面交流”中雖然未妨礙信息的“明確”,但是在“口語交流”中就產(chǎn)生歧義而妨礙了信息的“明確”。最后學校決定把“期終考試”改稱“期末考試”,無論在書面交流還是在口語交流中都做到了既“明確”又 “簡約”。
徐先生指出,經(jīng)過近40年的研究,使我們認識到:漢字是科學性、易學性、智能性、國際性、藝術性的文字。(徐德江,2009)
這表明語言文字的科學性跟易學性、智能性、國際性、藝術性是密切相關的。
二、語言文字的“科學性”
早在1988年6月《人民日報(海外版)》開始連載袁曉園先生和徐德江先生(執(zhí)筆)的《十論漢語漢字的科學性》,簡稱《十論》,后來收入《徐德江語文論著選集》。此文全面探討了漢語漢字的科學性。下邊我們的評析中,凡引自《十論》的,不再注明出處。
2.1 意義“單音節(jié)”為基礎,“方塊”是寶貝
徐先生指出:漢語是意義單音節(jié)本質(zhì)的,漢語的詞匯是以意義單音節(jié)為基礎的。漢字之所以形成和保持方塊形,是為了與意義單音詞為基礎的漢語口語相配合,這就創(chuàng)造了人間語文的奇跡。
這里強調(diào)“意義單音節(jié)”,是說任何語言都有“單音節(jié)”,而是否以單音節(jié)表示“基本意義”,即“基本認識”,才是衡量語言科學性的條件。并且強調(diào)漢字跟“意義單音節(jié)”配合才完善了語言文字的科學性標準。這個科學性標準需要滿足兩個條件:
?、?ldquo;基本認識”通常只用單音節(jié)的單位來表達,很少用多音節(jié)的單位來表達。
?、?ldquo;復合認識”通常只用多音節(jié)的單位來表達,很少用單音節(jié)的單位來表達。
所謂“基本認識”是指在日常生活中常見和常用的。下表中表達28個基本認識的例子中,漢語都是單音節(jié)的,而英語是10個單音節(jié)的加上18個多音節(jié)(有 *)的。
“復合認識”宜于用多音節(jié)的單位來表達,即使用單音節(jié)的“基本認識”來組裝而成。下表有12個“基本認識”,29個“復合認識”,共計41個,漢語文只用12個單音節(jié)的“字”表達“基本認識”,29個“復合認識”都是組裝的。
英文表達“復合認識”也常用單音節(jié)詞。“公豬”是由兩個基本概念組合成的復合認識。中文用雙音節(jié)的“公豬(?弈on?弈-zhu)”來表達;英文不用雙音節(jié)的“male-pig”來表達,卻用單音節(jié)的“boar”來表達。復合認識“小公馬”由三個基本認識所組成,中文用三音節(jié)的“小公馬”(xi?藁o-?弈on?弈-m?藁)來表達;英文不用“young-male-horse”來表達,卻用單音節(jié)的“colt”。這表明:英文“詞”的音節(jié)數(shù)量跟“認識的復雜程度”之間基本上缺乏“正相關”的聯(lián)系。但中文的“字詞”的音節(jié)數(shù)量跟“認識的復雜程度”之間卻有明顯的“正相關”傾向。這種傾向可稱為“基元性”。
如用單音節(jié)的字詞來表達“復合認識”,因其“內(nèi)涵”過多,反而不宜于組裝其他的“復合認識”。
中文的“字”有基元性,用“人、孩、男、女”4個字可構成“男人、女人、男孩、女孩”。
英文的“詞”,即使是單音節(jié)詞“man,boy,girl”也沒有基元性。所構“chairman(主席)”含有“男主席”的意思,用于“女主席”時就別扭。“boyfriend (男朋友)、girlfriend (女朋友)”含有“年輕”的意思,用于“黃昏戀”的老年人時就別扭。至于單音節(jié)的“colt (小公馬)”,幾乎失去了構詞能力。
2.2 貴在“無形態(tài)”
