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電影論文優(yōu)秀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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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是一種以現(xiàn)代科技成果為工具與材料,運用創(chuàng)造視覺形象和鏡頭組接的表現(xiàn)手段,在銀幕的空間和時間里,塑造運動的、音畫結合的、逼真的具體形象,以反映社會生活的現(xiàn)代藝術。下文是學習啦小編為大家搜集整理的關于電影論文優(yōu)秀范本的內容,歡迎大家閱讀參考!
關于電影論文優(yōu)秀范本篇1
淺談現(xiàn)實主義維度上的意大利主流黑幫電影
類型從來不是一成不變的。“新現(xiàn)實主義”和“現(xiàn)實主義”在新時代下所散發(fā)出的生命力是作為反面的“類型”所沒有的,值得“類型”學習。也許,這就是意大利文化為西方主流黑幫片類型重塑或再造貢獻的意義。
一、從理想主義到“現(xiàn)實主義”
類型電影的主人公原型來自于現(xiàn)實生活,不過,他們的形象要經過定型化、抽象化和戲劇化的綜合作用后才能夠呈獻給觀眾。觀眾喜歡多次看到這樣的形象,這些形象是他們內心深處所渴望的矛盾的存在,可能是他們的性幻想對象,害怕卻又幻想成為的人,帶來親切感的人,永遠成不了的那種人,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的人,承受了我們痛苦的人。
黑幫片中的主角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扮演黑幫電影主人公的演員不會在乎他扮演的角色是一名罪犯,就像華蕭說的那樣:“罪犯只會出現(xiàn)在真實生活中,電影中出現(xiàn)的罪犯叫作黑道分子,我們每個人都害怕自己變成罪犯,但又渴望成為一名黑道分子。”在電影中,黑道分子代表了勇猛、狠絕,同時又足夠聰明,這是一個典型的英雄形象。他之所以狠絕、無視法律,是因為他在電影中表現(xiàn)出的社會中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巨大的貧富差距使得他不甘于再做一名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僅如此,這個充滿個人魅力的黑道霸主又是一個特別有個人原則的人,他們在某一方面有自己的規(guī)矩,這個規(guī)矩不容許任何人踐踏,這份規(guī)矩不只表現(xiàn)在黑幫“道上”,還表現(xiàn)在他們對待兄弟的方式上以及為了目的可以不顧一切的魄力。
就像電影《一世之雄》中的主人公,他表面上是一個做盡壞事的黑道罪犯,但實質上,他是一個擁有凄慘身世的悲情男主。警察的角色在這些傳統(tǒng)的黑幫電影中是一個更加無恥的存在,電影中的警察自私自利,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犧牲任何人,毫無道德底線。所以,不管是男性觀眾還是女性觀眾,都更加喜歡黑幫電影中的黑道分子,他們不僅擁有力量,而且還有自己的原則。黑幫電影中的主人公和西部片中的游俠相比,在道德方面,前者更加實際。我們之所以更加欣賞黑道分子,不是因為我們墮落,是因為黑道分子所處的城市比游俠所處的“西部蠻荒”更加殘酷,只有黑道分子的行事方式才能在這座墮落的城市中生存。
