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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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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恐怖故事

  清代蒲松齡可算得上是位造鬼在大家了。他在《聊齋志異》中,創(chuàng)造了眾多的聰明善良、栩栩如生的鬼形象,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校園恐怖故事。

  校園恐怖故事1:奇怪的電話

  我是??囊幻浾撸斏闲?浾咧笪矣龅竭^許多事情,有一件事情讓我感到很奇怪。

  那天晚上,熟睡中的我被一陣急促的鈴聲驚醒。誰打的這該死的電話?我一邊想一邊拿起手機:“喂!是哪位?”“喂!是我,”對方是一個女孩,聲音怯懦,“我叫青荷。311寢室出事了,你應該去看看。”

  還沒等我問些什么,對方就掛斷了。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凌晨3點20分。我想從來電顯示中查出她的號碼,通話記錄上卻沒有。說句實話,這種惡作劇我見得多了,經(jīng)常有一些不懷好意的學生給我提供虛假信息。我沒理她,翻身繼續(xù)睡。

  第二天,剛走進教室,就有熟人攔住我說:“311寢室死人了,你這當記者的還不去看看?”

  我趕到的時候,門外已經(jīng)圍了很多人,警察正在屋內(nèi)調(diào)查。聽人說是隔壁的女生早上起來時發(fā)現(xiàn)從311門縫里淌出血來,于是報了警。

  后來警察告訴我死者叫青荷,由于同寢室的其他人都畢業(yè)了,所以只有她一個人住。該女孩是自殺,自殺的原因是失戀。另外,警方還很確定地告訴我,死亡時間為凌晨3點以前。

  那么,那個電話她是怎么打給我的?

  校園恐怖故事2:唇腐齒落

  王強的肚子突然響了一聲,然后他慢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躡手躡腳地爬下了床。他左右巡視了一下,確定不會有人醒來之后,偷偷地來到了龐海的桌子前。他拉開龐海的抽屜,偷偷拿出了一塊月餅,迅速地啃了一半之后放在了龐海的桌子上。而后他又慢慢地爬回了,自己的床,心滿意足地睡著了。

  清晨的鬧鈴響了好幾遍,113寢室的幾個人才醒來。

  “真該死!今天鬧鈴響了好幾遍都沒聽到!”龐海一邊罵一邊說,“大家別洗臉了,馬上就要遲到了。”

  今天是校慶的日子,輔導員規(guī)定六點必須全部到達廣場集合,否則取消一切評優(yōu)資格?,F(xiàn)在是五點五十,距離六點鐘還有十分鐘。

  “我的鬧鈴今天居然沒響。”李偉明穿好了衣服,對龐海和龔天祥說。

  “王強還沒有醒,我把他叫醒。”龔天祥說著,向著王強的床邊走去。但他剛一走到王強的床邊,便腳下一滑,倒在了地上。

  龔天祥捂著被摔疼的腰站起身向腳下看去——白色的瓷磚地板上,一道長長的污漬痕跡像是一條惡心的水蛭趴在那里,污漬的頂部是一塊被龔天祥踩得稀巴爛的東西。

  龔天祥沒有管那么多,踩著凳子搖晃著上鋪的王強,但無論他用多大力氣搖,王強就像一具死尸一樣一動不動。

  “快遲到了,趕緊起來。”龐海推開龔天祥,抓住王強的胳膊,一下把王強抓得坐了起來。但龐海還沒來得及罵王強,突然怪叫一聲,從凳子上踉蹌著跌了下來。

  龔天祥和李偉明趕緊扶住了龐海。

  被龐海拉坐起來的王強沒有了力的牽引,身體一歪,從上鋪滾落下來。

  滾落在地的王強臉部朝上,他的臉被在場的三個人看得一清二楚。盡管已經(jīng)看過一次,但龐海還是發(fā)出了一聲驚恐的慘叫。緊接著龔天祥和李偉明也加入了慘叫的行列。

  只見王強雙目圓睜,像是要看透三個人的靈魂;他的鼻孔張得很大,像是死前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他的嘴唇不見了,一圈腐爛的碎肉也擋不住他慘白的牙齒。

  王強死了,他的嘴唇失蹤了。

  他的嘴唇呢?

  龔天祥向剛才害他滑倒的爾西看去,一聲慘叫再次爆發(fā)出來——害他滑倒的正是兩片腐爛的嘴唇。

  這時,一個被啃了一半的月餅從龐海的桌子上掉了下來。龔天祥和李偉明看了看王強腐爛脫落的嘴唇,又看了看只剩一半的月餅,不可置信地看著龐海問:“月餅有毒?”

  龐??粗鯊姷氖w,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王強沒有偷吃他的月餅,那么死的就是他。

  屋頂?shù)墓治?/p>

  梁敏把班長陳賀約到了學校前的廢棄工廠??帐幍墓S里,灰塵在陽光下無處遁形。陳賀看著梁敏,身體一陣發(fā)抖。

  梁敏把陳賀帶到這里來,并不是想談心,她的目的是教訓陳賀一頓。梁敏平時是班級里的大姐大,沒人敢招惹她。今天她在自習課上大聲喧嘩,被陳賀說了兩句,于是就起了報復之心。陳賀本不想應約的,但是她害怕這個“女魔頭”會做出什么更可怕的事來,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梁敏推了陳賀一把。陳賀踉蹌了一下,差一點兒跌坐在地。梁敏臉上的肥肉一橫:“你真是反了!”然后掄起胳膊扇了陳賀一巴掌,“給我道歉。”

  陳賀抬起頭,用仇恨的目光看著梁敏,咬牙切齒地說:“我沒錯,憑什么要我道歉?”