徐先生指出:語言的形態(tài)是語言發(fā)展落后于觀念發(fā)展的產(chǎn)物。
人類對客觀事物的認識是從“整體”逐步走向“分析”的。作為表示這種認識的語言文字的結構也是從“整體”逐步走向“分析”的。
“形態(tài)變化”跟“實詞原形”成為一個“鑄合性”的整體。“形態(tài)性詞素”改變了“實詞原形結構”的恒定性而跟實詞詞干“鑄合”在一起。英語的am 表示“(我)(現(xiàn)在)是”,俄語的читаю 表示“(我)(現(xiàn)在)讀”,其中的“我”、“現(xiàn)在”都是跟實詞原形“鑄合”在一起的。
“虛詞”跟“實詞”之間是“離散”的。虛詞的“離散性”是保證實詞結構的“恒定性”而“離散”在實詞的前邊或后邊的。
英語表示“時態(tài)”的方式:構成“過去時”采用“形態(tài)”方式 (make → made;take → took);而構成“將來時”采用“虛詞”方式 (make → shall make;take → will take)。即“形態(tài)”和“虛詞”的區(qū)別是“形態(tài)”改變和重新鑄合“實詞原形的結構”;而“虛詞”不改變“實詞原形的結構”,只是增加了新詞(離散的新的詞結構)。
同屬印歐語系的英語、德語、俄語之間在“形態(tài)復雜性”上有明顯的區(qū)別。僅以作為“靜詞(名詞、代詞、形容詞)的主要形態(tài)的“格”來看,俄語名詞有6個“格”,即“主格、屬格、與格、賓格、工具格、方位格”,還要分“陽性、陰性、中性”等多套“變格法”,并且“代詞和形容詞”都變格。德語名詞有4個“格”,即“主格、屬格、與格、賓格”。英語的“名詞和形容詞”一律不變格,只有“人稱代詞”還殘存著“主格和賓格” ( 英語He loves her [他愛她],She loves him[她愛他] )。所以人們也公認:英語容易學,俄語最難學,德語介于二者之間。
2.3 理性的“層層組合”
徐先生指出:漢語富于理性的靈活的層層組合構詞。
漢語漢字有“單節(jié)音・方塊形・基元義”的“細胞單位”,就用這些細胞單位“層層組合”成表達復合認識的詞語。
以漢字為例:“十 + 口 = 古”,“古 + 月 = 胡”。“胡”可以造字“湖、蝴、糊、煳、葫”,“胡”又可造詞“胡扯、胡話、胡攪、胡來、胡鬧、胡說、胡亂、胡謅、胡椒、胡琴、二胡、板胡”。
漢語語基是以“他指義”為基礎的層層組合;英語等印歐語是以“自指義”為基礎的層層組合,而后再進行“他指義”的層層組合。
三、語言文字的“易學性”
英語的“將來時”易學,只要記住“離散”的模式“shall / will + V ”就行了;而“過去時”難學,不僅需要記住“鑄合”的模式“V → V-ed ”(ask → asked,hope → hoped),還需要記住許許多多“不規(guī)則動詞的過去時形式”(write → wrote,go → went,take → took)。由此可以得出語言學習“難易度”的兩點結論:①“必需死記”的比重越大越難學,“能夠推理”的比重越大越容易學,②他指義“固定鑄合”的比重越大越難學,他指義“按理組裝”的比重越大越容易學。
3.1 記憶單位的有限性和覆蓋性
中文作為“細胞單位”的“洗、衣、發(fā)”,可以直接組裝成表達復合認識的詞語:“洗衣、洗發(fā)”。學習一種語言的“難度”跟必須承擔的“必要記憶量”密切相關??梢?在“洗、衣、發(fā)、洗衣、洗發(fā)”這5個語文單位中的“必要記憶單位”只是前3個。