20世紀70年代本已經進入僵局的黑幫電影,因為意大利黑手黨文化的興起而開始復蘇起來。意大利黑手黨電影至少有兩個方面和之前的黑幫片相比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首先是他們的男性角色更加“男性化”,黑幫片中的主人公在行為上更加暴力專制,電影中到處充斥著法西斯美學和暴力美學,主人公已經完全摒棄了溫文爾雅的形象,因為這個特質在現(xiàn)實生活中只能拖累他,甚至加速他的死亡;其次是“女性化”特質的加強,意大利黑手黨很重視血緣親情,在他們心中“家族”是重要的存在,和之前黑幫片中主人公對家庭關系的冷淡完全不同,主人公在外面沖鋒陷陣,是一個強悍的角色,而在家庭環(huán)境中卻變得有感情,有溫度,這樣的設定使得觀眾更加迷戀這樣的主人公。
值得一提的是,在《教父》出品以前,電影史上也有幾部電影是描寫意大利黑手黨的,比如《龍頭之死》(導演羅西)、《黑手黨人》(導演阿貝托?拉都達)和《黑手黨》(導演達米亞尼)等,這幾部電影并非傳統(tǒng)意義上的類型電影,更像是真實地展示某個故事,它們沒有把精力放在對某一角色的塑造上,而是客觀地展示某些現(xiàn)實的社會矛盾。如此,這幾部涉及黑手黨的電影不像是黑幫電影,反而更像是政治電影。
意大利黑手黨和世界上其他國家的黑幫組織不同,其他的黑幫組織成員可以是血緣至親,也可以是江湖兄弟,而意大利黑手黨基本上是由擁有血緣關系的骨肉親戚組成的。這一點在20世紀60年代之前的黑幫電影中都沒有描寫出來。好萊塢是黑幫這一類型電影的開創(chuàng)者,而現(xiàn)在仍是其中的佼佼者,電影《教父》播出后,受到外界的一致好評,由此,好萊塢發(fā)現(xiàn)一個規(guī)律,那就是觀眾已經對美國本土黑幫的發(fā)家史產生審美疲勞了,而對于移民過來的意大利黑手黨故事卻產生了強烈的興趣,這一群以“家族”為單位的黑道勢力,憑借彪悍的作風在美國開創(chuàng)出一片事業(yè)天地,這樣的故事十分吸引人。因此,人們心中關于黑道主人公的形象也發(fā)生了變化,他不再是一個只活在人們想象中的沒有親人的冷血人物,他是一個更加真實的存在,在家庭以外,他是一個幫會的領導者,他可以冷血狠絕,可以叱咤風云,可回到家庭內,他只是一個權威的擁有兒女情長的大家長,他不僅要在外面打拼,處理幫會敵人帶來的麻煩,還要在家庭內解決親人之間的矛盾。如此塑造黑幫主人公的形象有助于增加觀眾的親切感和熟悉感,在觀眾眼中,他不再是傳說中的感受不到的英雄,而是我們在現(xiàn)實生活中就可以接觸到的任何一個人,他有血有肉,不只冷血,還可以對家人溫柔,所以,他是我們心中更加希望成為的那個人。
以“男性暴力電影”為代表的黑幫類型片的歷史因為意大利黑手黨角色的塑造而改寫了。在之前的黑幫電影中,男人就需要單槍匹馬地闖天下,即使是兄弟共同作戰(zhàn),也頂多是幫會中的拜把子兄弟,基本上不會有家庭成員的參與,如果有,也只可能是一些和幫會事務不相干的女性角色。這樣設定的原因是因為對原始男性英雄的幻想,在他們的想象中,這種英雄角色就像猛獸一樣總是獨來獨往,他們所處的環(huán)境充滿了危險,他們需要時刻提高警惕,準備戰(zhàn)斗,這樣的角色才是吸引人的角色;而親人和愛人只會磨滅男人的斗志,使他們喪失戰(zhàn)斗力。
