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書收藏的知識
在各種收藏門類中,古書是最早的收藏品之一。那么古書收藏的知識是什么呢?下面是學習啦小編為你整理的古書收藏的知識,希望對您有用。
古書收藏的知識
按照圖書所有者性質(zhì)的不同,中國歷史上藏書系統(tǒng)可分為四類:官藏(即國家藏書)、私藏(即私人藏書)、書院藏書和寺院藏書。
有確切記載的我國的國家藏書起于周朝,著名的思想家李耳(即老子)是已知最早的國家圖書館館長,當時館長稱為“守藏室之史”。到了秦代,國家藏書處稱為“石室”。漢代初年,廣征圖書,并設立六處公藏圖書處,即太常、太史、博士、延閣、廣內(nèi)和秘室。三國魏國設有秘書、中、外三閣國家藏書處,晉沿魏制,國家收藏圖書歸蘭臺和秘書兩處。到隋唐兩宋,國家藏書更加豐富,但卻因朝代的更疊或意識形態(tài)的原因,而使國家藏書受損。到元代,先崇道貶佛,后崇佛貶道,將《道藏》大統(tǒng)《玄都寶藏》連書帶版全部焚毀,以至今日,元《玄都寶藏》只有一二頁殘片留于世間。明代是中國古代藏書的一個興盛時期,不只國家藏書,而分封的各藩王也大多喜藏書、刻書,從屬性上講,藩王藏書也是介于官藏與私藏之間的一種藏書形式。到了清代,才是中國藏書——不論公藏、私藏——的黃金時代,其藏書規(guī)模及其藏書研究都遠勝于列代。
書有水、火、兵、蟲“四厄”。隨著時代的發(fā)展,越古的書收藏難度越大,故善本的范疇也隨之后延。清末藏書家葉德輝說:“南宋人重北宋本,元明人重宋本,國朝收藏家并重元明本。”從而說明了歷代藏書的范疇。
在中唐雕版印刷術發(fā)明之初,主要用于印刷佛經(jīng)、字書和歷書等。到北宋,印刷書才逐步取代抄本、寫本而成為書之主流,于是隋唐五代及其之前的寫本就成為宋人眼中的古書了。但宋初距今已逾千年,宋之前的古本流傳至今已近絕跡。上世紀初敦煌莫高窟藏經(jīng)洞的發(fā)現(xiàn),才使得今人可以得見晉唐之珍籍,這些珍本今日仍有機會收藏到,有實力的朋友,當然應當買這些遺珍。
至明代中葉,宋版書就已經(jīng)是清中藏書家追求之物了,雖然宋代刻書達數(shù)萬種,但到這時就稀見難得了。由于宋人刻書態(tài)度嚴肅,刊刻和印刷水平均很精良,所用紙墨也十分考究,再加上文化氣息濃厚,自然成了明代藏書家珍藏之物。當時官府藏書也大增,明正統(tǒng)六年,楊士奇查勘文淵閣藏書,編出《文淵閣書目》,著錄了圖書43200余冊,7000余種。可惜政府藏書疏于管理,到萬歷三十三年再查文淵閣藏書時已十不存一了,再加上明末戰(zhàn)爭,這些藏書基本上全部毀失了。
私人藏書在明代大為興盛,明開國之初分封藩王,他們由于不掌兵權,再加上皇帝賞賜大量宋元留下的善本,故多位藩王熱心于藏書活動,如周王朱和寧王朱權都珍藏有大量珍籍秘本,尤其朱五世孫朱睦桔收購了山東章丘李開先的藏書,在開封筑萬卷堂,成為皇族中最有名的藏書家。
明代有名的藏書家有數(shù)百人,對后世影響較大的也有十余家,尤其私家藏書樓的興起,使得私家藏書更加規(guī)范化,著名的有宋濂的青蘿山房,藏書8萬卷以上,葉盛的竹堂,以藏有抄本著稱,藏書22700卷。葉氏尤其著名的是他的一方藏書章,章文是:讀必謹,鎖必牢,收必審,閣必高。子孫子,惟學,借非其人,亦不孝。范欽的天一閣,在嘉靖四十年(公元1561年)于家鄉(xiāng)鄞縣建天一閣藏書樓,藏書7萬余卷。天一閣至今保存完好,為我國保存至今最古老的藏書樓。明代其它著名的還有胡應麟的二酉山房,祁承鄴的澹生堂、毛晉的汲古閣、錢謙益的絳云樓等。