  “好一個厲害的丫頭!”梁敏被氣得七竅生煙,從來沒有人敢這么頂撞她,“我不收拾你,你還真是皮癢了!看來我又得麻煩大海了!”梁敏一邊說一邊陰險地笑著。

  大海是校外一個小混混的外號。這個小混混平時囂張跋扈,跟梁敏關系不錯。

  看著梁敏那陰險的笑,陳賀立刻感到一陣難以抗拒的冰冷侵入了她的骨髓。

  “哎喲——”一個東西突然從某個方向飛來,恰巧打在梁敏臉上,梁敏吃痛叫了一聲,“敢打我?誰這么大膽?趕緊給我滾出來!”梁敏掃視了一圈,沒看見任何人。她不停地大喊大叫起來。

  “我在這兒。”一個聲音說。然后又有一個東西砸在了梁敏的臉上,梁敏這才看清,打到她的根本不是小石子,而是一顆牙。

  “少……少裝神弄鬼!”梁敏心頭驟然一緊,咽了口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雖然她不愿意相信用牙齒“襲擊”她的人就在屋頂,但她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去。

  一個“人”正匍匐在屋頂上,全身呈現(xiàn)出一種難看的青紫色,有的地方的皮膚已經(jīng)潰爛。那“人”瞪著茶杯大小的眼睛看著她,眼睛里白多黑少,遠遠看去像是兩個陳舊的燈泡;嘴里的兩排慘白的牙齒像是一臺切割機,似乎快要切斷梁敏的神經(jīng);而嘴唇早就不知所蹤,裸露出來的牙齒失去了嘴唇的庇護,一顆接一顆地掉落著。

  “不要欺負她。”那“人”兩排殘缺不全的牙齒一開一合,喉嚨里發(fā)出了冰冷的聲音。

  齒落

  “王強有半夜起來偷吃別人東西的壞毛病,他昨晚偷吃了你的月餅。”龔天祥后退了一步,跟龐海保持一定的距離。

  “你懷疑月餅有毒?我沒必要為了一個月餅弄死他吧?”龐海覺得龔天祥對他的懷疑很可笑。

  “那我可說不準,上次那個女孩……”

  “給我閉嘴!”沒等龔天祥說下去,龐海便憤怒地打斷了他,“我不是說過不許再提那件事了嗎?你聾了嗎?別忘了你也有份!”龐海面紅耳赤地把龔天祥訓斥了一頓,然后拿出手機,快速撥打了一個號碼,“懷疑我是吧?讓警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個人整個上午都是在警察局里度過的,中午回到學校之后又被學院領導叫去談話。那些領導先說了一些關心的話來作鋪墊,然后才說出和他們談話的關鍵——因為學校宿舍緊缺,提供不出新的宿舍,所以三個人還要在死過人的寢室里繼續(xù)住下去。

  天不知不覺地黑了。

  龔天祥和李偉明出去吃晚飯。餐桌上,龔天祥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問李偉明:“你覺得王強的死跟龐海有沒有關系?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鬼嗎?會不會是她回來了?我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這是不是她對我們的懲罰啊?”龔天祥的手抑制不住地發(fā)著抖。

  李偉明急速呼吸著:“我也不知道。不過王強的嘴唇腐爛了,這跟當時那個女孩不是一樣嗎?”

  李偉明又想起了幾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寢室里的四個人殘暴地往女孩的嘴巴里塞了很多石頭,然后用錘子把女孩的嘴唇打爛,把牙齒一顆顆敲落。盡管他們沒有殺害那個女孩,但李偉明覺得女孩已經(jīng)死了,并且變成了怨氣沖天的厲鬼,報仇來了。

  龔天祥跟李偉明一樣不想回憶那件事,他們心照不宣地不再談論這個話題,匆匆吃完飯,就朝著寢室走去。

  兩個人打開寢室門,龐海正背對著兩個人,他的頭微微晃動,不知道在干什么。

  喀嚓喀嚓——

  “龐海,你干什么呢?”李偉明問。

  龐海并沒有回頭。

  喀嚓喀嚓——

  隨著龐海頭部的晃動,又一陣異響傳了過來。

  “你……吃什么呢?”李偉明確定龐海在吃東西,可是什么東西這么脆,能吃出這么大的聲音?

  喀嚓喀嚓——

  見龐海仍舊沒有搭理他們,李偉明和龔天祥對視一眼,走上前去。他們慢慢繞到了龐海的前面。

  龐海紅著眼睛,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堆被咬得稀巴爛的茶杯和鏡子碎片,碎片中零星可見一些帶有血跡的牙齒。此刻,他的手里拿著一串掛著指甲刀的鑰匙串,正大張著嘴巴一口口吃著鑰匙。

  喀嚓喀嚓——

  原來龐海在吃這東西。

  隨著龐海咀嚼的動作,兩個人看見龐??谇焕锩娴难酪呀?jīng)所剩無幾,那些被他吞進嘴巴里的碎片和鑰匙除了被他吞進胃里之外,都刺穿他的腮部露了出來。

  越來越多的東西從龐海的腮部刺穿出來,此時此刻,他的樣子像一只可怕的海膽。

  “別吃這些!”李偉明和龔天祥打掉龐海手里的東西,立刻撥打了120。

  我要你去死

  梁敏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出工廠的。她不知道那個趴在屋頂?shù)氖侨诉€是怪物。

  晚上,梁敏回了家,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白天發(fā)生的事。為什么那個怪物要阻止她欺負陳賀呢?難道陳賀跟那個怪物有關系?明天一定要找陳賀問個清楚。梁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然后熄了燈,準備睡覺。

  梁敏拉好了窗簾,最后一絲光亮也掙扎著被趕出了屋子。

  邪惡在黑暗的掩飾下不安地騷動著,白天因畏懼陽光而躲藏起來的東西肆無忌憚地在月光下橫行。邪惡像是一只龐大的章魚,它的觸角向四面八方延展著。

  滴答滴答——

  剛剛躺下的梁敏翻了一個身。下雨了?聲音聽起來并不像是雨聲,這聲音聽起來更加厚重有力,且間隔很長。

  滴答滴答——

  梁敏煩躁地從被窩里面爬了起來,白天受到驚嚇的她此刻感到一陣頭疼。

  什么東西這么吵?