英語也有作為“細胞單位”的單詞“wash(洗)、clothes(衣)、hair(發(fā))”,但未必就用這些細胞單位來層層組合成表達復合認識的詞語。例如,英語跟漢語“洗衣、洗發(fā)”對應的:“laundry(洗衣)≠ wash(洗) + clothes(衣)”;并且“shampoo(洗發(fā))≠ wash(洗) + hair(發(fā))”。英語跟漢語“洗、衣、發(fā)、洗衣、洗發(fā)”相對應的“wash(洗)、clothes(衣)、hair(發(fā))、laundry(洗衣)、shampoo(洗發(fā))”這些語文單位中的“必要記憶單位”就不是前3個,而是全部的5個。
漢語漢字充分利用“語序”和“語境”,即充分利用“互補分布”而容許一個“語基”和“文基”具有“多義性”。在一定的“語序”和“語境”中,它們都是“單義”的。
如“花”有“多義性”,但在“種了幾盆花”和“花了幾塊錢”中都是“單義”的。
漢語漢字的“數(shù)字”可以有“多義性”,既可表示“基數(shù)”,又可表示“序數(shù)”,表示“基數(shù)”時往往需用“量詞”,而表示“序數(shù)”時絕對不用“量詞”。如在“三個班”中“三”是基數(shù),而在“三班”中“三”是序數(shù)。
下表中漢字只用12個“必要記憶單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月、個”,而英文卻用了26個“必要記憶單位”。學習的“難易度”顯而易見。
從古至今的常用漢字始終保持為三千多個。不管新時代的新知識如何爆炸,漢族人只用現(xiàn)有的有限的“常用字”來組合成無限的新詞語。漢族人習慣于用熟字造新詞,在這方面具有很強的創(chuàng)造力,但更值得注意的是,漢字“基元性”的特點為創(chuàng)造新詞匯提供了便捷、靈活的機制。
現(xiàn)代的“常用漢字”的覆蓋率很高?!吨袊Z言生活狀況報告(2005)》列出:
常用1000字的“覆蓋率”是 91.16 ,指的是如果一個人認識最常用的1000個字,他在讀《人民日報》的時候平均每100字中認識 91 個字。常用2500字的“覆蓋率”是 99.26 ,是指一個人認識最常用的2500個字,在讀《人民日報》時平均每100字中就認識 99 個字,只有一個字是不認識的。這表明他已經(jīng)基本上具備中文的閱讀能力了。但是認識2500個英文常用詞,并不具備英文的閱讀能力。
3.2 記憶單位的單源性和同一性
漢字在歷史上的“同源性”表現(xiàn)為雖然說漢語的人口眾多、方言各異,但自從秦朝“書同文”以后,兩千年來漢字的發(fā)展維持著同一的字形,也加強了民族的凝聚力。
英文源于許多語種(古英語、拉丁語、希臘語等),詞根迥異,對應于漢字“水”字的“字族”,英文對應的“詞族”中的詞根至少有“water, hydr, aqua”等三種形式,還有許多說不清來源的詞素。
?、?water{古英}: watercolor[水彩], waterwheel[水車], waterproof [防水], watery [含水的]。
?、?aqua {拉丁}:aquatic [水的], aquarium [水族館], aqueous [水中的], aquaplane [水撬]。
?、?hydr {希臘}: hydropower [水力], hydrate [水合], hydrofoil [水翼船], hydrolysis [水解]。
?、懿缓鲜鋈N詞素:moisture [水分], reservoir [水庫], f lood [洪水], inundation [水災], slops [泔水], saliva [口水], brine [ (腌菜)鹽水], syrup [糖水], soapsuds [肥皂水], ink [墨水],mucilage [膠水],scent[香水],dive [潛水], spray [水花]。