為了突破之前經典黑幫片所塑造的英雄形象,重新塑造一個有血有肉,對外人狠絕,對家人柔情的黑道分子形象成為新類型黑幫片的首要任務,就像《教父》中所說的:“我的所作所為完全是為了我的家族,而不是給某個大人物當走狗。”“我們從歷史和生活中可以總結出來,任何人都是可以被除掉的。”“我的下場只可能是死,而不可能是被捕成為一名囚犯。”“我們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們家族內部的矛盾。”“小孩和女人可以什么都不做,享受生活,但男人必須全力打拼。”“你的名字或你的腦漿其中之一會留在這張合約書上,不會有其他的選擇。”
毋庸置疑,“新好萊塢”之后的所有西方黑幫電影因為意大利黑手黨形象的加入而再次迸發(fā)出強烈的生命力,成為黑幫電影中的核心文化;如同美國西部片被意大利西部片進行了一次大規(guī)模的“侵略”。在黑手黨題材的創(chuàng)作上,作為黑手黨起源的意大利在這一方面遠遠不能和美國好萊塢相比,當然,影片的影響力也毫無可比性,不過《教父》已經創(chuàng)作了近50年,它所塑造的黑手黨主人公已經和現(xiàn)實情況大相徑庭,就像當年的“公敵”和“小凱撒”那樣已經對觀眾毫無吸引力,如果仔細研究意大利本土的黑手黨文化使其能夠在“新現(xiàn)實主義”的黑幫電影中得以展示,這樣是否能讓這一類型的電影起死回生,這一點十分具有研究價值。針對這個問題,我們最少可以翻閱兩個文獻的資料,這兩個資料傳播范圍比較廣,而且觀眾對它們的評價都很高,這兩部都屬于電視劇,而并非電影,一個是《黑道家族》,一個是《格莫拉》,前者是由美國制作的,后者是由德國和意大利合作制作的。值得一提的是,這兩部電視劇中的主人公都不是什么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他們一開始只是一個大家常見的尋常角色,比較符合“現(xiàn)實主義”的要求,同時這兩部電視劇還比較重視對他們家庭身份的描寫。
二、從形式主義到恐怖主義的心理映射
現(xiàn)在的社會比較崇尚個人主義和物質實用主義,當年“教父”式的英雄角色在現(xiàn)如今已經不受歡迎。現(xiàn)在的觀眾也已經對目前黑幫片中所充斥的暴力和專制產生審美疲勞。而有趣的是,類似于“真人秀”形式的描寫普通人遭遇的影片開始流行起來,因為在這樣的快節(jié)奏社會中,通過普通人壓力反彈所產生的暴力行為能夠幫助觀眾緩解壓力。比較有代表性的就是經典美劇《絕命毒師》中的瓦特?沃特以及第一季《冰血暴》中的萊斯特,這兩個人在現(xiàn)實生活中活得都比較窩囊,后來經過一系列事件的催化,成為“超現(xiàn)實主義”中讓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我們可以從意大利出品的電影《格莫拉》中觀察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為研究黑手黨獲得一個全新的視角。這部電影是由一部小說改編得來的,小說作者是羅伯特?薩維亞諾。整部電影選擇以紀錄片的形式進行拍攝,講述了5個和黑手黨相關的故事。首先,電影主人公的選擇就十分創(chuàng)新大膽,整部電影中涉及的黑手黨全都不是組織中的核心人物,他們都是組織中的小角色,普通但十分符合“現(xiàn)實主義”的要求,能讓人產生親切感;不僅如此,其中最少有兩個角色是以往黑幫片從未涉及過的角色:一個裁縫和一個發(fā)錢的“小工”。這兩個角色都是在意大利黑手黨組織中真實存在的,現(xiàn)在的很多電影都會導致觀眾對黑手黨存在一個誤區(qū),認為黑手黨整天不是販賣毒品就是倒賣軍火,其實,他們大部分的工作是維護地區(qū)內的貿易往來?;蛘?,黑手黨還會做一些正當買賣,但是可能會使用某些手段使得他們的買賣在市場上沒有競爭者。不僅如此,黑手黨還會幫助那些因為組織而死或者入獄了的成員的家屬渡過難關。