  梁敏的眉頭皺了起來。她下床拉開窗簾。月光一下子傾斜進了屋子,鋪在地上像是結(jié)了一層霜。

  外面沒有下雨。

  滴答滴答——

  聲音響起的同時,兩滴巨大的水滴從上面掉落下來。

  一個大大的問號在梁敏的心里形成了,是什么弄出了這么大的水滴?梁敏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打開了窗戶,硬著頭皮把腦袋伸了出去。她的腦袋伸出去的一剎那,有什么東西砸了下來,那種感覺熟悉而恐怖。梁敏腳底發(fā)冷,她壯著膽子扭動脖子向上看去,不知什么東西再一次砸到了她。

  盡管不想承認,但那確實是真的——牙齒。

  梁敏的視神經(jīng)給她的大腦傳遞了這樣一幅畫面——大樓的墻壁上,一個全身青紫的人形怪物匍匐在上面。它的嘴唇腐爛,不知掉落到了哪里,牙齒也殘缺不齊;它的眼睛白多黑少,遠遠看去像是兩個陳舊的燈泡。

  滴答滴答——

  兩滴巨大的口水掛在它的嘴角,沒了嘴唇的牽引,兩滴口水墜落下來,直直地落到了僵愣在那里的梁敏的頭上。

  一股難聞的惡臭如同一條腐爛的小蛇鉆進了梁敏的鼻腔。梁敏這才回過神來,把身體縮回屋子,立刻關上了窗戶。

  那個怪物不依不饒地貼到了窗戶上,張開沒有了嘴唇的嘴巴對梁敏說:“我要你去死!”

  “啊——”梁敏終于爆發(fā)出了盤踞在喉嚨深處很久的一聲尖叫。

  她抖著手,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梁敏和龐海

  醫(yī)院里的消毒水味像是有形一般在空氣中肆意游走。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鈴聲攪亂了空氣,也攪亂了龔天祥和李偉明的夢。兩個人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是龐海的手機。”龔天祥和李偉明分別查看了各自的手機之后,發(fā)現(xiàn)他們的手機根本沒有響。

  接聽電話之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驚恐的尖叫。電話那頭的人哭著說:“大海,完了,我看見怪物了。你快來救救我。”梁敏的聲音透過手機,帶著徹骨的寒意傳了出來。

  龔天祥和李偉明對視一眼,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那怪物長什么樣?”龔天祥沒有說他不是龐海。

  “它肯定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它無所不能……它太厲害了,它要我死,嗚嗚嗚……”梁敏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出關鍵。

  龔天祥硬著頭皮問道:“它是不是沒有……沒有嘴唇,牙齒脫落?”

  “對!就是那樣!我給你錢!大海你快來救我!求求你!”梁敏害怕得哇哇大叫。

  龔天祥跌坐在地,腦子里一片空白。

  梁敏是龐海在網(wǎng)上認識的一個初中生,她的父母在外地工作,留她一個人在家。龐海以小混混的名義認識了梁敏,他幫梁敏打一次架,梁敏就會給他一筆錢。梁敏并不知道龐海是大學生而不是小混混,她更不知道龐海此時已經(jīng)自身難保。

  “恐懼不是辦法,我們必須解決這個問題。”李偉明從龔天祥的手里奪過龐海的手機,“現(xiàn)在看來那個女孩已經(jīng)死了,她在用尸體的形態(tài)報仇。我們?nèi)绻胍蠲?,就必須毀掉她的尸體。”

  “可是我們敲掉她的牙齒之后就走了,根本不知道她的下落。”絕望像是一張網(wǎng),緊緊地包裹住了龔天祥。

  “梁敏是她的同學,說不定她知道些什么。”說著李偉明回撥了梁敏的電話。

  她在你的月餅里

  第二天一早,龔天祥就來到了梁敏所在的學校跟梁敏見面。梁敏認識龔天祥,前幾次龐海來幫她打架時就是帶著同寢室的幾個人來的。

  “昨晚真是嚇死我了,幸好你掛斷電話之后它就走了。”梁敏想起昨晚的事,仍舊心有余悸,“就你一個人來了嗎?”

  “李偉明今天早上肚子疼,我就先來了。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龔天祥跟梁敏在附近找了一家飯店,進了一個單間。梁敏把自己遇到怪物的經(jīng)過全都告訴了龔天祥。

  “我猜測你看見的那個怪物就是上個月你要我們教訓的那個女孩。看來這件事跟你們班長陳賀也有著莫大的關系。今天中午放學我們問問陳賀。”龔天祥喝了一口茶,希望可以減少內(nèi)心的驚恐。

  龔天祥和梁敏沒有想到陳賀居然應邀了,但一直到中午李偉明都沒有出現(xiàn),打電話也沒人接。龔天祥只好跟梁敏去見陳賀了。

  他們相約見面的地點是學校東湖的假山后面,那里地處偏僻,平時沒有什么人去,談話很方便。

  似乎是上一次得到了怪物的幫助,這一次陳賀竟然毫無懼色地來了,這讓梁敏心里很不爽,但她還是忍住了。沒等龔天祥和梁敏說話,陳賀就遞過來一盒月餅,率先開口了:“你們兩個還沒吃午飯吧?正好我?guī)Я嗽嘛?,你們兩個嘗嘗,是我在家自己做的。”

  陳賀的淡定狠狠地刺激了梁敏,她咬牙切齒地說了一聲“謝謝”,然后就毫不客氣地拿出一塊月餅咬了起來。

  龔天祥看著吃月餅的梁敏,心里感嘆她真對得起她的體重。

  “你認識那天救你的怪物吧?”梁敏一邊咀嚼月餅一邊說。她并沒有說出那個女孩的名字,她擔心如果陳賀跟那個女孩無關,自己先說出來反倒會多了一個知情者。

  “我不認識她,我只是救了她一命。”陳賀說。

  聽了陳賀的話,龔天祥吃了一驚:“她還活著?”