中文基本結構單位的“水”字確定之后,再造跟“水”義有關的新詞時必含有“水”。不會像上述④的英文那樣看不出跟“水”(water, aqua, hydr) 在意義上的任何聯(lián)系。
3.3 復合結構的類聚性和系統(tǒng)性
中文最初造的基元字往兩個方向發(fā)展:① 造字的“字元”,② 構詞的“詞素”。在多數(shù)情況下,“前字詞素”表示“特征”,“后字詞素”表示“類別”。形成了復合結構的類聚性和系統(tǒng)性。
中文在音譯外來詞時也往往后加一個“類別字”以便理解。例如:
beer → 啤酒,ballet → 芭蕾舞,jeep → 吉普車,pizza → 比薩餅。
“透明性”指的是具有“望文生義”的性質(zhì)。漢字的象形字、會意字、指事字、形聲字都跟客觀世界有“象似性”、“聯(lián)想性”和“推理性”。英文的“詞”缺乏視覺上的象似性。英文主要是記錄語音的“符號的符號”。相對而言,“聯(lián)想性”和“推理性”也較弱。
漢語的“語基”跟漢字的“字基”保持一致,而英語的“語基”跟英文的“字基”并不一致。這就使?jié)h語漢字的復合結構具有更大的類聚性和系統(tǒng)性。
?、?“構詞”的推理性和透明性
書店里有一本《英文字根字典》(劉毅主編,外文出版社),其中居然沒有“believe(相信)”這個常用詞,原因就在于“believe”的詞根“-lieve”不知是什么意義,無法分析“推理”,而略去了。
如果編《中文字根字典》,絕不可能沒有“相信”這個常用詞。“相信”的字根分析是:
“相”是“目(眼睛)”在仔細地觀看“木(樹木)”,如果“合意”就是“相中”了。
“信”是“亻(人)”說的“言(話)”,如果這個“人的話”算數(shù),就是有“信用”。
如果“相”中了某個人的“信”用,就是認為這個人的言行正確而不懷疑,就是“相信”。
?、?“縮略”的推理性和透明性
中文“縮略”的單位是“字”。在依靠“語境”的條件下可多次壓縮。例如:
“加入世界貿(mào)易組織”→“加入世貿(mào)組織”→“加入世貿(mào)”→“入世”。
英文以字母作為“縮略”的單位,“World Trade Organization”只能壓縮為“WTO”而不再壓縮。
四、語言文字的“智能性”
漢字作為當今世界上以直接表義通路為主、以間接表義通路為輔的文字,是人類最高的智慧結晶之一。在“造字”、“造詞”和“造句”等方面都凝聚了億萬人民幾千年來的無窮的深邃的智慧。
4.1 用“形象記事”法造字的智慧
?、?“字”用最少筆畫勾出整體的輪廓特征
簡化的“馬”字只有三筆,就顯示了“奔馬”之形。簡化的“飛”字只有三筆,就顯示了“鳥飛”之勢。“刀”字只有兩筆,就顯示了既有刀背又有刀刃的“刀”的形狀。“刃”字只有三筆,就很明顯的表示了:有“點”之處即刀之“刃”也。
② “字”用具體的形象顯示了完整的事件
屋 → 尸 → シ尸 →漏
(屋子)(屋頂) (屋頂外面降水了) (屋頂里面也下雨了)
?、?“字”用具體的形象顯示了抽象的概念
“鋒利”、“順利”、利益”、“利息”都是很難用圖象表示的抽象概念。中文造出了左邊是待收割的“禾”,右邊是收割工具的“刂(刀)”組合成的“利”字:
禾 →禾 →利← 刂←刀
形象地顯示了:要想收割“禾”就要把“刀”磨得很“鋒利”,刀磨得鋒利了收割就能很“順利”,收割到的谷物就給人們帶來了“利益”,把當初播下的種子看作投入的本錢則收割的谷物減去種子多余的就是“利息”。這一連串使人口服心服的道理只要把“禾”跟“刂”組合成“利”字就說清楚了。
4.2 用“形聲記事”法造字的智慧
文字應該保持跟語音的聯(lián)系,“形聲字”用半個字的面積來“示音”。漢字用100多個常用“意符”跟300多個常用“聲符”來造新字,一個“新造字”由兩個熟悉的“字根”組成。
