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2012世界末影評3篇
電影2012世界末影評3篇
電影2012世界末影評1
《2012》全球熱映之后,地球上的所有風吹草動都直接指向了世界末日,2012年真的成了人們臆想的世界末日。當然,多數人是在意淫末日想象的快感,而非真的相信末日即將來臨。所以,他們笑著說,瞧,2012的征兆。
因此,就有了這組末日美圖——當然是美圖,人人都以此為美,享受至極,但絕不去想若真的置身其中會是何等凄冷情形。這組圖的內容其實創(chuàng)新性很小,與我們平時所看的末日電影大同小異,甚至連小異都沒有。夕陽,鋼架結構,藤蔓,野草,舊車,孤獨的人,等等。
一起意淫吧,能在不確定的生存環(huán)境里,一邊逃避真相,一邊臆想末日之美,這是人類的傻逼之處,也是牛逼之處。
電影2012世界末影評2
據說有一首歌叫《黑色星期五》,由于歌曲太過于悲傷,很多人聽后悲傷過度,從而自殺身亡,這也使得它成為人們最為津津樂道卻又毛骨悚然的一首歌。在西方人看來,13和星期五都代表著噩運,兩個不吉利的個體最后就會結合成為超級不幸的一天。進入新世紀后,伴隨著日益惡化的氣候問題,卡特麗娜颶風、印度洋大海嘯、世界能源危機、汶川大地震,再加上目前席卷全球的經濟危機,人們無不對自己所生存的現狀產生恐懼感,所以對于《2012》來說,選在了11月13日這個“黑色星期五”的日子作為全球首映,可謂是別有用心。
說起《獨立日》、《哥斯拉》、《后天》,這些都是可以載入史冊的災難片,這些片子都證明了導演羅蘭·艾默里奇在災難片中的地位,但人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就像去年那部不知所云的《屎前一萬年》差點就讓艾默里奇身敗名裂,所以對于此前媒體炒得沸沸揚揚的《2012》,我還是抱著一顆平常心去看待,因為在看到影片之前的種種大話,你都不知道到底是媒體在忽悠觀眾,還是觀眾在忽悠自己。艾默里奇的片子之前就曾被批評太過于依賴視覺效果而造成內容的空洞。因而在《2012》中,我們可以看到很多“只要人人都獻出一點愛,世界將變成美好人間”的狗血情節(jié),父子情、大無畏的人道主義、黑人總統(tǒng)仿若咱們可敬的溫般的慰問受災人民、與其原型差距十萬八千里的意大利在教堂里的祈禱、甚至包括單親家庭都統(tǒng)統(tǒng)被納入到《2012》的狗血情節(jié)里,所以除了從第十五分鐘開始到最后一分鐘的種種受虐災難效果外,還無處不在地夾雜著這種“人間何處不真情”大義凜然的狗血情節(jié)。
(以下文字有些許劇透)
影片總體來看,前半部分可以歸納為“菜鳥飛行員成才完全手冊”,約翰庫薩克飾演的作家杰克遜與老婆長期分居,而老婆甚至有了新男友,影片前十五分鐘可以證明是整部影片比較災難的部分,因為不論是黑人地質學家和印度地質學家的神神叨叨,還是美國政府官員的秘密計劃,甚至盧浮宮博物館館長出車禍都讓人提不起精神來,而從洛杉磯的地震開始,影片開始進入菜鳥飛行員的成才計劃日程了,帶著孩子在黃石國家公園度假的杰克遜從電視上得知洛杉磯發(fā)生地震后,懷著大無畏精神將兩個孩子返回洛城營救前妻......額,還有前妻的男朋友,戈登,也就是菜鳥飛行員速成班的主角。