  “不,她死了。”陳賀又說。

  “那她的尸體在哪里?”梁敏咀嚼月餅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她表情怪異地把手伸進了嘴巴里,然后從嘴巴里拿出了一根頭發(fā)。

  陳賀看著嘔吐的梁敏,幽幽地說:“她在你吃的月餅里。”

  尸奴

  龔天祥在關鍵時刻打暈了陳賀,并把陳賀拖到假山后面以免被人發(fā)現(xiàn)。

  “別吐了,我們得想辦法處理掉她。”龔天祥對嘔吐不止的梁敏說。

  “你……你要殺了她?”梁敏的臉色再一次變得煞白。

  “事實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陳賀要害死你。那個女孩一定是死了,但為什么她要變成怪物纏著你和我們?為什么它要保護陳賀?因為陳賀控制了它!它是陳賀的尸奴!”龔天祥一臉嚴肅,聲音低沉地對梁敏說,“王強和龐海肯定都吃過用女孩的肉做的月餅,所以他們都出事了。”

  梁敏的呼吸變得急促:“那我會怎么樣?”

  “王強死得很慘,嘴唇腐爛。”龔天祥拿出手機調(diào)出了相冊,“看吧,龐海的下場更慘。”

  看了照片之后,梁敏爆發(fā)出了一陣驚恐的尖叫:“不!我不要變成那樣!”

  龔天祥捂住了梁敏的嘴巴,四處看了看:“小點兒聲,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我們在這里就完了。”

  “她真的在養(yǎng)尸奴嗎?”梁敏的眼睛里閃著淚花。

  “有什么好懷疑的?尸奴又不難養(yǎng)。只要找到一個瀕死之人,答應幫她殺死三個仇人,尸體就會當操作者的奴隸。只要吃了尸奴身上的肉就逃脫不了被殺死的命運,惟一的解決方法就是徹底殺死尸奴或者尸奴的操控者。尸奴的強大你也見識到了,我們根本殺不死它。”

  “怪不得陳賀的膽子越來越大,原來有尸奴給她撐腰。讓我殺了陳賀這個操控者。”梁敏說著走到了假山后面,拖著暈倒的陳賀要把她扔進湖里,但到了湖邊她又猶豫了,“可是陳賀只是殺死了王強和龐海,你和那個遲到的人不是還活著嗎?陳賀真的那么快就馴服了尸奴嗎?”

  “別猶豫了,李偉明到現(xiàn)在都沒有來,說不定已經(jīng)遇害了。剛才陳賀給我們吃月餅,就是要害我們啊。”龔天祥盡力說服梁敏消除疑慮。

  “天啊!”梁敏突然怪叫一聲,指著人工湖,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龔天祥心里一驚,立刻跑到前面去查看狀況。他彎著身子小心翼翼地向湖面看去,什么都沒有。正當他要回身問梁敏看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時,他突然感覺一股力量把他推向前去。龔天祥整個人順勢倒在了湖邊。

  梁敏站了起來,她的表情不再是驚恐,而是得意。

  這時,梁敏的身后走來一個人。那個人拿著一塊石頭,慢慢地走到了湖邊……

  尾聲

  “李偉明?”龔天祥懵了,“你為什么要害我?”

  “你別裝了!龔天祥,想不到你的心這么狠。今天早上回寢室,我在你的電腦里發(fā)現(xiàn)了一份加密的word文檔,破解密碼之后我發(fā)現(xiàn)那就是供養(yǎng)尸奴的具體方法。原來王強和龐海都是你害的!”李偉明憤怒地說著,“我還很納悶,我們那天除了敲碎了她的牙齒之外并沒有做其他傷害她身體的事,她怎么可能會死呢?現(xiàn)在我知道了,當時你謊稱去廁所,其實是折返回去殺了那女孩,然后要殺死我們讓女孩做你的尸奴。龐海的月餅是你換的吧?里面就有女孩的肉。幸虧我沒吃,否則也得跟王強和龐海一樣得到那個悲慘的下場。”李偉明說著舉起了手里的石頭:“龔天祥,你去死吧!”

  陽光熱烈的中午,一朵妖嬈的紅玫瑰在水面暈染開來。

  “謝謝你殺了龔天祥,破除了尸奴的詛咒。我已經(jīng)吃了那女孩的肉,再不行動我就會死的。”梁敏說著,從兜里掏出了幾百塊錢就要塞到李偉明手中。要不是上午李偉明偷偷找到她并把真相告訴她,她還被蒙在鼓里呢。