“字族”顯示了“類比推理”的智慧,造字方法更是“以少馭多”的富有“系統(tǒng)性”的智慧抉擇。“手”跟所做“動作”相比,“手”是“少”的,“動作”是“多”的。把“手”作為“字根”而造出表示“動作”的字族。以“扌”造“打扶擰抹”,以“口”造“吃喝喊唱”,以“心”造“思想情懷”。
“形聲”法造字達到了“音、形、義”統(tǒng)一的完美境界。
漢字發(fā)展到近代以后,因為可以用“小馬”取代“駒”,“小牛”取代“犢”,所以原則上不再造新字以控制字量。唯一出現(xiàn)新造字的領域就是“化學”。在對外來的“化學元素”的翻譯中,遵循中文的“基本認識”用“單字”,并盡量用“形聲字”來表示。我國的化學家所新創(chuàng)的“氫”(hydrogenium)、“氕”(protium)、“氘”(deuterium)、“氚”(tripium)等成為漢字“形、音、義”統(tǒng)一的典范。
4.3 漢字在“造詞”中所顯示的智慧
漢語“計數(shù)系統(tǒng)”采用“十進制”的理據(jù)是“人有十個指頭”。所謂“屈指可數(shù)”是也。因此在小于“十”的時候,可以用“一[橫]”(像一個手指)來計數(shù):“一、二、三……”數(shù)下去。到“十個手指都屈完了”,就把手指伸直,放上一塊“石”頭,或畫一個“十字”,接著數(shù)下去。如果總數(shù)是“13”,就是在“十”后面添上“三”而成“十三”;如果總數(shù)是“30”,即“三”個“十”,就在“三”后面添上“十”而成“三十”。
而英語“13”是“thir-teen”,“30”是“thir-ty”[ teen 和ty都是ten (十) 的變體],“13”和“30”同樣是“三(thir)”在前,“十(teen\ty)”在后。
據(jù)專家說,漢語漢字在表達數(shù)字上的智慧,使中國中學生在“奧林匹克數(shù)學競賽”中屢奪金牌。
五、語言文字的“國際性”
5.1 字音文字可以包容多種讀音
徐先生指出:阿拉伯數(shù)字1、2、3、4、5 ……可包容幾十、幾百、幾千種語言的語音。漢字就有這個特點,所以說漢字像阿拉伯數(shù)字一樣,具有國際性。(徐德江,2009)
人類的計數(shù)系統(tǒng)中,英語的eleven (11)、twelve (12) 等不夠簡潔。羅馬計數(shù)法的“4、6、7、8、9”記作“IV、VI、VII、VIII、IX”也不夠簡明。國際貿(mào)易和數(shù)學科學的發(fā)展,引發(fā)了對計數(shù)系統(tǒng)通用形式的需求,人類最終選定了最明確簡約的“阿拉伯數(shù)字”作為國際“通用數(shù)碼符號系統(tǒng)”。
“阿拉伯數(shù)字”具有通用的標準符號形式,更重要的是包容各民族對它有不同的讀音。例如:
“1”:yi (漢語) one (英語)un (法語) один (俄語)
“2”:er (漢語) two (英語)deux (法語) два(俄語)
“3”:san(漢語)three (英語) trois (法語)три(俄語)
在國內(nèi)各方言對漢字的讀音就不同。對于外國人來說,漢字也可以按照他們本族語的語音來讀。事實上,日語和韓語中的漢字都是按照他們本族語的讀音來念的。所以,其他語系的語言也可以按照他們本族語的讀音來念。例如:
“鳥”: niao(漢語)bird (英語)oiseau(法語)птица (俄語)
“馬”:ma(漢語) horse(英語) cheval(法語)лошадь(俄語)
“魚”:yu (漢語) fish (英語) poisson (法語) рыба (俄語)
但是原來就是“拼音文字”的,在這方面就比較難以做到。
5.2 文字跟所指客觀事物在形象上有密切的聯(lián)系