所以,《教父》所塑造出的富有戲劇性的黑手黨人物形象或者故事類型已經被《格莫拉》所打破,重新還原了意大利黑手黨的真實生活,并在真實中尋找電影素材。由此,讓我們撇開電影所塑造的形象,了解真正的意大利黑手黨究竟是什么樣的。在意大利,黑手黨只是對西西里男子的一種稱呼,要說差別,只是人們對他的崇拜之情有區(qū)別而已。
黑手黨代表的是一種行為準則;它存在的目的只是維護社會秩序,保證統(tǒng)治階級的權力以及社會環(huán)境的穩(wěn)定。在這個經濟全球化的社會,各個國家都在致力于進出口貿易的執(zhí)行,黑手黨也不再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管理當地的市場環(huán)境,他們也開始在世界各地展開貿易往來,以此獲得大量的財富積累。隨著社會的發(fā)展,黑手黨領袖對地位和威望的追求越來越強烈,他們開始致力于將合法和非法的生意結合在一起,以尋求更大的保障。
黑手黨并不是像電影中表現(xiàn)的那樣,為了一己私欲迫害無辜群眾,大多數情況下是因為在競爭激烈的環(huán)境下,某些生意人承受不了壓力,無奈之下主動向黑手黨尋求幫助,解決他們的燃眉之急。當然,貪婪也并不是黑手黨成員的本性,他們對錢財的索取也有一定的標準,所以在碰到這樣的事件時,群眾都不愿意出面當證人,黑手黨之所以能夠發(fā)展起來是因為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程度逐漸在下降,因此,他們要做的僅僅是保護向他們尋求保護的人。這種保護行為主要包括合約的履行、解決矛盾,還有就是緩解競爭壓力等。在意大利南部,信任缺失程度最嚴重,黑手黨是信任缺失產物中的一個,并不是全部。
三、結 語
我們很容易發(fā)現(xiàn),黑手黨其實離我們的生活很近,他不再是一個傳說中離我們很遙遠的、和我們無關的形象。這種存在于真實生活中的恐怖威脅,已經可能打破電影《教父》所給我們塑造出的黑幫成員形象。仔細觀察總結意大利本土的黑手黨題材電影,我們會發(fā)現(xiàn)它們一直致力于采用現(xiàn)實主義的策略對黑手黨進行描寫,或者加入社會現(xiàn)實,選擇黑色電影或者政治電影的模式對黑手黨進行描寫,而不是對它進行戲劇化或者抽象化的塑造,或許這樣才能讓黑幫影片一直在電影界活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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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新英國”電影中的人物形象
一、引 言
20世紀90年代以來,英國電影市場呈現(xiàn)出喜憂參半的發(fā)展態(tài)勢,在美國好萊塢電影的強勢入侵下,英國電影在本土電影市場中一直處于弱勢地位,據不完全統(tǒng)計,20世紀90年代英國電影票房收入的90%來自以美國為首的外國影片。雖然英國本土影片在數量上一直難以與外來影片抗衡,但其質量卻出現(xiàn)了明顯的攀升趨勢,不少高藝術水準的英國影片憑借對民族文化的獨特呈現(xiàn)而享譽世界影壇,在奧斯卡金像獎、戛納電影節(jié)、威尼斯電影節(jié)、柏林電影節(jié)上均可頻繁見到英國電影的身影,1996年甚至被電影界稱為“英國年”??v觀20世紀90年代以來的英國電影,在延續(xù)以往重質量輕數量的發(fā)展趨勢的同時,更注重對本土文化的挖掘,在世界影壇掀起了陣陣“英倫風”,同時英國電影還順應時代發(fā)展的需求,在創(chuàng)制的技術層面融入許多新的元素,進一步提升了英國電影的可觀性,這種將“英倫風”和新元素相融合的產物被稱為“新英國”電影。