  塞錢的動作還沒完成,梁敏的手突然僵在了半空,然后她的嘴巴大張,發(fā)出了“啊啊”的聲音。

  梁敏的手不斷抓撓著喉嚨,她感覺她的喉嚨里面有成千上萬只螞蟻在爬來爬去。

  “啊啊啊……”為什么操控尸奴的龔天祥死掉了,自己還沒有恢復正常?梁敏瞪著眼睛看著李偉明,心里的疑問卻喊不出口。

  “啊啊啊……”一縷漆黑如墨的長發(fā)從梁敏的嘴巴里長了出來。它們像是海藻一樣源源不斷地冒出來,拖了長長的一地。

  “啊啊啊……”梁敏看著李偉明陰險的笑,立刻明白了一切。原來,養(yǎng)尸奴的不是龔天祥,而是李偉明,自己中計了。

  梁敏的身體脂肪急速減少,她漸漸瘦弱的身體被那些從喉嚨里長出來的頭發(fā)包裹住了,最后她連“啊啊”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看著死去的梁敏,李偉明笑了。本來毫不費力的事居然這么難才搞定,怪就怪龔天祥那個蠢貨說什么都不吃月餅?,F(xiàn)在正好死了三個仇人,那個女孩可以當他的尸奴了。

  “哈哈哈……”

  李偉明想笑,但他還沒有笑出來,一陣得意的笑聲便從他背后傳了過來。

  李偉明回頭看見陳賀正站在他的背后大笑著。

  “你笑什么?”

  “你真是笨啊,你不知道為什么你的尸奴會在梁敏欺負我的時候幫我嗎?你不知道尸奴不是那么好養(yǎng)的嗎?我可以讓你死得明白一點兒——你的尸奴背叛了你,現(xiàn)在它是我的尸奴。”

  “不!你撒謊!”李偉明不可置信地搖著頭。

  李偉明不知道,一個全身青紫的人形怪物正站在假山上,有的地方的皮膚已經(jīng)潰爛;它的眼睛白多黑少,遠遠看去像是兩個陳舊的燈泡;它的嘴巴里,兩排慘白的牙齒像是一臺切割機;它的嘴唇早就不知所蹤,裸露出來的牙齒失去了嘴唇的庇護,一顆接一顆地掉落著

  校園恐怖故事3:它就在水里

  夜,不打一聲招呼就來了,漆黑的夜空中時不時劃過一道閃電,照亮了大地。

  因為下大雨的緣故,305寢室的三個人去逛夜市的計劃臨時取消,只好待在寢室里打魔獸。

  咣當——

  門突然被打開,而后又被用力地關上,三個人都被嚇了一跳,轉(zhuǎn)過頭去看,進來的是室友常天。此時此刻,常天正緊緊靠在門上,大口喘著粗氣,似乎門外有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

  “怎么了?被雨澆傻了?”李間看著渾身被雨澆透的常天打趣道。

  “它就在雨里!它就在雨里!”常天眼神呆滯地呢喃著,然后嚎叫一聲,鉆進了自己的被窩。

  李間納悶地跟另外的兩個室友對視了幾秒,不知道常天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事吧,常天?”胖子走到常天的床前,伸出手想要抓住常天,但他的手剛一觸碰到常天的皮膚,便鬼叫一聲退后了幾步。

  “你又怎么了,胖子?”李間無奈地搖搖頭。

  “手!他的手!”胖子像是看到了極其恐怖的東西,他的表情因恐懼而扭曲成一團。

  “常天的手怎么了?”李間追問道。

  “他的手軟塌塌的,像一團面,不,像一個水袋,他的皮膚下全是水。”盡管胖子竭力保持著鎮(zhèn)靜,但他的聲音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李間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常天的床邊,向常天看去。從表面上看,常天的手并沒有什么異樣。李間伸出手碰了一下常天的手,常天的手上立刻泛起了一陣詭異的波浪。

  李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胖子說得沒錯。

  常天的骨頭和肉都到哪里去了?

  “到……到底怎么回事?”李間克制著內(nèi)心早已沸騰起來的恐懼。

  常天慢慢地坐起身,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知道它是隨著雨水出現(xiàn)的……剛開始它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并不知道,直到它咬了我一口,我才知道它在我身上。”常天蜷縮在床角說著他的遭遇。

  液化現(xiàn)象已經(jīng)擴展到了他的手臂上,他的兩條手臂軟塌塌地垂在床上,讓他很不適應。

  “有很多那種東西嗎?”李間問。

  “是的,很多。”

  “那它們到底是什么啊?”郭樹桐把胖子緊緊抓著他胳膊的手拿開。

  “好像是一種蜘蛛,但我沒見過那么奇怪的蜘蛛,它們的腳不是普通蜘蛛的腳,倒有些像人類的手指。”常天說。

  “那肯定就是蜘蛛了,”胖子插嘴道,“蜘蛛在吃掉獵物之前會往獵物體內(nèi)注射消化液,把獵物的內(nèi)臟什么的都變成汁液,然后它再用口器吸干獵物。你就是被蜘蛛當成獵物了。”胖子說這些的時候,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郭樹桐和李間在對他使眼色。

  “別說了!”郭樹桐在胖子的背后使勁捏了一把,胖子這才識趣地閉上了嘴。

  蜘蛛來了

  “我到底該怎么辦?”常天看著自己那不斷液化的身體,恐懼而無助地叫喊著。

  “別害怕,常天,我們會盡量想辦法的。”李間安慰道。

  “可是常天已經(jīng)快被消化液完全液化了。”胖子指著癱在床上的常天說。此時此刻的常天,整個身子都軟塌塌地癱在床上。他想動,但他動不了,除了頭部以外,身體的其余部位像是水袋,毫無生氣。

  “救救我,我不想死。”常天的眼淚流了出來。他試圖抬起手,但他費了很大力氣,只是在自己的手臂上引起了一陣水浪般的波動。

  看著常天詭異的身體,胖子一陣惡心,他咽了口口水說:“你們想好了解決辦法再叫我,這么晚了,我該睡了。”說完,他不等李間和郭樹桐說話,便迅速地爬上了自己的床。

  “真沒用!”李間不滿地嘟囔了一句。盡管李間鄙視胖子的行為,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拯救常天,只能和郭樹桐在常天的床邊守著。

  時間過去得很快。

  李間和郭樹桐都累得睡著了。常天想叫醒李間和郭樹桐,跟他們說說話,但他的喉嚨已經(jīng)液化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簌簌簌——

  一個詭異的聲音從雨聲的間隙中傳進了常天的耳朵。

  誰醒了?是胖子嗎?