漢字的“象形字、指事字、會意字”具有跟客觀世界的密切聯(lián)系。“象形字”(人、木、禾、刀), “指事字”(上、下、刃、本),“會意字”(休、苗、利、鳴),以形喻理。而“形聲字”用“形符表類,聲符示音”,易學易記。漢字對外國人來說也應是容易學的。李約瑟博士說過:“中國人所使用的表意文字使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某種生物應該歸入植物界還是動物界,以及應該歸入哪一個門類!”漢字的部首起分類的作用。如漢語的化學元素周期表的形聲字,給出了字義的“類別范疇”:有意符“氣”的是氣體;有意符“水(氵)”的是液體;有意符“石”的是固體非金屬;有意符“金(钅)”的是固體金屬。在對應的英文的化學元素名稱中,卻看不出元素的“類別范疇”。
這充分表明了漢字以直接表義通路為主所顯示的“科學性”的重大作用。
六、語言文字的“藝術性”
對漢字藝術性的欣賞主要有兩方面:①漢字“書法”的藝術魅力;②漢字“結構”的藝術魅力。
北京冬雪教育文化發(fā)展有限公司推出的“字寶寶樂園”的一系列教材和教具中,體現(xiàn)了“玩漢字”的創(chuàng)新理念,充分顯示了“漢字的藝術魅力”,從而取得了極好的效果。
下面僅就漢字“結構”的藝術魅力進行探討,列舉幾種漢字特有的“文字游戲”的藝術魅力。
6.1 對聯(lián)
漢字在書寫上是一個“方塊形”。每個字無論筆畫多少,都在同樣大小的“方塊”中。形狀規(guī)整,面積相等;寫成對聯(lián),十分對稱。英文的“詞”是長短不齊的字母串。所以把用漢字寫的規(guī)整的對聯(lián)翻譯成英語,必然是一邊長、一邊短,貼在門的兩邊很不對稱。
例如,河北趙縣趙州橋的對聯(lián): 水從碧玉環(huán)中去,
人在蒼龍背上行。
此聯(lián)的上下聯(lián)中的字詞:名詞如“水”與“人”,“碧玉環(huán)”與“蒼龍背”,動詞“去”與“行”,介詞“從”與“在”,方位助詞“中”與“上”,都一一相對。聯(lián)中“碧玉環(huán)”、“蒼龍背”聯(lián)想豐富,比喻精妙。全聯(lián)動靜諧和,既描述了趙州橋的靜態(tài)美,也寫了“水去”、“人行”的動態(tài)美。上聯(lián)描繪遠觀趙州橋的美景,把拱形的橋體與落在水中的倒影比作“碧玉環(huán)”,河水在橋下流淌,如穿環(huán)而過。下聯(lián)將拱起的橋面比作“蒼龍背”,在“龍背”上來往的行人,有穩(wěn)重踏實的感受,突出了趙州橋的牢固。此聯(lián)只用14個漢字就描繪和贊美了趙州橋的風采和雄姿。而用英文寫出來,妙趣就大打折扣了。
6.2 字謎
“字謎”根據(jù)漢字的“透明性”,巧妙進行字形或筆畫結構的拆裝,妙趣橫生。由于謎語往往貼在燈籠上,又稱燈謎。一面觀燈,一面猜謎,其樂融融。
?、?ldquo;爭先恐后” 謎底“筷”。
(字頭“竹”拆成“個個”,即“個個快”)
②“半推半就” 謎底“掠”。
(“推”左半為“扌”,“就”左半為“京”。扌+京→掠)
?、?ldquo;劉邦見此字大笑,劉備見此字大哭”。謎底“翠”。
(“翠”=“羽”+“卒”,是說有一個名字叫“羽”的人“死[卒]”了。劉邦見此字,以為敵人“項羽”死了,于是大笑;而劉備見此字,以為二弟“關羽”死了,于是大哭。)
6.3 拆字
漢字特有的一種文字游戲叫做“拆字”,就是把字按其結構靈活拆開,根據(jù)場合隨意附會,觸機成趣,即使不盡符合造字原理,只要言之可信,言之有趣就行。
?、?“拆字”可用于席間誰說不成就罰誰飲酒的“酒令”之中
甲:一個“出”字兩個“山”,二字同旁“錫”和“鉛”,不知哪山產(chǎn)錫?哪山產(chǎn)鉛?