總的來說,“新英國”電影在敘事內容層面保持著傳統(tǒng)英國電影的寫實特征,對英國民眾的現(xiàn)實生活尤為關注;在人物形象塑造層面則緊跟時代發(fā)展的步伐,塑造出了包括“新小伙”“新男人”在內的許多新興的類型化人物形象;而在敘事風格層面,“新英國”電影則在延續(xù)英國民族文化中幽默特性的同時,融入了許多其他民族、其他國家的影片在表現(xiàn)手法上的新元素,堅守自我、兼容并包的姿態(tài)使“新英國”電影在競爭日益激烈的世界電影市場中占據著不可替代的地位,也推動了英國電影事業(yè)的長足發(fā)展。近年來,中國電影人也開始更多地關注“新英國”電影,但對“新英國”電影的研究尚不充分,本文將在明晰“新英國”電影內涵與外延的基礎上,立足對“新英國”電影發(fā)展歷程及其中代表作品的了解,解讀“新英國”電影在人物形象塑造中的男權危機和女權崛起。
二、“新英國”電影發(fā)展歷程及代表作品
20世紀90年代初,一部名為《四個婚禮和一個葬禮》的影片拉開了“新英國”電影的序幕,許多評論者認為這部僅僅歷經三十余天、投資五百萬美元的小成本影片驅散了英國電影發(fā)展歷程中的陰霾,點燃了英國電影復興之希望,《四個婚禮和一個葬禮》甚至榮登美國國內電影票房榜榜首。[2]在這部影片之后,英國電影人接連拍攝了包括《戀愛中的莎士比亞》《諾丁山》《英國病人》《一屋,一鬼,一情人》在內的許多富有浪漫情調和英倫風格的喜劇故事片,這些影片憑借獨特的英國式的幽默征服了全球的影迷。在憑借具有英國本土文藝色彩的浪漫喜劇片催生了英國電影之覺醒后,一系列呈現(xiàn)民族藝術的影片接連登上了大銀幕,如改編自英國本土文學作品的影片《理智與情感》《艾瑪》《喬治王的瘋狂》《仲夏夜之夢》《無事生非》等,這些影片的創(chuàng)作者在忠于原著故事的基礎上施展影像“魔法”,不僅使這些影片走出國門,甚至在世界范圍內掀起了一場英國文學作品閱讀的熱潮。在較為輕松的喜劇之外,“新英國”電影還涉及了一些十分嚴肅的題材,著名影片《猜火車》就是其中的代表性作品,這部影片在英國本土就取得了一千兩百余萬的票房收入,此外《一脫到底》《兩桿大煙槍》等影片也在借鑒后現(xiàn)代主義敘事手法的同時演繹了英倫風格的黑色幽默。
從創(chuàng)作題材層面而言,“新英國”電影延續(xù)了傳統(tǒng)英國電影的寫實風格,著力展現(xiàn)出了許多英國歷史上的重大事件和英國社會中的民眾生活,對民族和民生給予了高度的關注。在英國歷史上,教派、種族之間的爭斗可謂是一段黑暗的過往,在影片《神秘的備忘錄》《哭泣的游戲》《邁克爾?柯林斯》《血腥的星期天》中,英國的黑暗歷史被從不同側面進行呈現(xiàn)。在呈現(xiàn)歷史的同時,“新英國”電影還將視角聚焦在英國社會中的小人物的生活之上,在《瓢蟲,瓢蟲》《卡拉之歌》《我的名字叫喬》《赤裸裸》等影片中,導演或是關注小人物的生存困境,或是呈現(xiàn)出小人物不安煩亂的內心世界,或是呈現(xiàn)英國底層社會的陰暗面,在紀實風格之中融入了嬉笑怒罵,上演了一幕幕笑中含淚的光影故事,