  簌簌簌——

  聲音還在響著。

  與此同時,常天聽見了胖子的呼嚕聲。

  胖子沒醒,李間和郭樹桐都在自己身邊睡著了,那么是誰發(fā)出的聲音?

  簌簌簌——

  這個聲音好像就在……自己的頭上。

  頭上有什么?恐懼像是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嚴嚴實實地包裹住了常天。

  這時,一個黑色的口器透過無形的網(wǎng)伸到了常天的面前。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小……

  無數(shù)個口器把常天包圍了。

  常天想喊叫,卻忘了自己早就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然后,那些口器慢慢地探入了常天的身體??谄鞯牧硪欢?,一些長著奇怪的腳的蜘蛛正津津有味地吸著。

  它們身上只有六只腳,還有兩只腳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它們的身上長了出來。

  嘩啦啦——

  雨還在下。

  滋滋滋——

  它們還在吸。

  人皮常天

  李間和郭樹桐是被胖子的尖叫聲吵醒的,兩個人清醒過來就看見胖子捂著臉指著常天的床鬼叫著。

  李間和郭樹桐向常天的床看去,駭人的場景落進了兩個人的眼里,他們立刻加入了跟胖子一起尖叫的行列。

  常天不在床上,不,更準確地說,常天在床上——他的人皮在床上。

  他變成了一張人皮。

  “常天果然被蜘蛛吃了!”胖子恐懼地后退了一步,本來想起夜小便的他此時已經(jīng)不需要去衛(wèi)生間了。一股尿臊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不!不可能!我和李間明明在守著他啊!怎么可能?”郭樹桐一邊搖著頭一邊害怕地后退著,他難以相信一群詭異的蜘蛛在自己的面前吃掉了一個人。

  “你們睡著了!那些蜘蛛一定是在你們睡覺的時候來了!也許它們還沒走,還在寢室里潛伏著。”胖子的語氣怪怪的。他疑神疑鬼地來回轉(zhuǎn)身,似乎正在尋找那些未曾謀面的蜘蛛。

  “對不起,對不起。”李間看著常天的人皮,不斷拍著腦袋自責著。

  “李間,胖子說得對。我們不知道那些蜘蛛到底有沒有離開,我們必須防止慘劇發(fā)生在我們身上,我們不能被那種蜘蛛咬到。”郭樹桐抓著李問的胳膊分析著。

  李間點了點頭,但他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確定那些蜘蛛是否離開了這里。如果它們沒有離開305寢室,自己該怎么辦?

  “你們還記得常天說的話嗎?他說它們是隨著雨水一起出現(xiàn)的,它們就在雨水里。我們保護好自己,把窗戶關上,不要讓雨水進屋。”郭樹桐說。

  胖子忙不迭地點著頭,趕緊跑過去關上了窗戶。

  寢室里變得異常悶熱。

  “現(xiàn)在幾點了?”李間沉聲問。

  “凌晨三點半,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我們不能睡覺了,該做點兒什么?”

  這時,胖子又叫了一聲。

  “怎么了?被燙到腳了?”李間和郭樹桐都被胖子嚇了一跳。剛才胖子尖叫的時候正好扔掉了手里的暖壺,開水四濺。

  “蜘蛛!開水里居然有蜘蛛!”胖子顧不得被燙傷的右腳,指著碎裂的暖壺膽和裊裊上升的白氣說。

  李間和郭樹桐向胖子指的地方看去,果然,一只蜘蛛正抱著腿待在一片碎裂的暖壺膽上。郭樹桐拿起暖壺蓋子把蜘蛛抓住了。

  “你抓那玩意兒干什么?”胖子看見蜘蛛便想起了慘死的常天,他的身體不由得感到一陣涼意。

  “研究啊,沒準我們能找到對付它們的方法呢。”郭樹桐說著,將那只蜘蛛裝進了一個塑料水杯里,“我們得去別的宿舍,我們的宿舍不能待了。說不定它們還潛伏在什么地方等著給我們注射消化液呢。”說完,郭樹桐就走出了寢室,李間緊隨其后。只剩下胖子的時候,胖子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然后一邊大叫著一邊追趕著兩個人。

  手指蛛

  三個人到其他的寢室一直待到了天亮。

  天亮之前,三個人一直都在觀察塑料水杯里的蜘蛛。

  那的確是一種奇怪的蜘蛛,它有八條類似人類手指的腿,每條腿的頂部還有一塊類似指甲的東西:它的絨毛是肉色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塊肉一樣;最奇怪的是它的走路姿勢,它并不像普通蜘蛛那樣走路,大多數(shù)時間,它只用兩只腳走路。

  天亮之后,三個人立刻開始在網(wǎng)上查找這種蜘蛛的資料。

  三個人用三臺電腦查找了兩個多小時,依然毫無收獲。李間甚至把“蜘蛛大百科”里面的蜘蛛圖片都翻閱了一遍,但還是沒有找到那種蜘蛛的介紹。

  就在李間和郭樹桐有些灰心的時候,胖子突然大叫起來。他指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激動地喊著,好像看到了希望。

  “找到了!手指蛛!那東西是手指蛛!”