清代是中國古代藏書的鼎盛時期,無論公藏私藏都發(fā)展到了頂峰。清初皇帝對文化事業(yè)十分重視,除翰林院、國子監(jiān)有大量藏書外,內(nèi)府也分別珍藏了大量典籍,如皇史收藏本朝實錄、玉牒與《大清會典》;昭仁殿專收宋、金、遼、元、明的善本;武英殿所刻之殿版書均存于此。尤其為后世藏書家所追求的是“天祿琳瑯”藏書。天祿琳瑯是乾隆皇帝的藏書處,專藏宋元明珍籍善本,到民國年間,這些書被宣統(tǒng)挾帶出宮,有些流散到民間。這些書在宮中都進行了重新裝潢,五色織錦封面,宣綾包角,尤其一望便知是天祿琳瑯之物的特殊處,因其在每冊書的封面和封底襯頁上都鈐上“古稀天子之寶”、“八征耄念之寶”、“太上皇帝之寶”、“天祿琳瑯”、“天祿繼鑒”等五方玉璽,稱之為“乾隆五璽”。天祿琳瑯之書大部分都存在故宮、國家圖書館和臺灣圖書館,留在民間的已如星鳳,藏書家見之自當珍惜機會。
清代的私家藏書更是藏書史上的黃金時代,出現(xiàn)了幾百位藏書大家,如吳騫、孫星衍、汪憲、汪啟淑、鮑廷博、盧文、朱彝尊、盧址、徐乾學等。尤其著名的大藏書家黃丕烈,他的藏書觀點開一代風氣之先,經(jīng)他手批跋之書成為后世藏書家追捧之物。
清代四大藏書樓的出現(xiàn),尤其是其藏書觀念,對后世影響深遠。
民國藏書無論從藏書方式還是藏書理念,都是清代的余續(xù),也產(chǎn)生了多位大藏書家,如傅增湘、陶湘、李盛鐸、周叔等,他們?nèi)匀皇前凑諅鹘y(tǒng)的方式來藏書,但是他們在藏書的分類方式上有許多新觀點,可供今日藏書者借鑒。有興趣深入探求藏書真諦的書友,可讀一些他們所著的版本學、目錄學和??睂W方面的專著。
古今善本觀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學術思潮,隨著時代的變遷,善本書的范疇也在發(fā)生著變化。從西漢到清末,中國總計經(jīng)歷了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這期間,總計出版了181755部各類書籍,合2367146卷。這些典籍歷經(jīng)各種磨難,留傳至今約有不足8萬部。又由于歷代的翻刻和改刻,又產(chǎn)生出不同的版本,而只有在內(nèi)容、學術價值、藝術價值和文物價值皆佳的善本才極具收藏價值。所以首先搞清楚哪些是善本,才是藏書選擇的關鍵。
朱弁在《曲消舊聞》中寫道:“宋次道家藏書,皆校讎三五遍,世之藏書,以次道家為善本。”葉夢得《石林燕語》:“唐以前,凡書籍皆寫本,未有模印之法,人以藏書為貴。書不多有,而藏者精于讎對,故往往皆有善本。”從以上可以看出,宋人認為精加校讎的書籍就是善本。明代和清代中前期,基本延續(xù)宋之善本標準。清末張之洞從讀書角度談出自己的善本觀:“善本非紙白版新之謂,謂其為前輩道人用古刻數(shù)本,精校細勘,不訛不缺之本也。善本三義有三:一曰足本(無缺卷、未刪削),二曰精本(精校精注),三曰舊本(舊刻、舊抄)。”當時的舊刻、舊抄指的是明嘉靖前的刻本及明藍格抄本。
建國以后,國家組織專家編撰《全國善本書總目》,制定了《全國古籍善本書總目收錄標準和范圍》,將善本標準歸納為“三性九條”。雖然有些專家對此有不同看法,但對藏書者來說,這種規(guī)定有一定的參考價值,故錄全文如下:凡是在歷史文物性、學術資料性和藝術代表性三方面,或其中某一方面具有特殊價值的,應是善本。具體是:1、元及元以前刻印、抄寫的圖書;2、明刻本和明抄本;3、清代乾隆及乾隆以前流傳較少的刻本和抄本;4、太平天國及歷代農(nóng)民革命政權所刻印的圖書;5、辛亥革命前在學術研究上有獨到見解或?qū)W派特點,或集眾說較有系統(tǒng)的稿本,以及流傳很少的刻本、抄本;6、辛亥革命前反映某一時期、某一領域或某一事件資料方面的稿件,以及流傳很少的刻本、抄本;7、有名人學者親筆批校、題跋、評論的刻本、抄本;8、在印刷上能反映我國古代印刷技術發(fā)展,代表一定時期技術水平的各種活字印本、套印本或有較精版畫的刻本;9、明代的印譜,清代的集古印譜,名家篆刻的印譜(有特色又系足本或有親筆題記的)。