寫實之風固然是“新英國”電影中的主流,但先鋒影片的創(chuàng)作也是“新英國”電影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以德里克?賈曼為代表的英國先鋒派導演所創(chuàng)制的影片不僅使英國觀眾耳目一新,而且觸及了包括同性戀、艾滋病在內的許多社會禁忌話題。[3]講述同性戀故事的《花園》就被贊譽為1990年度英國最佳影片。在影片《花園》之外,《魔法圣嬰》《奧蘭多》等也是“新英國”電影中先鋒派的代表之作。在“新英國”電影中,浪漫喜劇與嚴肅正劇并存,寫實作品與先鋒作品皆在,雖然這些影片擁有著不同的故事情節(jié)和敘事風格,但均未脫離英國電影傳統(tǒng)的現(xiàn)實主義之風,尤其是在人物形象塑造這一層面上,“新英國”電影在很大程度上均體現(xiàn)了傳統(tǒng)男權的危機和新興女權的崛起,這無疑是對英國社會文化變遷的一種呈現(xiàn)。
三、“新英國”電影人物形象塑造中的男權危機
在“新英國”電影中,存在一個鮮明的共性,即在影片中十分偏重于男性人物形象的塑造,甚至包括男性同性戀在內的影片也獲得了社會主流價值觀念的默認。這一現(xiàn)象源自英國女性的崛起,在包括文藝創(chuàng)作在內的諸多社會生活領域,20世紀八九十年代以來,英國女性的地位均呈現(xiàn)出了顯著的提升,這一現(xiàn)象直接導致了電影中男權主義思想的復興,但這一復興并不能證明男權危機的消散,反而呈現(xiàn)出了一種人為地將男性作為關注主體的無奈,隱現(xiàn)出了英國社會的男權危機。
在上文談到的許多“新英國”電影中,男性大都被塑造成為身處困境或內心困苦的形象,如邁克?紐厄爾在《四個婚禮和一個葬禮》中所塑造的因表達上的障礙而情感缺失的男性人物形象查爾斯;邁克?利的《赤裸裸》中癲狂的強奸犯約翰;彼得?卡塔尼奧在影片《一脫到底》中所講述的男性脫衣舞者的悲涼故事,呈現(xiàn)出了工人階層在現(xiàn)代化社會中的生存困境。在影片《一脫到底》中,失業(yè)工人蓋茨、戴夫、杰拉爾德,自殺未遂的隆珀,無業(yè)青年蓋伊,黑人霍斯這六個主人公均處于英國社會的底層,他們在生存困境之下打出了“完美的蒙蒂”的招牌,組成了脫衣舞表演團,正當他們的生活開始復蘇之際,警察卻以過分裸露的罪名逮捕了幾位表演團成員,不過正是這一噱頭使脫衣舞表演團聲名大噪,蓋茨、戴夫、杰拉爾德、隆珀、蓋伊、霍斯這六個人也真正完成了集體全裸的出演。在這部影片中,導演將男主人公的悲慘境遇以戲謔的方式呈現(xiàn)出來,看似提出了一個走出困境的解決方式,但事實上,這些影片給觀眾留下的印象依然是充滿悲劇色彩和無奈情懷的,在傳統(tǒng)觀念中,脫衣舞者這一職業(yè)為女性專屬,當男性從事了女性專屬職業(yè)時,男權自然危機四伏。
以《一脫到底》《赤裸裸》等影片為代表的展現(xiàn)男性生存危機的“新英國”電影均是在有意識或無意識的情況下呈現(xiàn)出了英國社會的男權危機。在這種悲觀呈現(xiàn)的同時,“新英國”電影中也存在著對于男性生存困境的“樂天派”,梅多斯所執(zhí)導的影片《猜火車》就是其中的重要代表,在影片《猜火車》中,男主人公是失業(yè)青年,他雖然游走在英國社會生活的底層,被主流價值觀念所邊緣處,但他卻并沒有因此而自怨自艾,反而將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視為另外一種生存方式。這一站在主流文化對立面的影片并沒有在英國社會引發(fā)不良效果,反而使許多處于迷惘之中的英國青年產生了心靈的共鳴,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內心的焦慮,但事實上這種不以為然的生存態(tài)度并不能夠抵擋男權的衰落。