  李間和郭樹桐湊過去看。果然,照片上的蜘蛛跟他們在暖壺里發(fā)現(xiàn)的一模一樣。

  胖子搜到的網(wǎng)站叫“不正常蜘蛛研究中心”,里面有各種各樣“蜘蛛大百科”里都沒有的蜘蛛介紹。

  一張圖片下面是對手指蛛的介紹——

  手指蛛:多由冤死者的怨念聚集而成;體長3至5厘米;身體分頭胸部和腹部兩部分;步足3對,皆呈人手指狀,頂部有指甲,每吃掉一個人長1對;步足上覆剛毛,呈肉色;單眼8個或8個以下;進食時先吐出消化液,進行體外消化,再吸入液化的食物。

  手指蛛的介紹下面還有發(fā)帖者做的注釋——

  這種蜘蛛在“蜘蛛大百科”上根本查不到,因為它們根本不屬于陽間。對,它們是從陰間來的,它們是小林的怨念凝聚而成的!我知道它們帶著小林的怨氣回來了,這次它們是要替小林報仇的。

  事情是這樣的:小林是個六指兒,因此平日里經(jīng)常受到我們的欺負,后來小林實在受不了便自殺了。我現(xiàn)在才知道小林有多么狠,他故意選擇了一個有冥土的地方自殺,所以他的怨念才會化成手指蛛回來報仇。

  我的室友們都被蜘蛛吃掉了,我知道我也逃不掉了,因為有土的地方就會有蜘蛛,它們無處不在。如果有誰能有幸看到我的這些話,那么你真的走運了,對付那些手指蛛的辦法就是找出散發(fā)怨氣的尸體。然后用跟他選擇的死法相克的東西毀了尸體。

  不!那“簌簌簌”的聲音響起來了,它們在墻壁里騷動呢。我不能再說了,我要留一點兒力氣把我打的這些字發(fā)送出去,我的手馬上就液化了

  冥水

  看完了帖子,李間和郭樹桐都愣住了,冷汗像小溪一樣在他們的臉上流淌著。

  “六指兒……難道是他?”李間努力回憶著關于那個人的一切。

  “除了他還有誰?他不是休學回家了嗎?難道他沒有回家而是自殺了?”郭樹桐說著,手開始抑制不住地發(fā)抖。

  “你們在說誰啊?”胖子見兩個人表現(xiàn)不正常,插嘴道。

  “王麟。”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王麟是誰?”胖子并不認識他們兩個說的那個王麟,因為王麟在上學期就休學回家了,而胖子是補王麟的空缺才被安排進305寢室的。

  李間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道出了有關王麟的真相:“本來我們都不想再提他了,但現(xiàn)在事關我們的性命,我不得不說了。”他焦慮地握握拳,“王麟是我們以前的室友,他是個六指兒。本來這并不會遭到我們的歧視,但每當他用多出來的那根形狀怪異的手指摳鼻子時,我們都會覺得惡心,但這還不是最惡心的。有一次我買了盒飯回寢室吃,我先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居然正在用他多出來的第六根手指在我的飯上插來插去,后來我才知道他已經(jīng)那么做很多次了。我們把他暴打了一頓。從那以后,我們就開始欺負他了。上學期我們甚至用開水燙傷了他。我們本來以為他是回家養(yǎng)傷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李間不再說了,他愧疚地低下頭去。

  “現(xiàn)在看來王麟并沒有回家,而是自殺了。”郭樹桐沉聲接著道。

  “那你們?yōu)槭裁床辉绺嬖V我?”胖子有些激動。

  “我們擔心你把我們想得太壞。”李間的聲音低了幾分。

  “可你們也總欺負我啊,呵呵。”胖子輕蔑地搖搖頭笑了起來,“他是你們害死的,跟我無關。我不會死的。”

  “胖子,你這是什么話7我們可是好哥們兒啊!”郭樹桐表情詫異地看著胖子。其實他在心里早就把胖子千刀萬剮了。

  “好吧,我畢竟心軟。但你們要記住,以后要是再欺負我,我要你們好看。”胖子雙手抱胸說。

  “哼!你還能死在冥土里,制造出手指蛛報仇嗎?”李間在心里深深地鄙視道。

  “我們需要知道王麟到底死沒死。如果他死了,他死在了什么地方?”李間無視胖子。

  郭樹桐接過李間的話:“帖子里說,小林死在了土里,那些手指蛛就是從土里鉆出來的。那么我們面對的這些蜘蛛是怎么回事呢?你們還記不記得常天曾說過它們是隨著雨水來的?你們再想想,我們抓住的那只手指蛛是在暖壺里發(fā)現(xiàn)的。暖壺蓋子蓋得嚴嚴實實,它是怎么進去的?”郭樹桐分析問題的樣子像偵探一樣睿智。

  “它是怎么進去的?”胖子不假思索地問道。

  “你笨啊!我的意思是它本來就在暖壺里,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這些手指蛛。”郭樹桐提醒道。

  “那按照你的說法,王麟確實是死了,而且應該死在了水里,是嗎?”李間問。

  “對?王麟一定是死了!”郭樹桐很肯定地說,“你們看,我們抓到的蜘蛛有八條腿。”

  “蜘蛛都是八條腿呀,太正常了。”胖子打斷郭樹桐說。

  “你這個蠢貨,看看這里,”郭樹桐恨鐵不成鋼地指著電腦屏幕上關于手指蛛的注解,“上面寫著‘步足3對,皆呈人手指狀,頂部有指甲,每吃掉一個人長1對’。”郭樹桐無奈地又念了一遍給胖子聽。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啊?”胖子又問。

  郭樹桐無奈地又指了指電腦說:“找到王麟的尸體,用跟冥水相克的東西毀掉啊。”

  鉆入取火

  哪里有冥水?