乙:一個“呂”字兩個“口”,二字同旁“湯”和“酒”,不知哪口喝湯?哪口喝酒?
丙:一個“朋”字兩個“月”,二字同旁“霜”和“雪”,不知哪月下霜?哪月下雪?
?、?“拆字”可用于“對聯(lián)”之中,更加妙趣橫生
凍雨灑雹,東兩點,西三點;
切瓜分瓣,橫七刀,豎八刀。
上聯(lián)“凍雨,灑雹”是因果關系,“雨”是“雹”的意符,“東兩點=凍”,“西三點=灑”。
下聯(lián)“切瓜,分瓣”是因果關系,“瓜”是“瓣”的意符,“橫七刀=切”,“豎八刀=分”。
6.4 回文
由“個個漢字都表義產(chǎn)生了”一種有趣的文字游戲“回文”,細分為三種:
?、?直線式回文:既可按正序來讀,也可按逆序來讀
人過大佛寺,寺佛大過人。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單向環(huán)讀的的回文
江蘇宜興的紫砂茶壺。有個壺腹上題有五個字:“可以清心也”。圍坐品茶的人,各從其迎面所見的字讀起,只要按順時針的方向讀,可得五句。意境不同,頗助雅興。
壺腹上的五個字:
讀出來的五句話:
?、?可順讀也可逆讀的回文詩: 明月照空山,遠行夜上關;情知獨夢醒,枕染淚斑斑。
斑斑淚染枕,醒夢獨知情;關上夜行遠,山空照月明。
漢字的科學性和藝術性也體現(xiàn)了漢字是“復腦文字”,學習漢字有助于開發(fā)腦潛能并提高智商。
有人說:漢字有藝術性,缺乏科學性。其實,漢字的高妙的藝術性正是源于漢字的高超的科學性。而漢字的科學性正是源于漢字“對應于單音節(jié)的方塊形”和“以字形直接表義通路為主”的特點。說到底,是源于漢語的細胞“語基”和漢字的細胞“文基”的一致性。這是其他語言文字無可比擬的。
結語:
徐德江先生在《漢語漢字代表人類語言文字發(fā)展的前進方向》(《漢字文化》2009年3期)中宣稱:代表人類口說語言發(fā)展前進方向的,是無形態(tài)的漢語。人類口說語言多少萬年發(fā)展的歷史已經(jīng)證明,不是無形態(tài)的語言向有形態(tài)的語言靠攏,正相反,是有形態(tài)的語言,逐漸減少形態(tài),增加虛詞、嚴格詞序,由綜合性語言向分析性語言靠攏。代表人類文字發(fā)展前進方向的,是不拼音的漢字,即以字形直接表義通路為主、以字形間接表義通路為輔的字音文字�漢字。
六十年前,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大典上,聽到了振聾發(fā)聵的聲音:“中國人民站起來了!”
三十年來,在慶祝我國改革開放的大會上,聽到了振聾發(fā)聵的聲音:“中國人民富起來了!”
經(jīng)歷了漫長的求索之后,在探討人類語言文字發(fā)展方向的論壇上,聽到了振聾發(fā)聵的聲音:“漢語漢字代表人類語言文字發(fā)展的前進方向!”
參考文獻
安子介 《我對漢字的看法》,《漢字文化》1990年第2期
郭可教 《漢字與大腦》,《科學》1985年第1期
石井勛 《漢字錘煉心靈(上、下)》,《漢字文化》2005年第3、4期
徐德江 《當代語言文字理論的新構想》, 科學出版社,1992
徐德江 《淺談文字語言》,《漢字文化》2005年第1期
袁曉園 《論漢字的優(yōu)越性》, 《漢字文化》1991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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