從洛杉磯的大地震開始,影片直到結束,各種災難輪番上陣,地震海嘯、火山爆發(fā)、巖漿四溢、濃煙滾滾,看著洛杉磯沉入太平洋,肯尼迪號航空母艦撞擊白宮,真是讓人腎上腺素井噴得不行。而影片前半部分,我們除了看到各種地震和火山爆發(fā)的壯觀場面之外,還能看到那個杰克遜前妻的男友,戈登如何從一個從沒駕駛過飛機的“理論派”成長為一名優(yōu)秀的飛機駕駛員的,哦,忘了說了,這位穿著藍色睡衣的戈登先生,職業(yè)是一名外科整容醫(yī)生。不管災難的破壞級別有多高,也不管其他人像無頭蒼蠅一樣一個個在災難中個屁了,這幾個生命力無比強大的小強們還是在那架小飛機上如魚得水地穿梭于倒塌的摩天輪和高架橋之間。爾后,拉斯維加斯機場,在情敵的強烈慫恿下,我們可愛的戈登先生又去駕駛俄羅斯富商更為高級的大飛機,而此時,我們原本默默無聞的菜鳥,此刻已經成長為一名合格的飛機駕駛員,我想想,好像只用了幾個小時吧,所以前半部分基本可以看作是一本菜鳥飛行員如何成長為一名優(yōu)秀飛行員的完全手冊。
后半部分則可以看成是《海神號》的壯烈+《泰坦尼克號》的煽情,當然,對于這樣一部災難片來說,我們在看了十五分鐘后就已經知道后面的情節(jié)如何發(fā)展,同時也可以知道哪幾個小強可以在大自然的災難面前幸存下來,而剩下來的時間就是等著一次次災難來臨時安全的受虐,所以同時這也證明了我們的受虐方式同美國人民是一樣的,都可以通過無數次簡單重復的勞動而實現。于是我開始思考,生命哀號之中,用這種銀幕上自虐式的方式也許是對生活反省的最佳方式,就像影片中人們明知道災難來了誰都逃不掉卻還在拼命地掙扎,而我卻可以安然坐在影院里喝著咖啡。對于他們死亡的來臨,最大的恐懼是無法擺脫終結有機體的新陳代謝,而我最大的恐懼是在月底去越南旅游之前還有篇論文和雜志社那十幾頁的稿子還沒有著落。
從某種程度上說,《2012》好像是中國專門“定制”的影片,就好像電信的CDMA手機一樣。中國元素在《2012》里不再是以往那種被一筆帶過,或者以負面形象出現了。當戈登駕駛的飛機在西藏著陸時,俺們可愛的解放軍戰(zhàn)士用標準的普通話(不是好萊塢影片中那種蹩腳的中文)對這群小強們說了句:“歡迎來到中華人民共和國”,而那艘象征著拯救人類于危難之中的諾亞方舟也是Made in China,通過那個自以為是的美國政府官員的口說了句“這么巨大的工程,也只有中國能夠完成”,全場立刻爆笑。而像這樣的笑點也在影片無數的狗血情節(jié)中頻頻出現,成為這部受虐大片觀影過程中的調節(jié)劑,稍微舒緩了沉浸于受虐中人們緊繃的神經。當然了,在災難片受虐夠了之后稍微來點小煽情也是常見的套路,不管自然多么強大,人類多么渺小,親情愛情這些都是最后要頌揚一下的,所以影片要的是圓滿,從這個意義上說,已經養(yǎng)成的飛行員戈登必須死,而且還得死得很壯烈,這樣才能突顯他的英雄價值,就像那個黑人總統(tǒng)一樣,并且也只有這樣,杰克遜原本殘缺的家庭才可以重新得以破鏡重圓嘛。
影片中的一些設置同時也可以看作是對于未來世界的一些暗示:世界最高峰已不是喜馬拉雅山、黑人當道的美國政府、第一個發(fā)現地球即將毀滅的是印度地質學家、俄羅斯富豪財富驚人、中國制造的強大、面對那些還沒上方舟的人,最先顯示出人道主義精神的是俄國人中國人日本人等等,美國總統(tǒng)最終沒有逃離,選擇與民同在等等。
比較有意思的一點就是,杰克遜的兒子命為諾亞,之前與自己關系疏遠,而在經歷了一系列險象環(huán)生的逃亡后,兒子逐漸找回對于父親的信任感(汗,又是狗血情節(jié)),而最后拯救方舟上所有生命的,也是杰克遜和諾亞冒著生命危險潛入被水淹沒的水力艙取出卡在艙門開關的裝置完成的,這也影射了諾亞方舟嗎?