清版古書收藏的知識
傳統(tǒng)意義上的藏書以收藏善本古籍為宗旨,善本的概念因不同時期或者不同的取舍而有所區(qū)別,但基本上仍是指刊刻精美、流傳較少、藝術價值和文獻價值高等幾個方面,但同時善本古籍的市場價格也隨之升高,因此追求善本古籍的收藏不但要求有較高的鑒別水平,還需要相當?shù)慕?jīng)濟條件。除善本以外,藏書界還將流傳較廣、年代較晚或者存世量較大的古籍習慣上稱為“通行本”。通行本這一稱謂的歷史也很悠久,大概有了善本一詞以后就相應而生了。不同的時代對通行本的定義也不盡相同,明清時期的通行本,今日已成為了善本。近代的藏書界將清代乾隆朝以后刊刻的一些書籍,包括清末的局本,統(tǒng)稱“通行本”,這一概念一直沿用到了今天。
“通行本”是一個相對的概念,據(jù)清末張之洞的說法,當屬于善本求之難得,退而求其次。實際上清代中期以后有很多藏書家,將私藏宋元秘本翻刻成書,又稱覆刻本或者影刻本。這其中相當多的書籍不但內(nèi)容十分重要,且形式上也保存了宋、元善本的不少風貌,只是生產(chǎn)年代較晚,流傳廣泛,歷來是“通行本”中引人注目的內(nèi)容。其中如黃丕烈刻宋嚴州本《儀禮鄭注》、翁方綱翻刻本《淳熙隸韻》、阮元影刻《古烈女傳》、嘉業(yè)堂刻本《史記》等,一直為藏書家所珍愛。清代的翻刻本,目前市場價格大約二三百元一冊,價格適中,很有收藏潛力。目前有些拍賣行中經(jīng)常推出此類拍本,似當引起重視。
清代中期以后,西方的思想、文化和科學技術逐漸向中國傳播,其中西方宗教作品通過傳教士途徑得以輸入。在上海土內(nèi)灣一帶(即今日的徐家匯),開始使用德國海德堡的石印技術,最初是用于印刷宗教宣傳品,后為上海點石齋等書肆用來印刷《康熙字典》、《紫光閣英雄譜》等。石印技術是采用近代的油水分離法原理形成的一種新的印刷方法,不僅印刷周期短、生產(chǎn)效率快,而且有的由于采用照相制版,印刷成品也很逼真,且價格低廉,深受當時學人推崇,很快得以風行。清末刊行的石印書籍,大部分采用手工紙,單面印刷,為了降低成本,往往開本很少。這類書中如《點石齋畫報》、《芥子園畫譜》等印制精美,藝術價值并不低。值得一說的還有清末曾用石印技術印刷過一批開本較小的微型書籍,如《四書備旨》、《五經(jīng)》等,大不盈寸,可握于掌中,十分有趣。晚清的石印書由于產(chǎn)量大,且歷來為藏書家所不取,至今價格仍然很低,不過二三十元一冊。但其中有些使用了很白很細的宣紙印刷。制作精良,有些內(nèi)容也很有參考價值,加之此種石印技術今日也基本廢而不用,估計此類書籍今后升值空間樂觀,一般初入藏界的書友,不妨從此入手。
清代刊刻發(fā)行的古籍存量非常大,但究其主旨,主要是官刻本、私刻本和書坊刻本三大范圍。坊間刻本是民間書坊業(yè)的出版物,此類作品由于刊刻者的水平不一,因此同為坊刻但情況差異很大。由于坊間書業(yè)大部分以逐利為目的,所刻書籍一般粗糙者較多,且彼此翻刻、校對不精,因此歷來不為藏書界所重。但坊刻本中也有一些上乘之作,如南京、蘇州等地有些書坊,工匠水平較高,其中如蘇州江氏又曾于清晚期開設文學山房,用木活字排印書籍,被稱為清季活字版收山之作。又如天津文美齋于宣統(tǒng)時曾刻有《文美齋詩箋譜》,套色豐富,刀法精妙,是為清代版畫的終結之作。