  三個人討論了半天,最后經(jīng)胖子提醒,大家才想起了學校排污水的地方。那個地方之所以被人遺忘,是因為從來沒有人去過那里。那里方圓幾百米都飄著一股臭味,那股臭味像是有實體一般在附近飄蕩,經(jīng)久不散。最重要的是,那附近有一些墳墓,因此那些污水應該就是冥水了。

  三個人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來到了那里。盡管都戴著口罩,但三個人還是被濃郁的惡臭熏吐了。

  “看來這里需要治理一下了。話說回來,王麟真的會跑到這種地方自殺嗎?”李間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干嘔。他拿著手里的大木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只要他為了用他的怨氣制造出手指蛛,他就可能來這里自殺。”郭樹桐剛剛吐完,覺得自己的胃里空空的,“這里本來就是郊區(qū),加上空氣這么差,平時沒有人來這里。如果他死了,他的尸體這么久都沒被發(fā)現(xiàn)也很正常,咳咳……”

  “別說了,我們還是趕緊找找看吧。”胖子說。

  三個人找了很久,終于在一片蘆葦里找到了王麟腐爛的尸體。他的尸臭味跟污水的臭味混合在一起,在空氣中飄蕩著。

  “果然是他!沒想到他這么惡毒,死了也不讓我們知道,還要暗中詛咒我們!”李間惡狠狠地說。

  “尸體找到了,可是我們用什么毀掉他啊?”胖子疑惑道。

  “水火相生相克,我們要讓手指蛛消失,就要用冥火。”郭樹桐說。

  “哪里去找冥火啊?”胖子說。

  “回帖里說了,鉆入取火。”郭樹桐一邊說著,一邊陰險地朝胖子笑著。

  郭樹桐身后,李間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木棍,朝著胖子走了過來。他用盡全力把項部被削尖的木棍插進了胖子的肚子。胖子吃痛倒在地上,而后李間雙手夾住木棍,紅著眼睛瘋狂地轉(zhuǎn)著手里的木棍,似乎真的能得到冥火一般。

  “為……為什么是我?”胖子一邊忍受著巨大的疼痛一邊問。

  “因為我們只能欺負你呀,還有……因為你是王麟的表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切都是你干的!那些蜘蛛根本就不存在!當初常天只是被你注射了藥物,肌肉松弛過度罷了。后來出現(xiàn)的蜘蛛也是你人為制造的,帖子也是你發(fā)的。都是你干的!”李間笑得很瘋狂。

  “呵呵,被你發(fā)現(xiàn)了,不過……咳咳……”胖子的話還沒說完,就死了。

  胖子的身上并沒有燃出冥火,李間和郭樹桐也不需要冥火,因為這一切都是胖子搞的鬼。

  別忌了它就在水里

  李間扔掉了手里的木棍,把胖子的尸體推進了污水里。

  “真是蠢貨!還以為能騙過我們啊?”

  “我說李間,你還真聰明,胖子隱藏得這么深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郭樹桐贊道。

  “很簡單嘛!常天液化是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暖壺里的蜘蛛也是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那個有手指蛛記錄的網(wǎng)站也是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就連這個可能有冥水的地方也是他發(fā)現(xiàn)的。他在一步步引導我們走進他設好的陷阱,但他萬萬沒想到,我發(fā)現(xiàn)了他藏在床下。的針頭,也萬萬沒想到我的八卦之心泛濫,調(diào)查了他的交際網(wǎng),他更不會想到我會殺了他。呵呵,本來他今天把我們兩個帶到這里來是要殺死我們兩個的。”李間得意地說著。

  “常天的液化并不像是藥物注射導致的肌肉軟化。”一個聲音突然說。

  兩個人都一愣,因為那個聲音既不屬于李間也不屬于郭樹桐。

  兩個人硬著頭皮回過頭去。

  烏黑發(fā)臭的污水里,一個全身潰爛的人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兩個人。

  “王……王麟!不可能!”李間痛苦地嚎叫一聲,跌坐在了地上,“世界上沒有鬼!都是胖子搞的鬼!你也是他搞的鬼!不!你不是鬼!”李間語無倫次地大叫著。他一邊大叫一邊后退,眼淚流了出來。

  “我很感謝表哥幫我報仇,但沒有他我也一樣可以殺死你們。”王麟怪笑著,像是在宣讀著李間和郭樹桐的死刑。

  “我不會死的!我以后不會碰水的!”李間一邊大哭一邊失控地喊叫著。

  王麟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們。

  突然,李間捂住了眼睛,他感覺從自己的眼睛里傳來了一陣尖銳的疼痛感,像針扎,更像是被人扯斷了視神經(jīng)。他緊緊地捂著眼睛,但他感覺有什么東西正從他的眼睛里鉆出來、從他的指縫間擠出來,窺視著外面的世界。

  郭樹桐看著不斷從李間眼睛里鉆出的蜘蛛,一陣惡寒。那些長得像人類手指的蜘蛛腳扒開李間的眼皮,繼而將肉色的身體強橫地從李間的眼睛里鉆出來。李間的眼窩早就血淋淋地模糊一片了,他的眼珠甚至被擠了出來。郭樹桐的腿忍不住打顫,但他還是卯足了力氣,嚎叫一聲跑了。

  李間大聲呼救著“救我”,但郭樹桐沒有回一下頭。他只知道他要離開那里、離開王麟;他不能接近水、不能哭泣。

  郭樹桐已經(jīng)跑出去很遠了。李間疼得暈了過去。那些從他眼睛里爬出來的手指蛛將口器探入他的體內(nèi)。用不了多久,它們又可以吃一頓豐盛的大餐了,然后還會長出另外兩只新腳。

  “你就那么放他跑了?”王麟的身旁,肚子上被插出一個洞的胖子站了起來,他的聲音帶著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陰冷。

  王麟咧開腐爛的嘴唇笑了,他看著瘋狂奔跑的郭樹桐,對胖子說:“他這么跑下去一定會出汗的。”王麟撫摸著那些肉色的蜘蛛,“別忘了它就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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