倘若我們明天就面臨著末世大洪水,只有一艘諾亞方舟,有誰可以登上這艘船?若這個問題只是個假設的話,它可以變得很簡單,因為往往人們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時候每個人都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而一旦真的發(fā)生,問題就會變得很復雜。在看過無數的災難片中,其中一個情節(jié)便是:總統(tǒng)和政府官員先躲避,然后便是從世界各地精心挑選出來的杰出人才,以便延續(xù)人類的生命。但畢竟電影還是電影,倘若末日真的就在黑色星期五到來,結局也可以很簡單,人們就會到街上燒殺搶掠,人類秩序在末日面前崩潰,強者奪得生存權,物競天擇,弱肉強食,這畢竟是真理。
電影2012世界末影評3
張愛玲在1943年的《傾城之戀》里寫下一段生態(tài):戰(zhàn)亂的煙火讓許多平民家破人亡,卻不期然成全了一對可以相擁取暖的男女。這種差異在看客眼里許是百味雜陳的反諷,但對于白與范,僅就是一次命運改變的機會。這沒法,人畢竟是靠著屬于自己的立場在生存。我們都會同情弱者,但我們都不高興自己是弱者。如果白瑞德沒有及時弄來那一輛馬車,我們恐怕壓根就沒機會跟著郝思嘉去探討她本來到底愛誰。
首先,是要活下來,是要活得夠久,這是主角的權力。反過來說,也是其之所以為主角的基礎。確定了對這點的共識,才能談其他內容。或者,從來都只需談“其他”,不管這個“其他”有多小。對于主角的運氣,邏輯上是可以質疑的,但這個問題不需要任何邏輯。
“大災難的小救贖”,這個脈絡事實上在好萊塢災難片中是最常見的一種創(chuàng)作思路。標準得跟火車兩軌間四英尺又八點五英寸的距離一樣。跟我們高大全的完整切入不一樣,他們的英雄總是要從困窘的生活中掙扎出來的。災難會毀掉固有的生活,自然也包括困窘的。沒有泰坦尼克的沉沒,蘿斯極可能沒有離開未婚夫的勇氣和機會,沒有飛機失事迫降,《Hero》里的達斯汀霍夫曼只能繼續(xù)給“失敗老爹俱樂部”續(xù)費,沒有那顆隕石,《Armageddon》里的布魯斯威利也只能繼續(xù)在達斯汀身邊喝酒了。
所以再普通的人,總會在一些極端的環(huán)境面前顯露出和平常不同的特質,甚至也只有在極端中,他們才有機會去表現出自身都未曾意識到的某一面??赡苁怯職猓赡苁巧屏?,可能是大無畏的犧牲,也可能是失落已久的關懷。災難,乃至一切不可抗外力都是這樣一種東西,通??偸撬鼈兘阱氤?,人們才會發(fā)現身邊那些熟視無睹或者厭煩不寧的事物,是多么珍貴。
但作為一部商業(yè)電影,其職責是要盡可能用映像手段把奇觀展示在大銀幕上。技術的進步讓多年前設想過或見識過的景觀能以越來越細致的程度出現。編導希望觀眾驚呼,觀眾贊嘆,觀眾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覺得票價真值。
簡單說就是,看到大場面,按說應該嗨,看到人死,按說應該同情,到底要嗨還是要同情呢?
于是這里出現了一個悖論,而悖論的中間點,就是那些在各種盛況中你看不清的螻蟻小民。對這些人物的視角,反而決定了一部電影的最終走向。
遙記去年,每當電視里有汶川相關記錄出現,淚水變得很容易奪眶而出。除了同情,除了明白所有苦痛都是真實之外,我想更多也會引起我輩旁人自省的心情。災難不像意外可以小心避免,不像疾病可以努力救治,在自然面前,人類的渺小無以復加。倘若真有這類襲擊轟然而至,不管場面多小,失去就是失去。房屋傾倒和地球爆開,都可以帶著你走進黑暗。
可以清晰看到,在《2012》里,因艾默里奇把握不住敘事的重心,又沒有可以作戰(zhàn)的對象。人類代表們在逃命中依靠的更多全是編劇賦予的神奇,而不是可以讓人敬佩的勇氣責任機智,所以最終歌頌和諷刺變得同樣單薄無力。在情感因素上,需要加強男主角為什么能活下來的理由,于是電影里拼命地強調他那本書寫得好,寫出了人類相處的美好和勇氣,但越這樣反復提,就越顯得導演是多么的心虛。觀眾失去了被傾訴的機會,最后只能放棄對一切信息的理解,漠然地猜著這個死那個活。制度和人性本來有可能在某個地方熱烈交鋒,但都被大浪一氣沖走了。
《2012》就是這樣一部用大場面做出小家子氣的災難片,它有特效團隊精心制作的奇景,它有演員成熟自然的表演,它也有不少銜接完整的細節(jié),但它在人物關系以及心態(tài)刻畫上無比的粗糙,使得這場有關人類自救的過程徹底變成前一個小時災難展示的收尾工程。全部的努力都顯得如此虛偽。
而有關那個“誰有權利活下來”的爭論更是一個非常沒意義的話題。
而那最后接近半小時的方舟內營救和反營救更像是為了拖時間而制造的無聊危機。
而最后那場大家出來放風的戲更像是“我總不能學《knowing》吧”的甩甩頭。
沒有真正絕望之后的獲得的希望,不說無意義,至少是無價值的。沒有真正失去之后的獲得,也只能說是一種姿態(tài)而非選擇。反正當杰克遜下水前,看到他老婆慘兮兮地抱著他說“我愛你”。是,這詞確實是到了該出來的時候。但我馬上想的是——
你老公要是不死,你這時候打算說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