官刻本是封建朝廷的地方官署出版物,其中殿版自不必說。以地方官署而言,由于行政設置不同,又有府、州、縣各衙門的不同,清代中期以前,地方官署刻本,常注有“本衙藏版”的特別說明,此表示其地位的特殊。此類刻本多為“官箴”或者“則例”、“章程”三類,內(nèi)容主要是涉及地方行政、居官心得和地方制度。但由于各地物料不同,組織各異,作為研究清代地方出版歷史,頗具文獻價值。關于清代晚期的“局本”,其中就有官方組織的,當屬官刻本的延續(xù),乃由清朝地方官吏,冀圖振興經(jīng)義,講求國文傳統(tǒng),訪求造書,詳加精校,刊刻成書以為惠取士林。此種官書在清末仍有數(shù)十家,在清代的出版史上,可謂獨樹一幟。另外還有一些“書局”,則為地方新興出版機構,有些介之于官民之間,有些全系民間出版機構,如北京的開智書局、四川的錦江書局、上海的同文書局等等,這類書局,實際上已經(jīng)取代了傳統(tǒng)的書坊,成為了中國近代新興出版業(yè)的前身。由于書局的情況復雜,對“局本”的評價歷來也很有區(qū)別,但目前市場“局本”書籍價格僅為每冊二二百元,加之其中有很多是內(nèi)容詳實、校勘精到之作,初入藏界的書友如果對此“局本”多有留意,或者會有不少收獲。
鴉片戰(zhàn)爭以后,洋務運動興起,清代政府提倡“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主張,這一時期,各地翻譯引進了大批的西方政治、法律、科學、文化作品。最初由北京同文館發(fā)端,由西洋傳教士主持,中方人士協(xié)助,由官方組織出版了大量的國際法學作品,如美國傳教士丁冠西翻譯的《萬國公法》、《公法會通》等,此后上海的制造局,在英國傳教士傅蘭雅主持下翻譯了《法律醫(yī)學》、《化學鑒原》、《英國水師章程》等等。此后外國政治、法律和科技書籍的翻譯出版形成一種熱潮,舉國上下紛紛效仿。其中較為重要的有嚴復主持翻譯的《法意》、張相文翻譯的《契約論》等。甚至還出現(xiàn)了林琴南翻譯的《黑奴吁天錄》等一批文學作品。這期間大量的西方近代科技書籍被介紹到中國。在所謂“格致救國”的口號下,北京和上海還陸續(xù)出版了一些以宣傳西學為宗旨的雜志,其中以在北京出版的《中西聞見錄》和上海格致書局出版的《格致匯編》最有影響。這類書籍不但宣傳了西方的科學與文化,而且印刷制作也有很多更新之舉,其中有以傳統(tǒng)技術雕版印刷的,也有采用石印技術印刷的,甚至還出現(xiàn)了鉛活字排印和銅版插圖技術。但可惜這些出版物印刷量一般不多,而且又因其具有較高的文獻研究價值,百年以來,被各種公私圖書館網(wǎng)羅了大半,但近來市場上也偶可見到,其價格也在二三百元左右,但往往一露面即為藏界必得之書,可見識貨者頗多矣。
除了通行本之外,還有一些地方的書坊、刻字店、學校、寺廟甚至私人還刻印了大量的學生識字、講評經(jīng)義、唱本小曲和一些陰陽數(shù)術及勸善公德之類的書籍。有人將此統(tǒng)稱為“俗本”,此類書籍內(nèi)容俗敗,刊刻粗糙,收藏價值不大,目前在各地舊貨市場上,經(jīng)??梢砸姷酱祟?ldquo;俗本”,往往已經(jīng)無數(shù)淘選,幾成書渣。對于這種“俗本”,初涉收藏的可選來作為“樣品”,但隨著藏書經(jīng)驗的豐富,對“俗本”的認知也會逐漸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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