在梅多斯的影片中,導演不僅以亞文化的立場來為男權衰落解圍,還通過將影片中女性角色邊緣化的處理來強化男權,這無疑從側面再次呈現(xiàn)出了影片人物形象塑造背后的男權衰落。在《猜火車》中,女性角色雖然已經走出家門參與到社會生活之中,但女性人物形象的能力在影片中并未得到真正的認可和足夠的關注,簡而言之,在《猜火車》中自力更生的女性并沒有引發(fā)無所事事的男性的嫉妒和憤怒,可見女性的努力依然被男性所無視。
四、“新英國”電影人物形象塑造中的女權崛起
在塑造了許多身處生存困境的男性人物形象之外,“新英國”電影中還塑造了許多“新男人”和“新小伙”形象,這些男性人物形象大都愿意承擔更多的家庭責任,幫助女性照看孩子、做家務,并且善于修飾自己的外形,同時兼具一定的生活品位。事實上,這些“新男人”和“新小伙”的形象并非源自英國社會生活中男性群體真實形象,更多的是在市場機制下電影運作模式的結果。在英國,家庭主婦是電影觀看者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新男人”和“新小伙”的形象在很大程度上迎合了這類女性對于完美伴侶的幻想,能夠促進英國本土電影在票房收入方面的提升。事實證明,這些出現(xiàn)在“新英國”電影中顛覆男性權威的男性人物形象確實受到了許多英國女性觀眾的追捧。雖然,“新男人”和“新小伙”形象在英國電影中的出現(xiàn)更多是受到消費主義的刺激,但從側面也反映了英國女性自我意識覺醒程度的提升,她們在現(xiàn)實生活中和文藝世界中的追權正在崛起。同時,電影中這類男性形象承擔更多家務、更加注重修飾外表的特質也在很大程度上對英國傳統(tǒng)男性形象進行了顛覆,英國社會男權危機不言而喻。
在“新英國”電影中塑造“新男人”形象的代表之作當為導演安東尼?明赫拉執(zhí)導的影片《一屋,一鬼,一情人》,這部影片憑借令人動容的故事而榮獲英國電影和電視藝術學院獎的最佳原創(chuàng)劇本獎。在影片《一屋,一鬼,一情人》中,導演為觀眾講述了一場人鬼之戀,影片的男主人公杰米與女主人公,即杰米的妻子妮娜,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丈夫杰米對妮娜十分關愛,對家庭也極富責任感,但一場意外卻使杰米和妮娜陰陽兩隔,杰米的突然離世使妮娜的生活徹底崩塌了,雖然在妮娜的身邊不乏優(yōu)秀的追求者,但對于杰米的思念已經占據了妮娜全部的生活。
身處天堂的杰米因不忍看到妻子妮娜承受思夫之痛而以鬼魂的身份重新回到了家庭生活之中,繼續(xù)照顧妻子的生活,二人延續(xù)著以往的幸福。影片的故事至此所凸顯的是一個典型的“新男人”形象,為了妻子,杰米甚至能夠跨越生死的阻礙,正因如此,《一屋,一鬼,一情人》獲得了許多女性觀眾的青睞。伴隨著影片中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人鬼殊途的矛盾出現(xiàn)在了杰米和妮娜之間,最終妮娜選擇了新的伴侶,雖然就男女主人公之間的戀情而言,《一屋,一鬼,一情人》所呈現(xiàn)的無疑是一幕悲劇,但從女權角度而言,妮娜在杰米的幫助下重獲新生,重新找到了自我,這無疑標志著女權的崛起。
縱觀“新英國”電影中的人物形象塑造,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男性人物形象依然占據著主體地位,但細觀之下,男性人物形象不再具有絕對的權威,他們或是在生存的困境中流離失所,或是主動放棄了男性的權威,這些人物形象的塑造在很大程度上體現(xiàn)了英國社會男權被迫走下“神壇”的危機,同時從側面體現(xiàn)出了女性在社會生活、家庭生活中日益提升的地位以及女性權力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